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淡然道:“我是老,但我沒糊塗。應家的家宴,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替代了。還是說,你們已經當我是個死人了,隨便找個姓紀的糊弄我?”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僵硬到了極點。
紀熙則是背後一涼。
他聽說過應老爺子的手段,那是拿著槍杆子從戰場裏爬出來的角色,早年應家還沒有完全洗白的時候,在港市黑道赫赫有名,從應許這一代才開始慢慢洗白,而到了應舒渙,已經完全上岸了。
因此,他聽到應老爺子這句明顯針對他的話,嚇得渾身僵硬,大氣不敢出,冷汗從後腦勺不停地滑落。
應老爺子:“小沅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吃飯。”
“爸……”慕幼蘭急了,倒不是不能吃飯,而是對應老爺子袒護紀沅的態度十分不滿。
她咬咬牙,索性硬著頭皮直說:“爸,那您是等不來他了,你沒聽見你孫媳婦今天多大的口氣,就在我們家放言要跟阿渙離婚!”她小聲嘀咕:“我看您也是看走了眼,選了這麼個人來給我們阿渙……”
應老爺子話裏不帶情緒:“是你們逼他離婚,還是他自己要離婚。”
慕幼蘭辯解:“爸,是他自己要離婚,你不信我,那你總要相信阿渙的吧。應許,你說句話呀!”
應許點頭:“爸,真的是紀沅說的。我們也感到很意外,可能兩個孩子真的不合適,再說了,紀沅爸爸救了咱們阿渙,咱們照顧他們家就是了,也沒有拿孩子的終身大事來報恩的……”
應老爺子懶得理自己的兒子,轉頭看著應舒渙,表示自己想聽應舒渙的解釋。
應舒渙沒點頭,而是皺著眉頭,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他的話也能信?爺爺,紀沅玩兒過多少次離家出走了,你十根指頭數的過來嗎?哪一次是真的?受點兒委屈就愛往外跑,過兩天就回來,你還看不穿他的把戲?”
應老爺子終於沉下臉:“他之前提過離婚?難道不是你們把他逼急了他才說離婚的?還跟我說他身體不舒服,原來是被你們趕出去了。”
應舒渙眉頭皺得更深,脾氣有點兒上來:“那是他的氣話,能信嗎?而且沒有誰趕他出去,他現在就在家裏。”
應老爺子語氣不容置喙:“那就給他打電話,我現在就要見到他的人。離婚?我倒要聽聽,到底是他要離婚,還是你們要離婚。”
他轉過頭,命令應舒渙:“打,現在就打,我看著你說。”
應舒渙不情不願地拿出手機,直接快捷撥號,給紀沅打電話。
慕幼蘭心裏氣不過,在一旁煽風點火:“爸你也真是的,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次,值得發這麼大火氣嗎。而且阿渙說得又不是假的,紀沅哪裏舍得拋下我兒子,他也配……他就跟吸血藤似的,恨不得牢牢抓著我兒子,一輩子不放手。”
應許聽不下去,扯了一下慕幼蘭的袖子:“你少說兩句。”
慕幼蘭埋怨道:“我說錯什麼了嗎?紀沅作成這樣,不就是為了折騰我兒子嗎?你看著好了,他就跟條搖尾巴的狗一樣,我兒子招招手他就過來了。”
手機“嘟——嘟——嘟——”的響過之後,像是有人接電話了。
應舒渙語氣冷硬,開口道:“紀沅,你人在——”
那邊響起的卻不是紀沅的聲音,而是冰冷的提示音: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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