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元縮在角落裏,悔的腸子都青了。

霍與欽跟南陽世子結交上了,他幾乎可以預料以後在書院裏自己的日子有多難過了。

想著,他看到身旁的常書禹,雙眼冒火的把人給一頓暴揍。

都怪常書禹,要不是他慫恿,自己也不會被人坑成這樣!

眾人重新訂了個包廂吃飯,上官雲舟沒想到自己出門閑逛得到了這樣的意外收獲,所以看霍與欽簡直就像是失散了多年的親兄弟一樣親熱。

“沒想到南陽世子這麼好相處。”霍思看著對麵熱情洋溢的上官雲舟,傻眼。

她都快要懷疑霍與欽是不是南陽世子的親兄弟了。

霍念喝著湯,嘴角微微一抽,那是這小子混起來的時候你沒見過。

常書禹醒的很快,他一動渾身便是一陣酸痛,手撐著牆慢慢坐起來,嘶嘶吸氣。

“人走了?”常書禹看到房間沒人,問郝元。

郝元被揍的像個爛泥一樣的靠在牆上,眼睛通紅嘴角破皮,連胸口衣襟都被人扯破了。聽到常書禹的聲音,眼底蹭的一下冒火,很快又消散了。

他門弟沒有常書禹高,人沒有常書禹橫,他已經被霍與欽記恨上了,這個時候實在不合適再跟常書禹鬧翻。

“走了。”郝元說道。

常書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正要扶牆站起來,忽然又聽郝元道:“你昏迷的時候,霍與欽跟南陽世子寫了張十萬兩的欠條,逼著你我摁了手印,叫我們明天準備好兩千兩銀子給他,否則就拿這十萬兩的欠條上門討債。”

“他敢!”常書禹鬆到一半氣,聽到這話時又給吸了回去,瞪大了眼睛看著郝元,怒道。

郝元生無可戀的閉眼,道:“欠條上麵南陽世子也摁了手印,是討債人。”

所以,霍與欽有什麼不敢的?

更何況,就算沒有南陽世子,憑霍與欽如今的身份,他真的耍起橫來,他們也討不了一點好處啊。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常書禹氣得捶牆,臉色陰晴不定,即恨霍與欽耍陰招,又忌憚上官雲舟的身份,最後一拳打在了郝元的臉上:“你不是跟霍與欽關係很好嗎,就由著他這麼坑害我們,沒用的廢物。”

郝元被打得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垂下的眼睛閃過濃濃的恨意。

常書禹這個混蛋,現在居然還怪他沒用。

郝元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恨恨的道:“我騙他去賭坊,他早就跟我翻臉了,如今他跟南陽世子稱兄道弟,哪裏還會把我放在眼裏。不拿銀子,不管是南陽世子還是被打,我們都惹不起。”

常書禹氣得說不出話,身上疼的他想哭,卻也反駁不了郝元的話。

霍與欽把他們兩叫來吃飯,他們兩還傻乎乎的來了,哪知剛進這包廂的門,就被一個女人一腳踢在胸口撞在牆上,然後就是單方麵的淩虐。

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斷了。

“老子早晚要報這個仇。”常書禹咬牙道。

郝元瞥了他一眼,無力的靠在牆上,心裏冷笑連連。

常書禹要報仇好啊,不管是霍與欽還是常書禹,郝元都恨不得兩人去死,最好兩敗具傷,更解他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