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嚴極為堅持:“是啊,而且你們兩個女孩子,也沒有什麼好避嫌的。”
溫懷鈺:“……”
她真想告訴爺爺,兩個女孩子能做的事……那可太多了。
她轉身,踢踏踢踏的上了樓。
晚些時候,紀以柔來敲她的門,溫懷鈺還沒生完氣呢,開了門就問:“紀以柔!你到底跟我爺爺進行了什麼肮髒的交易?你還來住我的側臥,怎麼不讓你睡我的床呢?”
紀以柔輕輕眨了下眼睛,眼神甚至是有點無辜的:“姐姐想的話,我不介意。”
溫懷鈺冷笑一聲,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她就不相信了,今晚她不開門,爺爺就能看紀以柔在走廊上住一夜!
好像遇上紀以柔,把她這輩子的憋都給吃透了。這人肯定是生來克她的!
溫懷鈺將門反鎖了,才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擦完精華麵霜,吹幹頭發,看了看時間,10點半了……好像過去2個小時了……
這個點,爺爺應該已經睡了。所以,在她洗澡的時候,紀以柔……應該已經走了吧?
可是心裏總是有些不放心,她輕輕歎了口氣,將門拉開一道極窄的縫隙,偷偷往外看,走廊上幹幹淨淨,連個人影都沒有。
說不清楚,究竟是失落還是滿意,好像滋生了一點極複雜的情緒,於是她開門走了出去,剛準備仔細看看,就聽見一點含著戲謔笑意的聲音:“姐姐是在找我吧。”
溫懷鈺一怔,回過頭,發現紀以柔在她身後,靠在走廊盡頭的窗台前,長發披在肩頭,月光透過窗戶,籠在她身上,如霧似紗的,清明溫柔。
片刻後。
溫懷鈺有些不自然的轉過眼:“浴室裏有全新沒拆的浴袍。”
紀以柔剛脫掉鞋子,雪白幹淨的腳掌踩在地上,一臉平靜的問:“內衣也在嗎?”
這兩個字猛然撞到耳朵裏,溫懷鈺像是被電擊了一下,耳朵緋紅滾燙:“沒有。你先進去,我給你找找。”
紀以柔深深凝望她一眼:“好。”
溫懷鈺不看她了,一邊後悔剛才為什麼要放她進來,一邊在衣櫃裏翻找衣服。
內衣……是有點,可是紀以柔穿的了嗎,她們兩個……好像是不一樣大的……
內衣也沒什麼,大不了明早買好送來,可是小褲呢……
溫懷鈺的臉一點一點紅透了,飛快的揉了揉自己的耳尖,接受了現實這裏沒有全新的小褲了……
她在老宅住的時間很少,臥室裏也不會多備新衣服,回來的更是匆匆忙忙,隻帶了三條已經用過的。
溫懷鈺輕輕舒了一口氣,拿起一條看起來最新的,然後敲了浴室的門:“紀以柔,開……”
開門兩個字尚未說完,浴室門已經開了道小小的縫,露出一張雪嫩白皙的臉頰,浮著淡淡的粉,一雙眸子被霧氣打濕了,睫毛尖上也掛著水珠般,顯得格外楚楚可憐的,完全是一副誘人采擷的樣子。
目光不受控製的下移了,但霧氣朦朧之間,隔著浴袍,隻能看見一點圓潤弧度……
紀以柔出聲:“一起洗嗎?”
溫懷鈺瞬間回神,差點將小褲摔到她臉上,砰的一下,用力將門帶上了。
不要臉,連一起洗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溫懷鈺喝了一大杯涼水,在等待的間隙又做了組瑜伽,在舒緩的音樂中漸漸平息心情。
紀以柔有的,她都有,怕什麼。
再說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看過。
很快,紀以柔開門出來了,她沒穿睡袍,隻穿著一條真絲睡衣裙,細細的帶子嵌在雪嫩的肩膀上,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溫懷鈺一怔:“你怎麼不穿睡袍?”
這件吊帶裙是她的,先前忘在了裏麵,怎麼就被紀以柔穿在了身上。
紀以柔拿毛巾擦幹發尾的水珠,在她梳妝台前坐下,熟稔又自在的樣子:“不想穿睡袍,太熱了。你的精華呢?”
溫懷鈺沒反應過來,手指指了一下,而後又很快收回啦:她為什麼要讓紀以柔穿她的睡衣,用她的精華呢?
她想說什麼,但一抬眼,紀以柔已經擦好頭發,對著梳妝鏡細細塗抹,祖母綠的真絲睡裙在燈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澤,柔順烏黑的發,雪嫩如玉的背,帶來了極為強烈的視覺衝擊。
但就這麼一眼,溫懷鈺不自覺的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卻像被火燒了一下,莫名有些躁動了。
紀以柔卻好像對這一切渾然未知的樣子,擦完臉,站起來,轉過身:“你臉怎麼這麼紅?”
溫懷鈺喝了一大杯水:“有點熱。推開右邊的門,就是你今晚要住的地方。”
這明顯已經是在下逐客令了,紀以柔聽懂了,嫣然一笑:“那我睡了,晚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