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時間(2 / 3)

“我,我還能喝……”顧維則嘟囔著說了一句,安宴也沒有辦法,隻能扶著顧維則回答房間。剛回房間沒有多久,顧維則就睡著了。

安宴歎息了一聲,也去浴室洗漱了一下,隨後躺在床上開始睡覺。

第二天清晨,顧維則起床的時候,頭還有點兒疼。他捂著自己的頭,坐在床邊,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安宴,安心了不少,鬆了一口氣。

安宴還在熟睡,顧維則悄悄地起床洗漱之後,拿著水喝了一口。正準備琢磨一下昨天的事情,安宴迷迷糊糊地起身對顧維則說道,“你醒了啊。”

“恩,小宴。”顧維則感覺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喝得斷片了,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他隻記得有人讓他使勁兒喝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昨天晚上究竟怎麼回事兒?”

“還能怎麼回事兒,你們三個都喝醉了,我看你們的樣子,怕不是要結拜。”

顧維則聽著安宴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算了,你整理一下吧,待會還得去見林老呢。穿得體麵一點兒……”安宴起身走向浴室說道,“昨晚你才喝了酒,到了林老家裏規矩一點兒,別在李教授麵前那樣胡說八道的。”

“我知道小宴。”顧維則輕輕點頭,“我知道分寸。”

“知道就好。”安宴打了一個嗬欠,進入浴室洗了澡,然後洗漱之後,走出房間,看向顧維則說道,“行了,我們先去吃早餐吧。吃完早餐,我估計李教授也差不多快醒了。”

兩人離開房間出去吃早餐,剛吃完早餐,李教授就給安宴打了電話過來。

“喂,安宴小顧沒什麼事情吧?”

安宴看了一眼正在吃早餐的顧維則說道,“他能有什麼事情,吃得正香呢。”

“那就好,我剛起床,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來找你們。”李波教授那邊聽上去似乎是剛起床的樣子,安宴輕輕地應了一聲說道,“教授,我們就在酒店等你,你慢慢來,等你酒醒之後,在來找我們也不遲。”

“好。”李波教授掛掉了電話,安宴琢磨著李波教授昨天估計也是喝斷片了,估計還得醒一陣酒才能夠到這邊來。他便和顧維則先回去,看見顧維則懨懨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昨天喝得太多了,今天很想睡覺。

安宴對顧維則笑著說道,“怎麼了這是?想要睡覺了是嗎?”

“恩。”顧維則打了一個嗬欠,“現在特別想要睡覺,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你先睡一會兒吧,我待會在來叫你。”安宴沒有帶電腦來,拿出手機準備玩一會兒,顧維則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陳濤:大哥,你是真的牛皮。】

【安宴:???】

陳濤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說話了,突然給他發個消息過來,讓安宴還有些莫名其妙的。這是怎麼了,忽然說他牛皮。

【陳濤:我在arXiv上看見了,你的論文,是真的太厲害了。】

【安宴: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關於歐幾裏得空間的一些運算而已。】

【陳濤:而已嗎?這可是教授布置給我們的課題啊。對了,我也快畢業了。】

安宴露出了一絲笑意,沒看出來陳濤還是挺厲害的,這就快要畢業了。

【安宴:準備去什麼學校深入學習數學?】

【陳濤:隔壁蘇黎世理工學院,他們那邊的數學專業也挺不錯的。我琢磨著在博士的時候,申請一下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專業,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可不像是大佬你這樣,有普林斯頓的offer直接給拒絕了,還是威騰博士邀請啊,那可是威騰博士啊。菲獎大佬啊,我能有菲獎大佬當導師,我覺得我的人生已經圓滿了。】

安宴挑動眉頭,看著陳濤給他的消息,搖著頭想了想,個人有個人的想法吧。

他也不是硬要拒絕菲獎大佬的邀請,隻是覺得自己更加適合斯坦福大學,僅此而已。他對於菲獎大佬還真沒有什麼意見,一點兒意見都沒有。

如果不是感覺自己更加適合斯坦福大學的氛圍,安宴其實還挺想去威騰博士的門下學習的。

【安宴:我隻是覺得我好像更適合斯坦福大學的氛圍,不是威騰博士不好,就是怎麼說呢——感覺自己和斯坦福大學更有緣一些吧。】

【陳濤:不用解釋,我懂那種感覺。不過就是能夠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學校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不多說了,我還在研究你的安氏空間,真的太難了。我把微積分代入進去,我現在自己都快要算傻了。看了一下你的論文,我人更傻了。】

【安宴:為什麼?】

【陳濤:因為我沒有看懂啊,真不聊了,你在國內吧?大佬你還是休息幾天吧,現在arXiv上關於的安氏空間論文幾乎討論都快要爆表了,所有人都在討論你的歐幾裏得空間。有時間,你上arXiv上看看。前幾天還好好的,自從你發表了論文之後,就有人在討論,越來越多的人都在討論的你的空間問題。我這個做你空間的人,現在都不用去看文獻資料,一直在arXiv上看各路大神激/情辯論。】

