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催眠過程正常進行,從短時間的一個小時增長到八個小時,一開始隻有黑夜,需要吃藥。
慢慢的霍總也開始分不清幻境和現實,直到催眠第五年,他完全投入了幻境中,在幻境中,他第一次見到孟笙,祈求她的原諒,負罪……他的雙腿也在幻境裏的那場大火裏被治療好。
幻境中,可能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孟笙能原諒他,所以那裏麵孟笙非但沒有原諒他還給他下了藥。
死亡依舊是霍總的執念,他是希望死在孟笙手裏的。
可他活了過來,多次波折後,幻境中的孟笙誰都沒有愛上,她悄悄的離開去開花店。
這或許也是霍總希望看到的,一次長達七年的催眠劃上句號。
催眠醫生和我說,霍總會在這幾天醒過來,注意他的精神情況,慢慢把事情真相告訴他,該斷的藥要斷了。
這場催眠必須終止,七年夠長了,再不終止,隻怕人會有生命危險。
又是元宵節,我現在都還記得,霍總那天的精神很好,他讓我帶他去找孟笙。
我知道,這是說出真相最好的時機,我把他帶去了墓園,在那裏說出真相。
霍總哭了,哭的很傷心,大千世界,浮生如夢,大夢一場,萬事成空。
我找不到任何安慰他的話,隻能在那裏安靜的陪著他坐了一晚。
從墓園離開後,我又陪著他去見了用了孟笙眼角膜的女孩,還有有那顆腎的男人。
之後去了一趟醫院,霍總借走了孟笙的心。
這幾天,我一直壓製住情緒,總擔心霍總這趟醒來後會做傻事,但他再三強調說不會,我相信了他的話。
其實,這幾天霍總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抱著孟笙的心去爬了三千階梯,道觀寺廟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祈福和禱告。
霍總問我,他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孟笙。
一個死人一個活人怎麼可能還見得到。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過去孟笙問過我的那句話。
“這樣的飯菜他會不會喜歡?”
這次我選擇了實話實說:“霍總,你和孟小姐不會再見到了。”
我以為他會很難過,但沒想到,他居然笑了一聲,嘴裏念了句:“那就好。”
我當時不懂霍總的意思,直到第二天我上門來找他,敲了半天門沒反應,我心裏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用備用鑰匙打開,衝到臥室進了浴室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我還記得,那天天氣很暖和,可當我看到躺在血水裏緊緊閉著眼的霍沉舟的時候,我覺得那溫度比北方的寒冬臘月還要冷。
他抱著孟笙的心髒,淹沒在浴缸血水裏,麵色慘白,他已經死了,眼睛閉著卻跟睡著了一樣,嘴角上帶著淡淡的笑。
這七年來,霍總被催眠陷入環境中無法自拔很難睡上一場好覺,如今睡著了,應該能睡“好長好長”一段時間吧。
我也明白霍總昨晚為什麼在聽到我說他和孟笙遇不到的時候會說上一句“那就好”了。
孟笙死後,他開始聽她的話,遇不到是孟笙所希望的,他如了她的願,用了七年的時間遠離她,現在他就算死也是碰不到她了。
當初催眠醫生說,心病需要心藥醫,他從幻境中醒過來就說明他放下了,他是放下了,放下了孟笙讓他活下去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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