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克難得話說的磕磕絆絆,因為忙著和沈之抒解釋,“沈小姐見諒,嚴某剛才隻是覺得沈小姐吃冰淇淩的樣子很可愛,完全沒有架子,絕對沒有嫌棄的意思。”
“可愛?我嗎?”沈之抒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聽到有人誇她,愉悅的樣子全然躍然臉上,自己指著自己的臉。
被人誇本來就會高興,何況是被一個帥哥誇,還是個看起來不會說謊的人。
那她沈之抒就是實打實的可愛了。
“嗯!”嚴克點了點頭,“沈小姐是我見過最可愛的人。”
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沈之抒想都不用想就是拍她馬屁。可是從嚴克嘴裏說出來,沈之抒倒覺得真的飄飄然了。
可信,為什麼呢?因為嚴克也沒見過多少人……
“謝謝您,嚴克叔叔您也很帥!”沈之抒一副很受用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您的腿一定會早日康複的,憑您的人格魅力也會遇到和您相濡以沫的人。”
沈之抒大抵已經把自己腦子裏的墨水全部都用在和嚴克說話的份上。
從一開始的時候,沈之抒就已經感受到了嚴克說話文縐縐的感覺。要是別人,沈之抒高低整幾句,裝給誰看呀!煩人!
但是他是嚴克,好像一切就說的通了,完全不違和。並且沒有任何做作裝逼的感覺,就像是他原本說話就這樣。
沈之抒了解過,不說更前麵,但從近的來說。嚴克的爺爺是文學界泰鬥,已經逝世卻芳名永傳。奶奶是現代鼎鼎有名的女大翻譯家,被尊以先生的稱謂。嚴克爸爸經商也是碩士學曆,媽媽更是國畫大師,畫的一手好丹青。
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下,沈之抒對嚴克的語言表達方式上理解並且尊重。
“您是說鄙人帥?”嚴克學著沈之抒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臉,有點不好意思。
“對呀!沒有騙人!還很抗老!您不說誰知道您30歲,18歲都有人信!”沈之抒細細打量著,“簡直就是……”
“小說病秧男主”一詞卡在沈之抒的喉嚨裏,她不敢說,說了也怕嚴克追著她問是什麼意思。
總之就是已經把嚴克的臉帶入了很多男主弱柳扶風的小說,並且腦補了n萬字、
“嗯?”嚴克見沈之抒停住了,在她有些呆滯的瞳孔前揮了揮手,“就是什麼?”
他很期待沈之抒對他的評價,不管好與壞。
沈之抒知道自己發呆的樣子被嚴克發現了,咽了咽口水,猶豫道,“我水平不高形容不出來,就是和我認識的人都不一樣的感覺。”
確實,她身邊其他的男性朋友或霸道總裁或紈絝子弟或溫柔暖男……
嚴克好像遊離在這幾種類型之外,幾乎不沾邊。
“褒義詞還是貶義詞?”嚴克不知道沈之抒的心思,隻是抓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
“褒義詞!”沈之抒定定回答道。
嚴克握著的手悄然鬆開,對沈之抒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