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邢固執道:“當年傷了阿望的那群人還沒找到,我是不會放棄的。”
柳奶奶無語:“阿望阿望,你們老惦記阿望,意意不好嗎?”
老邢哼了聲:“我就不信你不想。”
柳奶奶:“……”
見她沉默不言語,老邢長舒口氣:“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不能太執著,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可老龐老魏他們都死了,我們總不能就這麼收手,白讓他們送了命……”
柳奶奶忍不住說:“他們是心甘情願的。”
“……我知道。”老邢說:“但我不甘心。”
柳奶奶歎息一聲:“你是我們之中最固執的一個,希望這件事早點兒結束吧。”
老邢道:“電話掛了,這段時間別跟我聯係,風聲緊。”
柳奶奶掛斷電話,看向躺在手術台上的人一眼,十分想不通:“小丫頭怎麼看上他了呢?這下,難辦了……”
剛剛應該一刀把這孩子喉嚨隔開的,再弄點兒化學材料毀屍滅跡。
腦子裏瞬間出現一千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但最終還是止住:沒辦法,千難萬難架不住孩子喜歡。
真要把人弄死在這兒,光是外麵小丫頭你關都過不去。
“真是的,年紀大了,還不讓人消停。”今天這場手術,讓她發現自己的精力越來越不夠,恐怕不能再做這些細活兒了。
“奶奶,王爺爺做的您最喜歡吃的菜,我給您整盤兒留著,就等您出來吃呢。”一開門,看到的就是女孩子嬉皮笑臉的樣子,柳奶奶一陣心塞:阿望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涼了吧?”柳奶奶說。
沈知意連忙將人扶住道:“可以跟您熱一熱,不然做新的也行。”
“你親自下廚?”柳奶奶問。
“可以,沒問題。”沈知意比了個OK的姿勢。
將人扶著下樓,神色間還有著晃動,顯然注意力不全在這兒。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柳奶奶瞪她一眼說:“想去看就去,這段時間戒葷戒色,各種意義上,吃食上該如何注意,你知道,我就不囉嗦了。”
沈知意摸了摸鼻子,很不自在: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柳奶奶總是能一眼就看出她想要什麼。
“藥在老地方,你自己拿。”柳奶奶說著就擺了擺手,去了堂屋。
沈知意見狀便往路上走,隱約還能聽見樓下的柳奶奶和花奶奶吵架的聲音,以及王爺爺和劉奶奶勸架的聲音,好不熱鬧。
“打不起來的。”對這情況,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小時候她還會拉架,但最後倒黴和被撓的都是自己,有一次還被兩個奶奶送了喵喵胡須,到學校之後被小夥伴們笑的不行……
從那以後,她就痛定思痛,能不加入花奶奶和柳奶奶的戰場就堅決不加入!
“呼。”來到二樓房間門口,沈知意還有些緊張,但最終推門進去,第一時間聞到的就是血液的味道。喵喵尒説
看著躺在小手術台上一動不動的人,沈知意心裏一驚,連忙走過去,探了探他的呼吸,等做完這些動作,她很是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奇怪,剛剛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柳奶奶又不會傷害路隨風,她這麼緊張幹嗎?
“一定是太擔心導致。”沈知意暗罵自己不應該。
掀開那蓋著的小被子,看著被包紮得跟木乃伊似的人,讓人又好笑又心疼。
摸摸他的臉頰,沈知意親了親他額頭說:“我的睡王子,本公主親自吻你,要不要醒來?”
好吧,事實證明,現實不是童話,隻這麼一個吻,人是醒不了的。
“拿藥。”
柳奶奶的藥都放在01號櫃兒。
沈知意順勢找過去,拿到祛疤和養護類,還用內服的,以及調理身體的,都拿了些。
好不容易有機會靠近柳奶奶的藥櫃呢,再來點兒美白的吧?還有特質果蔬粉。
最近老是在家裏吃飯,都感覺腰上胖了一圈兒,想要減肥,可路隨風說捏著很可愛,不讓她減,還總變著法兒的給她做各種各樣好吃的……
不止如此,還拉著江忱一起。
就江忱那手藝,的確沒得說!
最近江忱和林薇萊走得挺近——
是的,林薇萊在春水路對麵兒的建行路開了一家烘焙店,每天都會做很多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