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沒有這麼多私庫,短時間之內唯一的辦法就是挪用中公。
她剛掌家就做出這種事情,捅出去又是一場風波,這中饋就是不交,也得交了。
孫總管有些猶豫,臉色不安的看著霍念:“二小姐,你一個閨閣女子又如何想辦法。”別怪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啊,將軍回來肯定饒不了他。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大少爺,在將軍的心裏都沒有二小姐來得重要。
霍念看著孫總管關切的目光,心中感動:“放心,我娘留給我的嫁妝不少,湊湊還是夠的,銀栗身手又好,不會有事的。”
孫總管看了一眼霍念身後站著的銀栗,想了想點頭:“奴才跟二小姐一塊去吧,再多帶些護衛。”
霍府的護衛,比起旁人府裏的身手要相對好一些。
隻是霍念不需要那麼多人。
“孫伯不用了,人多耳雜,不方便行事。你留在府裏,以防有消息傳到正院讓母親亂了陣腳,好在與欽傳話回來今天跟同窗遊玩去了,不回府母親也不會疑心。”
“這……”
“就這麼說定了,如果天亮之前我還沒回來,你再去稟報母親,順便報官。”霍念說道。
孫總管見她堅持,便咬牙同意了。
“二小姐千萬小心,實在不行咱們再想辦法。”
“好,賭坊也隻是要錢,怎麼說我們也是將軍府的嫡子嫡女,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喵喵尒説
金玉賭坊……
嗬!
背靠上官拓,以自為傍上了大樹,她還沒想到萬全之策解決這賭坊,不料他們先招惹上門了。
就是不知這中間有沒有二房什麼事?
畢竟上輩子的霍與欽,並沒有發生這一遭事情,或許是因為將軍府突然有了主母,掌家權被奪,二房坐不住了,於是在老夫人打壓的前提下,又做了這麼一個局。
亦或是這輩子她跟上官拓解除了婚約成為敵人,上官拓不甘心所以利用霍與欽打擊霍家。
但不論哪一種,上官拓的這個斂財所,必除。
“那奴才這就去安排馬車。”
霍念頷首:“我回去換身衣服,從後門走。”
“是。”孫總管應道。
回了淩涵院,霍念迅速換了身男裝,銀栗跟花朝也打扮成小廝的模樣,然後跟著霍念悄悄的去了後門。
到後門的路上都已經將下人清了一遍,孫總管一個人等在後門,見到霍念三人過來驚了一下,卻沒有問什麼。
很簡單的灰棚馬車,走在路上毫不起眼。
銀栗趕車,直奔燕王府。
拿銀子贖人是下下之策,她更喜歡簡單粗暴。
所以,她需要穆元熹的相助。
燕王府戒備森嚴不好闖,可銀栗有辦法與宴陽或者穆寧聯係。
馬車停在王府側邊的巷子裏,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馬車的簾子便被人掀開,露出穆元熹那張鬼斧神工般俊美的容顏。
清冷的月輝灑下,在他的側臉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銀紗,好似誤落凡塵的神袛。
“念念,出什麼事了?”穆元熹問,劍眉輕蹙一臉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