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秋月見狀,悄悄走到他身邊,伸手扶住了他,小聲詢問道,“阿爹,您沒事吧?”
她知曉王氏這番話會在夏建業的心裏翻起多大的風浪。
雖然阿爹逃避了以前的一切,將自己封鎖起來,不去觸碰,這樣便不會心痛,可他依舊是渴望母親疼愛的兒子,他對王氏還是有著孺慕之情。
這般祖母又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可想而知阿爹會有多激動。
“你……是在……誇我嗎?”後麵的幾個字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可也不難讓王氏聽清。
“你說是就是,不是便不是,反正我說這番話並不想表達什麼意思,也無需你感動得淚流滿麵。”她又恢複成以往冰冷的麵容,說話也毫不客氣。
像是良心發現一般,她開始將他們來時的計劃一一抖落,“我們在村裏聽聞你發了大財,又恰逢發大水,衝走了一些作物,便起了心思,想從你這裏分一杯羹。”
夏秋月聽聞了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雖然後來阿爹將方法告知了眾村民,可難免會有一些心思深沉之人,對阿爹隨意揣度,認為他有私藏,用他們最為陰暗的心裏遐想著夏建業。
於是謠言就這麼傳開了,傳到了夏建立的村子,也成功讓他起了歪心思,隨收拾包裹拖家帶口地趕來了,為的就是趕在所有人之前將夏建業的一切據為己有。
隨著王氏一個字一個字抖落,村民們的眼神從莫不關己逐漸轉變為譴責,對夏建立指指點點,聲音也從低聲交流變為大聲嗬責。
“沒想到啊,平日裏看著老實巴交,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還好我沒有他這樣的兄長,要不然豈不是要糟心死了。”
“爹這樣,想必孩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回去告誡我們家阿寶,不要和這種人來往,以免學壞。”
……
“你們懂什麼,”夏建立指著看熱鬧的那群人,“我就不信你們沒有動過心思,隻不過我是表現出來了,而你們則是藏在心裏,指不定比我更為陰暗。”
許是被他說中了心思,其中的一些人停頓了片刻,隨後才反駁道,“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就想著拉下一個是一個,老夏才不會相信你呢!”
他們不僅貶低了夏建立,還提高了夏建業,就怕他一個小心眼不告訴他們生財之道了咋辦。
那到時候可找誰哭訴去?
“行了,你就不要在這裏給我哭嗓了,趕緊給我回去,不知道丟人嗎?”王氏顯得有些厭煩。
被她一噎夏建立也不說話了,畢竟村裏的房契以及田契上麵寫的都是王氏的名字,他不能惹惱了她,否則她一生氣分給別人了怎麼辦?喵喵尒説
顯然他忘記了之前那涼薄的話語,如今隻求王氏能夠消消氣。
“老二,阿娘過幾日便回去了,你也無需擔憂,所幸我那裏還有些銀錢,房子及田地也都還在,就不勞你操心了,”到這裏都還是很平淡的囑托。
而後話鋒一轉,“不過,既然你之前都這般說了,這房屋呢,阿娘不拿也不好,那便要了吧,這樣日後我來這邊也好有個住所。”
語言真是奇妙萬分,王氏一番言語就將所有事都敲定了,之前探討訴說之事都被她蓋棺定論了。
“哦,還有你若是想阿娘了,也可回來瞧瞧,阿娘很是歡迎你,”她說這番話時,眼底竟是一片淡漠,沒有絲毫歡迎之情。
說完後她不打一聲招呼將夏建立給拖拽走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才驚覺被王氏給忽悠了,但奈何人都已經跑沒影了,隻好作罷,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阿爹,祖母他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夏秋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就著王氏的一番言語,她是看出來了,王氏就是一個和稀泥的高手。
原本占上風的他們,被她這麼一打亂又處於了下風,更甚者她竟還有卷土重來的趨勢,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我知曉,”夏建業悶悶不樂,他一時被王氏的話衝昏了頭腦,稀裏糊塗地掉進了她的陷阱。
“阿爹,你說咋辦?”她的手段和王氏想必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她如今是沒了法子。
“無礙,”夏建業摸摸她的後腦勺,“萬事有阿爹在,你就安安心心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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