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鄭重的給了我承諾。
我飛快的瞄了他一眼,紅著臉點頭。
他愉悅的笑了,擁著我躺在床上,歎道:“原來你愛我這短頭發的模樣。”
“你這樣子好看呀。”我枕著他的胳膊,說:“在村裏,你剛出現的時候嚇到我了,我一見到你就怕,後來相處的多了,也就不能怕了,不過讓我跟你談情說愛,我可不敢。”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我給我奶上墳回來,半睡半醒的時候他突然出現,戴著木質麵具,跪在我身邊掐著我的腰,把我嚇出陰影了。
直到他短發示人,我才把他跟那會的饒夜煬分開,而且他穿上現在的衣服,真的很俊,也能滿足我那點的虛榮心。
要是他是人就好了,帶出去肯定很有麵子。
他無奈扶額,“原來是我把自己給坑了。”
我本以為我跟他坦白心事,他會忍不住對我動動手,結果他就摟著我睡覺,胳膊特別規矩的搭在我的腰上。
我驚訝極了,這死鬼怎麼轉性了?
我鬱悶的睡著了,第二天上課差點遲到,飯都沒顧上吃就往學校跑。
課間休息的時候,杜濤跟江亞澤找到我,問我能不能把宣美的魂招回來,江亞澤想跟她說幾句話。
“宣美頭七沒過,應該能招回來。”我想了想,答應了。
江亞澤連連道謝,看杜濤像是有話跟我說,他就先走了。
“高冉沒事了。”杜濤坐到我旁邊的凳子上,把兜裏的符紙塞給我:“你還說不坑我,你給我的符紙沒什麼用。”
我把符紙裝兜裏,尷尬的說:“可我之前用過,挺好使的。”
“那誰知道,我還是自己去廟裏求個護身符吧。”他撇嘴說。
我跟他道歉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擺擺手,笑嗬嗬的說:“沒事,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你用著有效果,放在我身上就是一張白紙?”
我倆討論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杜濤得出一個結論:需要咒語。
“別的大師用符,都得念咒,你畫的符紙肯定也得念。”他說。
我被他說服了,可轉念一想,我之前用這些符紙真沒念咒。
不行,我晚上回去一定要問問饒夜煬。
杜濤伸脖子湊過來,壓低聲音,“你想想辦法,要是能讓黃符有效果,咱們可以往外賣幾張。”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趁著午休跑回紅樓,“仙家,為啥這符紙杜濤就用不了?”
饒夜煬從西屋出來,打著哈欠,一副剛睡醒的模樣:“你是活死人,不是正經修行的大師,畫出來的符肯定沒有效果。”
“可是我能用啊。”沒效果的符,為啥在我手裏有效果?
他指著牆角的落地鏡,“在鏡子上抹滴血,站在鏡子前,仔細看你的肩膀。”
我狐疑的看他一看,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抹上血,不錯眼的看著鏡子。
血線從饒夜煬的掌心鑽出,他直接往肩上揮,一隻黃毛爪子從我肩膀上伸出來,把血線彈開,又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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