有這麼大的威力嗎?安宴想著陳濤是不是太誇張了,他不過就是放出一篇關於歐幾裏得空間的論文而已。隻不過這個空間恰好能夠在數學和物理上都能夠運用得上,僅此而已。要說真的有多大的作用,就目前來看,其實作用不是特別的明顯。

討論的人多,估計也是因為這個空間是剛出來的原因。

於是安宴也沒有在繼續想下去,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這篇論文給學術界帶來了多大的衝擊。當然即便是安宴知道,也隻會一笑了之,畢竟這玩意兒他也是第一次做。不管有沒有做好都是他第一次嚐試著做,所以他覺得自己其實做得並不是特別的好。但是陳濤說這話,說得好像是他做出了一件特別大的事情似的。

安宴撓著頭,又看了一會兒手機。隨後接到了李教授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說道,“安宴,怎麼樣,你們在什麼地方?”

“就在酒店呢,李教授你呢,酒醒了沒有?”

“差不多吧。”李教授說道,“我就在酒店下麵,你們先下來吧,林老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啊,那行,我很快就下來了。”掛掉電話之後,安宴推了推顧維則。

醒來的顧維則說道,“小宴怎麼了?李教授已經來了嗎?”

“就在樓下,你快點兒洗漱一下,我們下樓。”安宴忍不住又和顧維則囑咐道,“待會見到了林老,你別亂說話,安安靜靜地坐著就行。”

“好,我聽小宴的。”顧維則走入浴室開始洗漱。不一會兒,他便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看上去清醒了不少,“小宴走吧,別讓李教授等急了。”

下樓之後,安宴找到了李教授開的轎車。拉開車門和顧維則一起走了進去,李教授笑著說道,“喲,兩個小夥子醒得挺早的啊。”

“走吧。”說完話,安宴看向窗外的風景。

李教授發動汽車,不一會兒,他們就到達了大院。顧維則看著大院戒備森嚴的模樣,有些愣住了。他覺得自己好像不是來看華科院的院士,更像是來探望什麼人似的。不過安宴和李教授的表情,讓他再次確定,自己好像就是來看那位華科院的院士的。

下車之後,顧維則跟在安宴的身邊,也沒有胡亂觀察。這個地方大概是他見過最戒備森嚴的地方,甚至比監獄的戒備還要森嚴一些。從一開始就有軍方在把控,整個小區,大概都是院士級別的科學家居住的地方所以才會把控得這麼森嚴吧。

來到大樓前,登記處依舊還是安宴第一次見到的那位軍人。

登記之後,那位軍人看了一下安宴的學校,蹙著眉頭說道,“之前不還是蘇黎世大學嗎?怎麼現在變成斯坦福大學了?”

“還不許人家畢業啊。”李教授說道,“人家也是要畢業的啊。”

“那倒也是。”軍人略過安宴的問題,又看向顧維則說道,“這個警校的又是怎麼回事兒?”因為整個小區全都是科研大佬,一個個都是國寶級別的科學家,怎麼可能不嚴格排查呢。所以顧維則就顯得很是突出,一個渝城警校的學生,來這裏做什麼?雖然李波已經和他是老熟人了,但是該問的問題他一個都不會少問。

這是對國家負責,也是對這群科學家負責。

“他是安宴的朋友,一塊兒來的首都。”李波說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檢查一下吧。”軍人說道。

“那行。”

檢查完之後,他們終於上了電梯。來到林老家裏時,林老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看見他們三人走進屋子,衝著安宴笑著說道,“喲,小安來了。什麼時候來首都的?”

“就是昨天來的。”李波討好似的地笑著,“這不是安宴來了首都就想到您了嗎?”

“你小子,倒是會說話。”林老看了一眼顧維則說道,“這個小夥子又是誰?看上去不太像是搞學術研究的。”

“誒,他是安宴的朋友。兩人一塊兒來首都的,安宴來您老的家裏,也不可能把人家丟一邊不是。”

林老點點頭,都別站著了,坐下吧。

“小安啊,我最近一直在看你的那個歐幾裏得空間,我覺得你的想法非常好。年輕人,就是要有幹勁兒,有想法還不夠,還得付諸行動,你就很好。想到了,就會去做。不像你旁邊這個人似的,想法多,真正能夠做成的,也沒有幾件事情了。”

安宴看了一眼李波教授,發現李波教授沒有任何的表情流露出來。大概也是被林老說習慣了,還挺嬉皮笑臉的說道,“您也是知道我的,其實我也挺忙的,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解決。想法多,我這不是都提供給安宴,讓他去解決了嗎?”

