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持著劍不遠不近的跟在江楚杭身後,隨著他來到了靖安侯府,江楚杭將自己臉上的偽裝卸了下來,蕭莫則一直抱著胳膊靠在門旁,始終不發一言。
江楚杭重新戴上了麵具,看了眼蕭莫,“韓場,認識嗎?”
蕭莫微微垂眸,“認識,劍聖顧清恩的徒弟。”
“若是你倆人過招,誰會贏。”江楚杭看上去有些累了,他軟塌塌的靠在椅背上,低聲問道。
蕭莫目光停在了江楚杭身上,“需要我除掉他嗎?”
江楚杭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半晌輕笑起來,“用不著,不過,倒是有一個人需要你去處理。”
“你說。”
江楚杭眼眸幽深,嘴角掛著冷笑,“我聽說最近武林大會臨近,周家蠢蠢欲動,周正堂堪稱周家梟雄,你去會會他。”
“好。”
留下這個字,蕭莫便消失不見了,無念端著湯藥走了進來,“主子,該喝藥了。”
江楚杭伸手接過藥碗,目光偏移便看到了桌上的錦盒,仰頭將藥喝盡,轉身他便走進了浴池,靖安侯府後院有一處藥泉,裏麵浸泡著各種名貴藥材,這麼多年,江楚杭自己都不數不清在這裏渡過了幾個日夜。
靠在池邊,江楚杭迎著月光抬起了手,青蔥纖細的手指,看似潔白卻沾滿了血汙,恍惚間,他眼前又出現了曹玗希女裝的樣子。
明明是個纖弱女子卻女扮男裝征戰沙場,一生浸染鮮血,到底是世事變化無常。
三天之後,就在江湖中人人都在為武林大會奔走的時候,盟主之位呼聲最高的周家梟雄周正堂被人斬殺於府內,武林上下一片嘩然。
同一時間,周正堂被殺的消息傳入了宮內,周承業聽著影展的複述,冷笑連連,“把這個消息給傳給太後,畢竟也算是太後的遠方親眷。”
很快,這個消息就不經意間傳到了孫太後的耳朵裏,當天正午,孫太後在用午膳的時候打碎了兩個碗盞,太後宮內人人自危,生怕惹惱太後死於非命。
曹玗希在城內練武場剛舞完一套曹家槍,曹妍便走過去遞上了帕子,“將軍,周正堂死了。”
前幾日,曹妍才查明那日傷了曹玗希的人是周家梟雄周正堂,才沒幾日這人變死了,曹研深覺其中定有蹊蹺,便匆匆趕來稟告。
曹玗希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江楚杭,她簡單的擦了擦手,“最近快到武林大會了,各路人馬交鋒不斷,任何人出意外都不奇怪。”
曹研剛準備說什麼,曹玗希便擺了擺手,“那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人死如燈滅,不必過度追查。”
之後的幾天裏,周家人用了各種方法,可到底也沒能查出是誰殺了周正堂,隨著武林大會的臨近,這件事也就逐漸被眾人遺忘在了腦後。
十天時間過去,江楚杭手裏拿著曹誠送來的密文,看了看裏麵記載的內容,江楚杭微微皺眉,若是信中所言為真,這西北怕是不去不可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馮管家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小公子,這是這幾天收回來的鋪子。”
江楚杭接過名單看了看,“消息放出去後,京內各家可有動靜。”
馮管家微微躬身,“自從消息放出,京內諸多商賈大家都在觀望,侵占孟家產業最多的馮、趙兩家,似乎隱隱有合作意向,最近也有聯姻的打算。”
江楚杭輕笑一聲,“馮管家,你說可不可笑,靠侵占他人財產為生的人,聽到點風吹草動就立刻如驚弓之鳥,嚇的抱作一團。”
“本公子如今什麼都沒做他們都怕成這樣,若是本公子來日真做了什麼,你說他們會如何呢。”
馮管家隨著笑了笑,“不義之財來得容易,想守住難於登天。”
江楚杭抬頭看了看他,“先讓他們抱團取暖吧,不然豈不顯得我們孟家欺負人。”
日子如常而過,臨近年關,京內歡慶的氛圍愈發濃厚,於此截然相反的是西北邊境,大雪隆冬,西北邊境爆發了衝突動亂。
朝堂之上
“皇上,今日西北遊牧一族再次出兵意圖襲擾我國西北地區,還請皇上聖斷。”
接連兩三日,關於西北的消息如這飄然而下的雪花一般,不斷地飄入宮內,朝堂之上,每日都在為此爭論不休。
“父皇,兒臣願領兵出征西北,為父皇分憂。”二皇子周澤康上前拱手道,自從上次從江南歸來,他便一直在等待機會,如今西北動亂,他就徹底坐不住了。
。您提供大神宸蔚顏的聽說,將軍又要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