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一直在等那個宮女出手,對方卻是不知是不是在遲疑,一直沒吭聲。
謝明澤偷瞥她一眼,不會是……心軟了吧?別介啊,他還等著之後服毒殉情脫身呢。
宮女最後經過天人之戰,還是咬咬牙,趁著謝明澤就要開門離開時,從身後將謝明澤敲暈了。
謝明澤順勢倒在那裏,他一直警惕著宮女的動作,所以聽到身後的動靜時,稍微偏了一些,聽著聲音挺沉悶,倒是也沒太疼,加上提前那銀針刺激了穴道,並沒有真的昏迷。
不過宮女卻以為他昏迷了,跪在他身前許久才踉蹌著出了偏殿。
聲音漸漸遠去,謝明澤睜開眼,抬起手揉了揉後腦勺,選了個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勢繼續躺著,盤算著褚厲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
謝明澤猜得不錯,宴會進行到一半時,眾人各懷心思,褚寅帝也頗有些心不在焉,太子知道時機不等人,他端著酒杯提著一壺酒到了褚厲身邊。
褚厲偏頭看他一眼,垂著眼沒說話。
太子知道他還在生之前的氣,可這些年,他卻也知曉自己這個九弟最是心軟:“我們去外麵談談?”
褚厲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才慢慢嗯了聲,起身隨著太子離開大殿。太子看褚厲當真跟他出來了,壓下心頭的喜色,想著果然九弟還是之前那個九弟,瞧著冷硬卻心軟,自己是他這世上除了父皇之外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對他好的人。
更何況,這些年他假意對老九這麼好,老九是念舊情的人,不可能真的與他徹底斬斷兄弟情義。
太子帶著褚厲去了離偏殿不遠的回廊下,遞給褚厲一隻酒杯,他自己也拿了一隻,當著褚厲的麵給他們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太子想過了,饒是老九再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他下藥,更何況,兩人都喝了,事後他完全可以推托不知,不僅如此,為了演戲逼真,他屆時也會受到襲擊,他受了傷昏迷不醒,有人算計他與老九,到時候老九肯定會懷疑到趙皇後身上。
讓老九去對付為子報仇的趙皇後,他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等灌了兩三杯,一個宮女匆匆跑來,正是之前那個領著謝明澤去偏殿的宮女,她匆匆不安壓低聲音道:“殿、殿下,不好了,胡夫人不見了!”
“怎麼回事?”太子裝作驚訝,將手裏的酒杯與酒壺往褚厲懷裏一扔,趁著褚厲回過神之際,已經讓宮女帶路去偏殿。
他知道自己這九弟的性子,胡夫人是他如今護著的人,他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之所以提前過去,也是怕褚厲讓人提前告訴宮殿裏的人,到時候這戲就不好往下演。
太子跑得很快,他提前吃了解藥,隨著跑動,褚厲體內的藥會加速揮發,等到了偏殿門外,太子猛地推開跑了進去,他沒發現身後跟著的褚厲眸色沉沉,看不清表情。
等兩人隨著宮女踏進偏殿,太子突然疾呼一聲,“孤的頭怎麼這麼暈?”
偏殿的門也隨即關上,與此同時,褚厲的身形也是一晃,被人猛地從後頭敲在後背,暈了過去。
太子直到褚厲徹底暈了,眼底帶著驚喜睜開眼起身,沒想到事情竟是意外的順利,隻是等看到不遠處身著華服的謝明澤時一愣,可想到自己的計劃以及地位,最後咬咬牙,讓人給昏迷的兩人灌了催青藥。
而另一邊,謝明澤閉著眼就這麼很快被抬到偏殿的榻上,他身邊很快多了一人,兩人寬大的衣袖交疊在一起時,謝明澤沒忍住撓了撓褚厲的掌心,被褚厲一把攥住。
偏殿的門很快合上,而太子則是被帶到隔壁的房間,裝作被敲暈昏迷不醒。
另一邊,褚寅帝坐在主位上心思卻是還飄在很遠的地方,怔怔落在前頭大殿正中,仿佛那裏還站著一個小娘子,抬眼時一雙紫眸幾乎要將他的心魂都給蠱惑了去。
他思緒紛雜,直到一聲急匆匆不安的稟告聲傳來:“皇、皇上出事了!太子殿下與厲王殿下兩人都不見了!”m.w.com,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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