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凜之大聲說:“外麵都是官府的人,不想死就束手就擒吧,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個個出來投降。”
那些人並沒有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反而退回去關上了房門。
裴凜之等了片刻,見沒有反應,便帶人破門而入,一股子血腥氣撲麵而來,地上的血泊中躺了幾個人,正是剛才提刀的人,竟然已經引頸自刎了。裴凜之看了一眼,認出其中一個是蕭燁的貼身侍從。
他皺起眉頭,走進內室,床邊也有一個人倒在血泊中,一個衣著白衫的人坐在床邊,低頭把玩著一柄冒著寒光的匕首,那張瘦削青白的臉此刻竟有些詭異地泛紅。
裴凜之盯著那張瘦得已經脫了相的臉,冷冰冰地說:“果然是你。”
蕭燁的視線從手中的匕首上移開,看著裴凜之,輕蔑地說:“是又如何?”
裴凜之冷漠道:“正到處找你,你主動送上門來,倒也省去了我們的麻煩。”
蕭燁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眼睛發紅,咬牙切齒地說:“亂臣賊子,朕隻恨當初一時心軟,沒有親手送你們上路!”
裴凜之聞言,瞳孔猛地一收,眸光瞬間變得森寒無比:“所以今日便輪到我親自送你上路了!”他拔出腰間長劍,朝蕭燁刺了過去。
蕭燁抬起手中的匕首想自行了斷,卻被裴凜之手中的劍劃傷了手腕,那匕首叮一聲掉落在地。
他劍勢未收,直接挑斷了蕭燁的右手手筋。蕭燁沒忍住,還是慘叫了一聲,憤怒地吼出聲:“裴凜之!”
裴凜之沒有停下來,又順勢將他的另一隻手筋也挑斷了,緊接著又直接在他身上紮了兩個窟窿眼。
蕭燁像一條瀕臨死亡的脫水魚一般跌落在地,艱難地扭動著身體,痛苦而艱難地說:“裴凜之,你這是弑君,天打雷劈!”
裴凜之紅著眼,咬緊後牙槽瞪著蕭燁:“弑父殺兄的你尚且未天打雷劈,老天如何看得上我?你想死,我便成全你,但別想死得那麼輕鬆!”十三年了,他終於可以親手替太子殿下報仇了!
裴凜之揮舞著手中的劍,一刀一刀在蕭燁身上劃著口子,這畜生就該挨上千刀萬剮,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蕭燁痛苦地大呼:“裴凜之,你殺了我!”
裴凜之豈會讓他死得容易,他也不會將他帶到蕭彧麵前,這人本來就不該再存在這世上,帶到蕭彧麵前,讓他怎麼處置?殺了,背上殘害手足的罪名?不殺,留著這麼一個巨大的隱患在世上?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所以由他來代勞處決是再合適不過,順便替早已亡故的太子報仇。
鮮血汩汩地從蕭燁的身體裏冒出來,裴凜之看他大口大口地張著嘴喘息著,轉過臉去,說:“當初你追殺我們的時候,可曾想過有這樣一天?多行不義必自斃,蕭燁,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
蕭燁已經說不出話來,他身體抽搐著,隻有出氣沒了進氣。
裴凜之囑咐左右:“去搬些柴草來。”
左右答應著出去了,裴凜之瞥一眼地上的蕭燁:“這把火,便是我為你送行的火,也是償還那日被你的野心燒死的無辜百姓的性命。”
他不待蕭燁咽氣,便轉身出去,將士們搬來了大量的柴草,將屋裏屋外都堆滿了。
裴凜之親自將火引子扔上柴堆,頃刻間,整個小院便濃煙滾滾,直衝天而去。
裴凜之站在院子裏,看著熊熊大火摧枯拉朽一般燃燒起來,點燃了整個小院的房子。這院子修在花園中,周圍並沒有綴連的房子,倒是不擔心牽連別人。
一直到整個院子都燒幹淨,房子塌下去,火焰熄滅下去,他才帶著人離開。這個見不得光的罪魁禍首已死,接下來,便是該收拾那幫子吃裏扒外忘恩負義的世家大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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