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看著他,浮燥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仿佛隻要有穆元熹,前麵就是刀山火海也沒有那麼可怕。
“與欽被金玉賭坊扣下了,借你的人一用。”霍念道。
穆元熹了然,被賭坊扣下,那定是欠下不少賭債了:“賭坊的人既然敢直接上門送信,可見他們膽大,硬闖救人肯定不行,畢竟就算把人救出來,欠的錢還是得還,到時候還會多一個你們將軍府欺壓百姓的罪名,你想到別的法子了?”
“穆穆,你果然了解我啊。”霍念宛爾一笑,直把穆元熹迷的暈頭轉向。
花朝默默的扭頭,挪著屁股到了最前邊,然後一掀簾子出去了。
她坐在銀栗的旁邊,小聲的在她耳邊嘀咕道:“小姐調戲起王爺來真是越來越順手了啊。”她都看到燕王那通紅的耳朵根了。
銀栗昵她一眼,然後就聽霍念在馬車裏說:“銀栗,去玄武街的青平巷。”
“不直接去金玉賭坊?”穆元熹詫異的問。
銀栗不疑有他,甩起馬鞭便朝著青平巷而去。
宴陽跟穆寧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在風中淩亂。
宴陽:“什麼意思啊?”
穆寧:“……”他哪知道什麼意思啊?叫他們來,又將他們撇下,霍二小姐果然壞的很,哼。
宴陽慢慢回過味來:“這是要叫咱們跟著馬車跑?”
像是印證著宴陽的話,銀栗忽然探了個腦袋出來喊道:“發什麼愣,快跟上啊。”
穆寧:“嗬嗬……”
跟了霍二小姐的銀栗也變壞了。
宴陽臉上的表情寸寸皸裂,特麼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好吧,見色忘奴的他家主子,啥事幹不出來。
宴陽認命的咬牙,發泄般的拍了一下穆寧的後背:“別傻站著了,跑吧。”
說完就跑了。
穆寧捂著肩膀疼的齜牙咧嘴追了上去,這個虧他不吃,必須打回來。
馬車裏,霍念對穆元熹道:“金玉賭坊如今的當家人是關易。”
“大理寺左寺關易?”穆元熹問。
“恩,是他。”霍念頷首:“此人本事不大,卻有個財勢頗大的嶽家,當初也正是他夫人拿錢給他買了個小官,到如今也被他混上了從七品,他本事不大,最善溜須拍馬一套,上官拓將他籠絡到了身邊,與其說金玉賭坊是關易的,不如說是替上官拓斂財的地方。”
穆元熹震驚不已:“你哪來的消息?”誰家沒個產業,穆元熹再能幹也不可能把每個官員家有多少產業都查個一清二楚,但關易投靠了上官拓,利用金玉賭坊斂財這樣的大事,他當真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於是穆元熹深深的懷疑起了自個屬下的辦事能力。
跟在後邊跑的宴陽跟穆寧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宴陽揉著鼻子:“長夜漫漫,定是哪位可人的姑娘在想我。”
穆寧白了他一眼:“想多了,那是凍的。”
“滾遠點,老子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小氣巴拉的貨,不就拍了一下麼,居然下死手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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