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後,江望書剛想找個地方坐坐,卻聽得路過的人在說。
“聽說皇上出巡咱們洛洲了,也不知會不會微服出來。”
“是呀是呀,會不會微服出來,聽說這位皇上可年輕,可好看了!”
“你們就想著吧,那可是皇上,定然是被禁軍圍在裏頭的,根本見不著!”
江望書有意多聽聽他們說話,腳步都慢了下來。
待聽得差不多,方才轉過頭去看雲塵,問:“他們說的皇帝,不會是阮聞吧?”
“很有可能。”雲塵點點頭。
提起阮聞,二人倒是想起從前在洛洲府城與出來參加拍賣會的阮聞初見的場景。
仿佛還在昨日。
無論是與雲塵一同經曆的哪一件事,都仿佛還在昨日。
一切好像並沒有過去太久。
甚至就連拜師那日,也仿佛隻是不久前。
就這樣二人聊起了從前,走著走著上了一處茶館,瞧見了坐在角落與祁玉聊著天的阮聞。
還真微服出來玩了……
見到二人的時候,江望書還愣了愣,心說這二人怎麼湊在一塊了。
“師尊!師兄!”
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祁玉轉頭一瞧,發現是江望書和雲塵二人來了,眼睛一亮,奮力地朝他們揮了揮手。
江望書點點頭,轉頭與雲塵說了一句:“你師弟出去一趟倒是活潑了許多。”
“確實。”雲塵聞言,仔細打量了祁玉一番,點點頭。
見雲塵對祁玉已經完全沒有了敵意,江望書原本緊張的心倒也放了回去。
一旁的阮聞發現是故人,站起身來打了招呼,方才與二人一同坐下來。
幾人聊起了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才知道祁玉其實是頭一回見阮聞。
“頭一回見就聊得這麼好,跟相見恨晚似的。”江望書笑笑。
祁玉也跟著笑,說:“那就是相見恨晚,我隻恨卻川大哥沒能來雲鶴仙門,跟我一塊兒拜在師尊門下。”
聽得祁玉喊卻川,江望書挑了挑眉,看向阮聞。
阮聞自然知道江望書想問什麼,搖搖頭,沒說話。
不必多說,江望書便明白阮聞的意思。
阮聞已經當上了皇帝,從此與修真一途無緣,而祁玉是修士,壽命會比阮聞長很多很多,修煉生活所接觸的事物也與阮聞不同。
永遠是搭不上的線,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是最好的。
既然注定要分別,當不成老友,還不如一開始就隻是萍水相逢。
雖然江望書看得出來祁玉與阮聞很投緣,但阮聞既然決定隻說假名,也不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他倒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是分別之後,江望書和雲塵臨出城之際,見了祁玉一麵。
卻聽得祁玉說。
“我早就知道啦,聽他談吐不凡,就知道肯定不是尋常人。”祁玉撇撇嘴,但看起來也沒有多怨念對方瞞著自己,還笑著說:“其實我見過他的,上回捉一隻妖,追到皇宮裏去,路過禦書房的時候看他正批著折子,嘴裏邊還念叨著好羨慕修士啊。”
聽祁玉這麼說,江望書略想象了一番那個場景,沒忍住笑出聲來,搖了搖頭。
“他本來很想當修士的,還是造化弄人。”江望書歎了口氣。
一旁的雲塵提醒道:“藍琤不叫造化。”
被雲塵這麼一提醒,江望書才想起自己方才的說法其實不大妥當。
但藍樺和藍琤都要赴死了,也沒必要將那些往事都再告訴祁玉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徒弟。
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參與其實也是很好的。
江望書看了祁玉一眼,沒再多言,隻跟對方道別,便騎上自己剛買的馬,像個凡人一樣趕路。
雲塵自然也買了一匹,本來他是想兩人騎一匹的,但江望書覺得不妥。
至於為什麼不妥,江望書也沒說,雲塵自然不會問。
祁玉望著二人背影,總覺得自己師尊和師兄的關係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裏不一樣?
祁玉沒想明白,也不打算去多想。
反正隻要江望書和雲塵不反目,他二人永遠都是祁玉的師尊和師兄,至於他二人之間的關係如何變,與祁玉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走遠一些之後,江望書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雲塵。
“雲塵,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沒想到江望書會如此直白地問這個問題,雲塵差點沒反應過來。m.X520xs.Com
他愣了愣,笑了起來,卻是反問:“師尊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不知道,隻是漸漸覺得,有你在身邊,我很高興。”江望書又換上他的那身紅衣,沒再穿雲塵的白衣,倒是與他的氣質更相稱。
雲塵望著江望書,驅馬到他身邊去,再近一些,方才說:“也許是當年我順手幫你一把的時候,也許是你救我的時候。”
“還有什麼也許嗎,我都想聽聽?”江望書笑著看向雲塵,看起來是發自心底的愉悅,他說:“想聽聽到底還有什麼時候是可能讓你喜歡上我的。”
“師尊就是想聽徒兒說這些。”雲塵也跟著笑,他不介意與江望書說再多的這樣的話,若是江望書想,天天說也未嚐不可。
“還有什麼時候,說說看?”江望書沒否認,甚至催著他。
“徒兒拜師的時候,師尊一身紅衣從天上飄來,不像飄到徒兒麵前,像是飄到徒兒心尖上。”雲塵不知哪裏學來的話,突然就這麼說了出來,把江望書說得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江望書愣愣地看著對方,聽完好一會還有些恍惚。
回過神來第一反應是讓馬跑快一些,離雲塵遠一點,嘴裏邊還說著。
“離那些奇怪的話本遠一點,你看你學的什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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