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真不是我。我發誓,我要是想害趙降雪,我一定會找個無人的地方弄死她,誰都不會知道!”沈琉璃舉起手,急赤白臉地道。
老侯爺氣得差點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什麼!你還想弄死阿雪,我先打死你!”
餘管家將鞭子遞給了老侯爺,沈琉璃兩眼瞪得發直,著急忙慌地指揮傅之曜: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回府!”
傅之曜轉動輪椅,往府外跑去。
老侯爺讓兩個侍衛推著他去追,傅之曜的速度哪裏比得上侍衛,老侯爺很快便逼近了,順勢擼起袖子,一鞭子直朝沈琉璃揮去。
嚇得沈琉璃捂住臉蛋。
大叫:“祖父,你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冤枉好人!”
老侯爺氣道:“你要是好人,沈家的祖墳都被人挖了。”
傅之曜往左一拐,帶著沈琉璃躲過了老侯爺的鞭子。
沈琉璃剛鬆一口氣,老侯爺又揚手揮下一鞭。
看著祖孫倆的追趕,蕭景尚眸色漸深,並沒上前阻止。
老宅裏一片雞飛狗跳,蕭景尚卻溫柔地看向趙降雪:“你受委屈了。”
趙降雪小鳥依人般地縮在蕭景尚懷裏,輕輕地搖了搖頭:“有夫君的疼愛,我不委屈。”
“我們回府。”
“好!”
蕭景尚擁著趙降雪離開前,抬頭看了一眼追逐不休的祖孫倆,溫和的眸徹底冷了下來。
老侯爺都要將沈琉璃打死了,他還能再說甚!
這就是所謂的給交代?
不如一開始就不給。
膈應。
*
蕭景尚和趙降雪離開後,老侯爺便扔了鞭子,讓沈琉璃去佛堂麵壁思過。
老侯爺看似狠狠抽了幾鞭子,可那鞭子差不多都落在了傅之曜身上。
“之曜,委屈你代妻受過了。”老侯爺看著傅之曜手臂上的傷,道,“如果我不先出手,四皇子真要計較阿琉璃的罪,少不得會被下獄,她有腿傷,還有心疾……我終究是要護著她的。”
傅之曜:“我明白!”
有個如此溺愛沈琉璃的祖父,難怪性子跋扈,目中無人?
老侯爺歎氣:“你不怪罪祖父便好!餘管家,去請個大夫替之曜治傷,用最好的藥。”
說完,便讓人推著他去了佛堂。
沈琉璃正托腮,對著佛像發呆,聽聞身後的動靜,轉過頭看到是祖父,下意識地伸出雙手護住臉蛋。
她眼含戒備:“祖父,可不能打臉?”
老侯爺黑沉著臉,看到她的動作冷哼了一聲:“阿璃,我且問你,阿雪落水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沈琉璃見老侯爺手上沒鞭子,便放下手道:“不是。”
老侯爺盯著她看了半晌,才歎了口氣道:“祖父信你!”
沈琉璃嘀咕,信我,那你還打我?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恍然大悟道:“祖父,你剛才隻是在做做樣子,對嗎?”她就說嘛,祖父分明揮了好幾鞭,結果卻全都落到了傅之曜身上。
天哪,傅之曜該不會將這頓鞭子也算在她頭上吧。
老侯爺無奈地點了一下沈琉璃的額頭,語重深長道:“阿璃,你何時才能真正長大,真正懂事?”
沈琉璃撅了撅嘴:“我已經長大了。”做了那般嚇人的噩夢,她的心智較之前已經大不一樣了。
老侯爺麵色陡然嚴肅了幾分:“你可知近來朝堂動蕩,許魏鄭楊等多家權貴世家被清算?你就沒想過或許下一個就會輪到我們沈家?”
“可他們皆是因罪被清算啊?”沈琉璃疑惑道,“許家貪汙受賄,魏家賣官鬻爵、科舉舞弊,鄭家私下裏搞朋黨政治,而楊家則是因為跟陳國權臣互通信件,有通敵叛國之心才獲罪的,他們都不是無故而被聖上清算的。”
沈琉璃不關心朝堂政治,但多少也有所了解,並非全然無知。
老侯爺嚴肅道:“阿璃,或許魏鄭楊三家可能手腳不幹淨被人抓住了把柄,可許家卻不會。許家滿門清貴,許征是三朝元老,位列左相,與祖父又是多年好友,祖父深知他的脾氣秉性,而他也比祖父更會教子,許家斷不會做出貪汙受賄之事。”
老侯爺派人打探過許家的情況,發現許家居然是在罪證不足的情況下被定罪,細思極恐。
而魏鄭楊三家皆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多多少少都跟皇親沾些關係。魏家甚至算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魏貴妃本是元康帝最寵愛的貴妃,育有一子一女,可說失寵就失寵了。
元康帝如此急迫地剪除世家的勢力,與他以往對待世家的態度截然相反,實在令人費解。
“我以後會小心行事,絕不給沈家帶來禍端!”沈琉璃一臉凝重地說道。
“你明白就好。”老侯爺點頭,“你父親前幾日便同我說過這事兒,怕他的話你不聽,便讓我提醒你兩句,哪知道我還沒來得及提點你,就發生了你和阿雪落水之事。我原想著你和阿雪之間雖有些不愉快,你倒不至於真的下手害她,想著可能有什麼誤會,便想當場將誤會解開,結果……恐怕連帶著四皇子對我都有意見了吧?”
沈琉璃聳肩:“祖父,我真的沒有害表姐之心。”
老侯爺:“我知道,可我信又如何?四皇子和阿雪不相信你,他們可能以為祖父故意偏袒你!”
沈琉璃垂了垂眸,沒再辯駁。
腦子裏卻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快得她幾乎抓不住。
。您提供大神誰家團子的黑蓮花今天洗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