“哦,你給我說說,你又給安宴說了什麼想法?”林老來了好奇心,李波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之一。安宴也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之一,通常這種學生都會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想法真的有時候是天馬行空一般的胡思亂想。但是他們通常都有能力將這種不切實際的胡斯亂想,變成有實力的證明。

“關於他的安氏空間,我覺得可以和希爾伯特空間合在一起研究。”

“這不是胡鬧嗎?”林老微微蹙眉,表示否定,“他這個歐幾裏得空間,恐怕和希爾伯特空間還不太符合。”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你這算是在胡/搞吧。”

“林老,這怎麼能算是胡來呢,這就是一次實驗,實驗而已。”

“還實驗,這是物理做實驗呢?”

“嗨,凡是不都是實驗出來嗎?實踐出真知嘛……您說我說得對不對,他的想法太老套也太保險了,什麼流體力學的極限方程和量子力學的計算,就算是加入流場和量子場論我也覺得挺保守的。倒不如玩一把大的,不管能不能出成果,其實都能夠檢驗一下這個歐幾裏得空間究竟如何。”

“李教授說得挺好的,說不定我就因為這個解開了希爾伯特——波利亞猜想呢?”

“美吧你,還解開希爾伯特——波利亞猜想呢,量子力學這麼多人都在研究,就你能。其他人都是傻子啊,你能解開,別人不能解開。”

“角度不一樣,說不定兩個空間結合在一起,就會解開呢。”

“那好,我等著你解開。你要是能夠把兩個空間結合之後,解開希爾伯特——波利亞猜想,我就……”

“你就做什麼?”安宴還挺好奇的,李教授既然這麼想要打賭,賭一次又何妨?

“我就……唔,請你吃半年的食堂吧。”

林老搖著頭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摳門。”

“半年就半年吧,總好過沒有。”安宴隨後就直接應承了下來。

“不對啊,既然我都有賭注,你呢?不給點彩頭什麼的?”

“這是您要打賭,又不是我要打賭,您給彩頭不就行了嗎?有我什麼事情。”

林老笑了起來,“你們啊——”他用手指了指安宴和李波說道,“年輕就是好啊。”

“嗨,林老您現在也是正當年,沒有老。您看,你這不是在計算歐幾裏得空間嘛。”安宴指了指草稿紙說道,“林老您在用楊-米爾斯方程計算?”

“對。”林有清頷首說道,“楊-米爾斯方程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有趣的非線性偏微分方程,我用它來計算有什麼不妥嗎?”

“倒也沒有什麼。”

“我昨天聽小李說,你的課題還沒有選定好是吧?”

“對,還沒有選擇好。”

“你的數學不錯,我相信信息學也挺不錯的。不去普林斯頓大學讀數學,還是有些可惜啊。”

“林老,你不知道這小子,普林斯頓的威騰博士給他發邀請函都被拒絕了。我當初,怎麼就沒有這個待遇呢。”

“你倒是想得美,那個得了菲爾茨獎的人,還給你發信息。你當初有什麼讓國際學術界認可的東西嗎?”

“沒有。”李波教授回答得很幹脆,“現在都沒有。”

林老歎息了一聲,喝了一點水之後說道,“小安啊,我看年輕一輩中,能夠出頭的也就隻有你了。雖然菲爾茨獎是國外的獎勵,咱們國內隻有一個陳省身數學獎,還有HK有一個邵逸夫數學獎。但是在國際上,都不算是什麼大獎。華國數學家這麼多年,有可能成為菲爾茨獎的人,我也見過不少。但是我總覺得,你是有可能獲得菲爾茨獎的。”

“您嚴重了,我和菲爾茨獎的距離還有很大呢。”安宴急忙罷手說道。

“對,肯定還是有些距離的,但是距離越來越近不是嗎?你繼續努力下去,我想總有一天你會成為菲爾茨獎的得主。我們華國現代化也這麼久了,成立新的國家也已經六十多年了,還是沒有出現一個華國籍貫的菲獎得主,雖然我們老一輩不看重這個獎勵。”

“但他畢竟是國際學術上承認的數學界最高獎勵,唉一想到這裏我就有點兒痛心啊。”林老憂心忡忡的說道,“咱們華國也不是沒有人,但就是距離菲爾茨獎,還有一些距離。”

“這麼大的國家,這麼多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得到菲爾茨獎嗎?我看不至於吧。一個菲爾茨獎是不太重要,對於華國整個數學界而言,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啊。”

“別小看菲爾茨獎,能夠獲得菲爾茨獎,起碼讓咱們華國的數學界在國際上提升一個檔次呢。現在國外有多少人都覺得咱們華國根本就沒有什麼數學家?在國際上能夠排的上號的那些個數學家,哪一個不是國外的?”

