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初寄手機震動了一下,原來是韶金銀給她發了一條消息:有事喊老子。那幾個嘴幾把臭的貨,老子幾個耳光給她扇老實了!
然後又發了一條:老子今天幫你說話是因為你工資給得滿意,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別特麼自作多情想多了。
一位穿著西裝的英俊男人走了過來,手裏搖晃著一杯香檳,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韶初寄身上,主要是美得太吸引人了,他移不開。
“你好,我是畢臣。”他挑眉,香檳杯子往韶初寄傾斜,示意碰杯。
韶初寄收好手機,隻是微笑,並沒有要和他碰杯的意思:“我是韶初。”
“韶……初。嗯,好名字。和視芒集團的千金名字很像。”畢臣收回香檳,仰頭喝下。
很明顯,他對她很感興趣。
“但是我覺得珠玉在前,還是韶初寄這個名字好聽。”藍紜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那幾位千金也笑著走了過來。
潘夏秋走了,千金團隻有七個人了。
韶初寄眼尾餘光掃過藍紜,她其實不止一次覺得藍紜在模仿前世的她——不管是衣服也好、還是妝容也好。
但隻是外表、言語、表情、舉止之類的,一點也不像。
韶初寄回答她:“珠玉在前這個詞說得妙,”她視線落到藍紜身上那件白色的裙子上,“韶初寄以前就喜歡穿這種仙氣飄飄的衣服。她的美給人印象太深,所以如果有人模仿她,一眼就會覺得是在東施效顰,你說對吧,藍紜?”
那句“東施效顰”咬字實在清晰。聽在藍紜的耳中尤為刺耳。麵上發熱,像是被韶初寄無形地扇了一耳光。
沒看出來這個初中學曆的十八線小明星反應還很快,嘴皮子利得很,先前還低估了她。
藍紜麵部表情始終保持得很好,抬起驕傲的下巴,笑著說:“從天上摔到地上都碎成渣了,一點也想不起有多美。這是人家生日,把死人拿出來說未免有些晦氣。”
都死了這麼久了,竟然還拿出來惡心她!
幾乎是一秒的時間,韶初寄眼裏的笑意消失了,嘴角也在慢慢拉直。
藍紜見她表情都變了,甚至還有一絲可怕,以為她是被懟得啞口無言了,繼續說:“韶初,你難道不會覺得……別人一喊你的名字,就像是在喊死人嗎?”
韶初寄僵在原地,臉色難看至極。她的容忍度已經達到了頂點。
旁邊的幾位千金佩服地看著藍紜,看著韶初寄難堪的模樣。心裏爽壞了,但麵上還是保持著優雅矜持,嘴角勾起,毫不掩飾地笑了。
畢臣蹙眉。
一位穿紅衣的名媛說:“藍紜別戳破人家。韶初她以前不是這個名,應該是參加什麼名媛培訓,裏麵的媽媽桑,哦不,黛咪姐才對,給她算八字取的藝名。”
“難怪韶初簽約網紅後就開始火,原來全是沾了韶初寄的氣運啊。誒,韶初什麼時候參加的名媛培訓,好像是韶初寄死前吧。”
“那就是說……韶初寄死後,韶初就開始爆紅。那這麼說……是韶初克死的韶初寄?”
幾位名媛表情驚訝萬分,說話聲音也比較大,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畢臣聽不下去了,麵容嚴肅:“你們沒必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吧。”
藍紜側目看向畢臣,搖晃著手裏的酒杯,說:“我們可沒有亂說。她改名,可不隻是為了火。”
“人家把名字改得這麼像韶初寄,當然是為了接近邊致啊。”
“畢少,人家韶初喜歡的是邊致那樣的男人。為了追到邊致可以不擇手段。在還沒有追到之前,其他男人,隻能是她的備胎。”
“我們可沒有故意抹黑她,隻是把真相說出來了而已。我們是擔心那些男人被韶初的美色迷惑,謹防到頭來被坑得一無所有。”
畢臣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臉色越來越難看。
“打斷一下,你們表演完了嗎?”韶初寄一副看小醜表演的模樣,可笑得很。
幾人看向她。
韶初寄笑了,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特別文雅:“唉……有些人說話跟網上那些沒見過世麵的黑子一樣可笑。心裏嫉妒我,眼紅我,所以編一些子虛烏有的內容來抹黑我。”
“我本來吧,不想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但是吧……藍紜,你為什麼要自己打自己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