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她自己卻臉紅了。
剛才紀以柔像抱個小孩子一樣的抱著她,那時候外麵還有人呢,還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可她都把臉頰藏到她懷裏了。
紀以柔被她難見的任性的樣子逗笑了,眉眼也明亮起來,低聲的誘哄著:“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別跟我生氣了。”
溫懷鈺哼哼了兩聲,坐在那裏,沒有動了。
紀以柔伸手將她擁到懷裏,日夜想念的人就在眼前了,她拿臉頰蹭蹭她的臉頰,聲音溫柔,近乎蠱惑:“是想我了,來看我的,對嗎?”
溫懷鈺因她的動作而臉紅,哪裏還有先前驕縱囂張的樣子,被她香嫩的臉頰蹭著,聲音也軟軟的:“你……你幹嘛呀?”
紀以柔偏過頭,溫軟的唇瓣輕輕親吻她雪嫩的耳垂,舌尖柔柔的,語調也溫柔:“告訴我,是不是?”
溫懷鈺被她親了一下,害羞到極點了,也無從抵抗了,聲音有些迷茫:“……嗯。”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好看,雪嫩的臉頰上浮著羞意,眉眼明亮,手心不知何時鬆開了,一片小小的銀杏葉子躺在她潔白的手心裏。
紀以柔低下頭,看見了,將那枚小小的金葉子撿了起來,指尖輕輕轉動著,唇角的笑意漸深了:“寶寶,告訴我,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我,嗯?”
她的尾音是微微上揚的,像把小鉤子,勾的人心裏直癢癢的,溫懷鈺被她蠱惑著,極力與自己的羞恥心做著鬥爭,又輕輕的嗯了一聲,像是默認了。喵喵尒説
紀以柔等不到她一句情話,卻也不著急的,指尖落到她嘴唇上,將小小的可愛的金扇子覆在了溫懷鈺的嘴唇上,俯身親了下去。
那葉片冰冰涼涼的,稍有些粗糙,可隔著那葉麵,溫熱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傳了過來……兩個人的嘴唇,碰在一起,溫溫軟軟的。
溫懷鈺無法呼吸,揪著紀以柔的前襟,眼眸裏像是盛著一彎星河,迷茫極了。
一股電流從神經末梢蔓延到了她的心髒,她更迷茫了……
紀以柔怎麼能忽然親她呢……
怎麼能……隔著這銀杏葉親她呢。
63
房間隻有嘴唇輕輕觸碰的聲音,伴隨著一點簌簌的聲響那是金黃色的銀杏葉扇,葉麵輕微折碎的聲音。
溫懷鈺不由舔了舔嘴唇,可碰到的卻是粗糲的葉麵,她很不滿足的,嘴唇微微張著,像一隻被拋上岸的小魚,待紀以柔離開後,還一直細細的喘著氣。
她的口紅都已經花了,都被卷走了,卻有著一點淡淡的瑩潤水澤,格外誘人。
紀以柔撿起那枚小扇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竭力控製著什麼,隻是微彎了眉眼,指尖沾了一點她唇角的口紅,輕聲說:“你的口紅都掉了。”
溫懷鈺嗔嗔的瞪她一眼,這種時候了,誰還關心口紅掉沒掉呢……難道不該……難道不該繼續親她嗎?
紀以柔擁著她,右手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輕聲細語的補充了一句:“都是,被我吃掉的。”
明明知道她說的是口紅,可溫懷鈺還是沒來由的耳根發麻,大概是從這句話聯想到某些更曖昧的暗示,眼睫撲撲閃閃的,如同蝶翼翩翩,遮住了無限心事。
她心底渴望著某些事情,卻始終羞於啟口的,隻是脈脈看了紀以柔一眼,大概是期盼她能懂。
可誰知道,紀以柔唇角微彎,笑了一下,輕輕揉了揉眉心:“我累了。”
溫懷鈺:“……”
小別勝新婚,這種時候,不該是老房子著火,一點即燃嗎?!
她有些委屈的瞪了紀以柔一眼,紀以柔對上她的目光,笑容卻是極為坦蕩的:“我是真的累了。戶外綜藝節目,運動量挺大的。而且,”
紀以柔深深看了溫懷鈺一眼,語氣裏好像藏著別樣的情緒:“你還在養傷呢。”
當真是完美極了的理由。
溫懷鈺聽她這麼說了,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真的累了,那先前怎麼還能抱起她,剛才還故意來撩她……親的她欲罷不能,現在不上不下的吊著,心裏癢癢的厲害,偏偏又無法得到紓解的。
可她這麼生氣,偏偏紀以柔問她生氣了的時候,她又不能說。
說出來多丟人啊,她為了這種理由生氣……況且紀以柔給的理由實在是太合情合理,也沒聽過誰在養病,就做一些劇烈運動的……雖然隻是在床上罷了。
紀以柔在一旁看著她,山月般的眉眼彎起來時極為好看,眉眼間都是寵溺,她一向喜歡看她小小的得意,也喜歡看她委委屈屈卻不敢發作的樣子大概是不管溫懷鈺怎麼樣,她都是極喜歡的。
兩個人靜靜坐了一會,一個委屈卻不能說,一個心裏跟明鏡似的,偏偏不說,好一會都沒說話,直到房間裏忽然響起咕咕的叫聲是從溫懷鈺肚子裏傳來的。
她輕輕的啊了一聲,捂住了紀以柔的耳朵:“你沒聽到,你什麼都沒聽到。”
紀以柔順著她的話說是,等她終於鬆手了,才問:“是不是沒吃晚飯,我帶你出去喝粥?”
溫懷鈺確實沒顧上吃飯,下了飛機一路趕車,到了這裏,最初就是準備等她一起吃飯的……誰知道就看到那麼一幕,氣都氣飽了,哪裏還記得吃飯。直到剛才肚子叫,才提醒她,忘了吃晚餐了。
紀以柔站起來,朝她伸手:“我抱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