“誰?”我好奇的問。
我記得杜濤跟我說過,姻緣娘娘撮合成許多和睦的家庭,自己也是兒女雙全,生活幸福。
她的樣子像是被沉塘死的,要麼是被家族懲罰,要麼就是被人害死,不過她名聲那麼好,應該是被人害死的。
“被我丈夫,我自以為會看人,可直到死才發現枕邊人是個黑心肝,他拿著我掙來的錢在外麵養女人,被我發現後,怕我宣揚出去,活活把我淹死在池塘裏,對外說我是病死的。”她聲音苦澀。
還真是這樣。
這也就難怪她會給高冉和宣美洗腦了,一個勁兒跟他們說男人不可靠。
“我含冤而死,本來怨氣很重,後被人供奉,受了正經香火,正邪一體,那些年過的著實痛苦,十年前一夥畜生捉到我,硬生生的奪走了我的二魂三魄,煉成厲鬼,我如今這一魂四魄靠著香火,好不容易緩過來些,前幾年看他們害人,前去阻攔,差點被他們打死。“
我吞了口唾沫,她說的那夥人不會是在我們村養鬼的成叔那夥人吧?
姻緣娘娘委屈的說:“你說我容易嗎?不得好死就算了,死後魂魄還被撕了。”
魂魄還能被撕開?
我驚呆了,扭頭問饒夜煬:“還能這樣?”
“普通厲鬼遇到這樣的事,早就魂飛魄散,她能活下來,是因為她是正道,而且有香火供奉。”饒夜煬解釋說。
不管是因為啥,都讓我覺得匪夷所思。
他曲指刮了下我的鼻子,笑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還記得在胡石村,朵朵含恨抓傷她父親,自己反而受了更重的傷麼?”
我愣了下才想起來,“記得。”
“子傷父有違天道。”他嘲諷道。
我皺眉,就因為這,縱使朵朵的父親活活把她打死,她死後都沒辦法傷他,這是啥道理?
饒夜煬食指在膝蓋上輕敲著,“這許多年,那些人就靠著這麼一套僵化的體製維係著死人的世界,不過……”喵喵尒説
他看向我,臉上蕩出溫柔的笑,“這一天快要到頭了。”
我被他看得心頭一跳,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挪。
“姻緣娘娘該怎麼處理?”我又慫的轉移話題。
他起身,走到姻緣娘娘身前,身上煞氣四溢,後背上的血線再次出現。
姻緣娘娘罵道:“你個邪祟,你想幹什麼?我是正經地仙,你……”
屋內陰風起,姻緣娘娘的叫喊戛然而止。
片刻後,饒夜煬收斂了周身煞氣,抹著嘴角,眼中帶著睥睨眾生的威壓:“香火?我受香火時,廟宇無數。”
我湊到他身邊,“你還受過香火?”
我原以為他就是個很厲害的鬼,原來還受過香火。
他笑了笑,突然把我抱起來,往樓上走。
看出他眼中的情意,我慌了,不假思索道:“我……我今年才十八,我這麼小,你下得去嘴嗎?”
他把我放到床上,捏著我的下巴,“按你的意思,年齡到了就能成事?”
我臊的不敢看他,小聲說:“應該是能的。”
他低頭親了我一下,“曉曉,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