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德妃跟賢妃,這是景帝翻得第一個新入宮的小主的牌子。
所以說長得好看就是一切嗎!長得好看就是了不起嗎?
應舒渙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長得好看是真的了不起。
紀沅翻了他的牌子,不知道要跟應舒渙說什麼。
總管太監做足了功課,拍馬屁吹噓,說戚王府這個小世子在國子監就很出名,每回考試都是第一,陛下鑰匙怕唐突美人,可以和世子聊一些世子喜歡的,就像您對德妃跟賢妃那樣。
紀沅心想,我又不是為了討好師兄跟江映月才練武學習的,那是我本身就需要跟他們探討一下治國策略!
話這麼說,應舒渙來的時候,紀沅還是緊張的坐直了身體。
作為一個不太合格的帝王,登基三年,沒正兒八經的翻過一次牌,於是隻好坐在殿內絞盡腦汁一會兒跟應舒渙聊點什麼。
應舒渙早就迫不及待想見他了,一進來就坐在紀沅身邊,捧著臉看他。
紀沅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直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筆墨紙硯,開始寫字。
寫字之前,邀請應舒渙一起寫,應舒渙一愣,直白道:“我不會寫啊。”
他連用水筆寫字都很艱難,更別說軟筆了!
紀沅微微一愣,應舒渙一看好機會,立馬打蛇上棍:“你教我寫嘛。”
他擠到紀沅身邊,主動握起筆,讓紀沅教他如何下筆。
應舒渙的手掌要比他大一些,紀沅怎麼握也握不住。
他想展現一下自己的男友力,結果應舒渙比他高很多,他雙手無從安放,應舒渙見狀,趁其不備,將紀沅一下扯入懷中。
總管太監看了差點兒尖叫出聲,紀沅耳根紅道:“你這是幹什麼?”
應舒渙理直氣壯:“這樣寫,你就好看著我怎麼寫的。我要是寫錯了,還能直接糾正我。”
……好吧,說的似乎有那麼一些道理。
紀沅妥協了。
應舒渙寫硬筆書法就醜的跟狗爬似的,寫軟筆書法,已經醜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爬的了。
看的紀沅眉心蹙起,懷疑起老太監給他的情報是否屬實了。
“你這樣不對……”紀沅一筆一劃的糾正他。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越靠越近。
應舒渙幹脆不寫了,摟著紀沅的腰問:“陛下也是這樣教其他人寫字的嗎?”
紀沅:“不……”
應舒渙:“臣聽聞陛下喜歡賢妃娘娘的字,他也這麼摟著陛下嗎?”
紀沅明明跟賢妃沒什麼……準確來說,他跟後宮的妃子都沒什麼,倒不是他身體有什麼隱疾,隻是他不喜歡與後宮女子糾纏,紀沅內心保守乖巧,隻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應舒渙原先還能好好地抱著他不作怪,後來那雙手就不老實的往下麵走。
總管太監很有眼力見的離開了大殿。
【長明宮**一夜·嬌貴人侍寢實錄】
第二天一早,後宮跟前朝沸騰了!
原因無他,紀沅竟然沒上早朝!
不是他不想上……是他的腰真的快斷了……
始作俑者應舒渙還趴在床上抱著他呼呼大睡。
戚王府的小世子一夜得寵,第二天甚至還得到了椒房之寵的待遇,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人家妃子都是等著景帝翻牌,他倒好,每天厚顏無恥眼巴巴地湊上去。
脾氣又大,又綠茶又白蓮又作又討厭!從來就沒有這麼一個人,能在後宮樹敵無數,一個姐妹都沒有的!
真乃奇人也。
金小蝶都有點擔心小世子了,幽幽歎息:“世子,你現在都把後宮的女人和男人得罪完了,您得了寵,您就少嘲諷人家幾句嘛。”
應舒渙:“我才不要跟他們姐妹情深,這些人早晚會被我趕出宮。”
應舒渙越是得寵,後宮的妃子就越是嫉妒。
下藥、汙蔑,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用了,奈何景帝就跟被豬油蒙了心一樣,應舒渙說什麼是什麼,完全不相信他們的汙蔑!
哪怕是在應舒渙的枕頭底下發現了紮著針的棉花娃娃——這在大周朝是很忌諱的事情,也是紀沅最恨的巫術——紀沅都能原諒他!
而且,因為被後宮妃子針對,應舒渙還得到了機會,總在他耳邊裝哭,說自己被大家排擠了。
應舒渙裝哭的本事並不高明,但紀沅很喜歡他對自己撒嬌的樣子,因為,在戚王府小世子進宮短短不到一個月,紀沅就宣布了一件大事。
他要給應舒渙單獨造一座摘星閣,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巍峨秀麗,遮天蔽日,可摘星辰。
從此就讓他住在摘星閣裏,這樣,後宮就能和睦了。
此舉一出,戚老將軍直接在將軍府裏氣撅過去了。
這算什麼?
這是什麼妖妃?
他玩玩沒想到,自己把孫子送到後宮裏去,孫子給他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用不著群臣進諫,隔天,老將軍就親自在朝堂上長跪不起,要紀沅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