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繼續說道:“頭天盛的剩飯,放到那裏,第二天也不會變冷變餿,要是時間長了,剩飯反而更鮮、更香,這事不知道怎麼被財主發現了,財主當然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結局嘛,當然是和資本家的一場鬥智鬥力了。”
紹平默默地體味張燦說的這個故事,王前卻忍不住問道:“這和這隻碗有什麼關係嗎?難不成這隻碗,就是那隻可以讓剩飯變得更鮮更香的那隻碗?”
張燦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做個小小的實驗。”
紹平和周楠幾乎是齊聲問道:“什麼實驗?怎麼試驗?”
張燦說道:“其實很簡單,我們先倒些茶水在裏麵,再嚐嚐味道,不就可以知道了。”其實這個故事是張燦隨口編造的,因為他確實沒有把握確認這個碗是不是能保鮮,不過,這碗的質地,他倒是可以肯定地說,和自己在瓷塚裏帶出來的那套酒具的質地是一樣的,自己的那套酒具有變味變酒的功能,這個是自己親口嚐過的,但這隻碗的功能,自己也隻能一點點的去摸索了。
王前、紹平、周楠三個人,都驚奇異常,要真是這樣,這個碗豈不是無價之寶了,不過是不是無價之寶,也得等試驗過後才知道,所以周楠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杯有些變涼的茶水,倒在那個碗裏,稍稍涮了涮,當著是清潔一下也好,消消毒也好,反正意思意思得了。
周楠看看碗裏的茶水不多,索性又連張燦麵前,和王前麵前喝剩的茶水,一股腦的倒進碗裏,隻是紹平狠狠地看過她一眼,碗裏的茶水又差不多了,周楠就不再去動紹平的那杯茶,倒完茶水,周楠索性伏到桌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碗裏的茶水的變化。
王前和紹平也緊緊的盯著那隻碗,一個個好像是生怕那隻碗突然生出幾隻腳,或是長出一對翅膀,突然飛走一般。
說也奇怪,原本有些冰冷的茶水,那茶香味早就聞不到了,隻是在倒進碗裏之後,那股茶香,又漸漸地飄了出來,而且,原本清冽的茶水變得更加碧綠,猶如碗裏裝了一塊碧綠的翡翠,那種綠意,幾乎讓人感覺麵對的不是一碗茶水,而是一捧要綠出水來的嫩樹芽兒。
周楠忍不住了,不管是張燦喝過的也好,還是王前喝剩的也好,端起碗,“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然後把一腔茶香緊緊的留在嘴裏,許久,才慢慢的吐了出來。
王前忍不住笑,這個周楠在這些事上,居然這麼不拘小節,不過,他自己也忍不住端起碗,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隻覺得這茶比新泡的茶水,甘潤多了,香氣也濃烈了不少,王前微閉雙眼,他品過的茶水,何止千千萬萬,但在他的印象之中,卻絕沒有一次的茶水,有這次喝得茶有韻味。
紹平有些急不可耐,口裏叫著:“給我留一口,給我留一口……”深怕張燦端過碗去,將裏麵的茶水喝盡,一雙手早早的從往前的手裏接過碗,然後長鯨吸水一般,將碗裏的茶水喝個幹幹淨淨,喝罷,他顧不得回味嘴裏的餘香,滿臉驚異的把這個碗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卻依然看不出什麼名堂來,這時想起張燦胡編的那個“傳說”,倒覺得那是真的了,隻是隋唐時代的人,如何可以做出這麼神奇的瓷器來,這卻是一個解不開的謎了。
王前閉目回味了許久,這才對紹平說道:“值嗎?”也就短短的兩個字,一切的意思都不用多說了。
紹平也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值!”不過,他又看了一陣這個碗,這才說道:“王老兄,我知道你的意思,要不你先拿去把玩幾天,玩夠了,叫我過來拿就是,怎麼樣?”
王前搖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還有事,記住,別過多的去找那個李嫂的麻煩,行了,我不送你了。”
紹平巴不得早點把這麼一個寶貝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哪裏還願跟王前多說一句話,把那隻碗收拾好,逃跑一般地飛走了,隻是在這以後,博物館裏展出那個黑乎乎,毫不起眼的碗的時候,下麵捐贈者一欄裏,卻沒有往前和張燦的名字,但王前和張燦自是沒有去計較這事,而且那隻碗的神奇之處,根本就沒有寫上去,或許,是為了安全著想吧!
張燦苦笑了一下,這個紹平隻是見到這個碗就這麼興奮,要是見到自己的那套“四季花香酒杯”,“萬花朝陽酒壺”,不知道他又會怎麼樣,要是見到楊浩手裏的那套真正的酒具,隻怕他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