“您說得對。”李波附和著說道,“小安啊,你要努力一些啊。你們才是數學界的未來啊,不如就去普林斯頓大學吧。”

林老知道李波這個時候插科打諢,完全是想要降低一些尷尬的氣氛。畢竟現在說這些話,有些不合時宜。

怎麼說呢,現在安宴還是一個研究生,這些關於華國數學界的未來,不是他現在應該去背負,去改變的東西。如果說,安宴現在已經從國外畢業回來,在國內任教。林老再說這件事情,李波教授也是會支持的。

但是現在安宴隻是一個學生罷了,現在就給他說這些事情,其實是非常為難他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有這麼大的壓力,而且還是一位院士這麼對他說,這些東西太厚重了。

不應該讓安宴現在背負,李波教授就見縫插針的插科打諢,準備混過去。

沒想到,安宴竟然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林老,您說得對。可是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微小了,其實也改變不了什麼的。”就算是他得到了菲爾茨獎又能怎麼樣?華國的數學界不是該幹嘛還是幹嘛嗎?

難不成因為他得到了菲爾茨獎,所以華國的數學界就能夠變好?安宴並不覺得會這樣。

他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但是在他看來,作為一個正常人都會知道,整個學術界不是因為某個人就能夠將整個學術界變得更好的。說實話,現在學術界雖然有些肮髒的東西,但也更多的大佬們都是堅守底線的,否則現在華國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成果。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能改變什麼呢?”林老隻是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旁邊的李波教授忽然大聲說道,“師母做的什麼,好香啊。”

“就你會說話。”老太太瞪了李波一眼,“快來吃飯吧,幾個小夥子。你們和糟老頭子聊這麼多做什麼,他都老糊塗了。幾個小夥子能做什麼事情?你們可別聽他打胡亂說。”老太太一邊擺著碗筷,一邊說道,“我看啊,他就是在家裏閑出毛病來了。”

“林老,您說的話我記下來了。”安宴感覺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一個厚重的東西,暫且先不管林老說的事情他是否能夠做到,但是他都應該嚐試一下才對。如果什麼都不嚐試他就放棄,這不是他的風格。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們應該也挺餓的吧?”林老笑著說道,“快來吃飯吧,有什麼事情待會吃了飯再說。”

“行!”安宴微微點頭,又接著扶著林老來到了餐桌前。

吃完飯,安宴和林老說了一些關於歐幾裏得空間的問題。聊得倒是挺歡快的,林老也提出了許多的想法,不一會兒,就該吃晚飯了。這個時候本來安宴是應該走的,但是林老非要讓安宴吃完晚飯之後再走。盛情難卻,安宴隻能留在林老家中吃晚飯。

吃完之後,這才和李波教授離開林老的家。

坐在車上的時候,李教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林老的話,你也別在意,這件事情還不該你來管。其實數學界沒有你想的那麼混亂,大家都是想要讓華國的數學更好。你能夠得到菲爾茨獎那自然是更好的,這對於你自己而言,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就算是得不到菲爾茨獎,當然失落肯定是要失落的,別想太多就好。菲爾茨獎要是這麼容易到手,也不會那麼多數學家前仆後繼,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林老之前讓我拿諾獎一樣,你覺得我可能拿到諾獎嗎?”

“為什麼不可能?”

李波教授笑了笑,“我研究的東西,注定是拿不到諾獎的。”

這麼一說,安宴就懂了。有些東西,雖然可能和諾獎無緣,但是也是國家最需要的一些東西。

看來這位一直笑著的李教授也是不簡單的人啊。安宴感慨著,旁邊的顧維則倒是聽得雲裏霧裏的,“為什麼菲爾茨獎那麼多數學家都不能夠得到?”

李教授好奇的說道,“難道你家的安宴沒有告訴你菲爾茨獎是個什麼東西?”

“說,說過。說是數學界的諾貝爾獎。”

“那不就得了,你說諾獎好得嗎?那可是科學獎的巔峰,要不是做出了非同一般的貢獻和突破,你覺得誰能夠得到諾獎。而且,菲爾茨獎還有一個限製。那就是四十歲以下的數學家,才能夠得到菲爾茨獎。”

“自菲爾茨獎建立以來,唯一一個獲得菲爾茨獎的物理學家,就是那位邀請他去普林斯頓大學就讀的愛德華·威騰,教數學物理學的。可是你也看見了,這小子把人家給拒絕了。人家不僅是唯一一個得到菲獎的物理學家,而且在論文的引用上,是當前物理學家第一位。”

“可以這麼說,自從愛因斯坦。對了,你知道愛因斯坦吧?”李波教授很明顯是在和顧維則說話。

“我,我知道愛因斯坦啊。”

“那就行了,是自從愛因斯坦去世之後,最偉大的幾個物理學家之一。”李波教授說完之後,從後視鏡中看了顧維則一眼,“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