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寧摟著陸青裴的脖子給他喂酒,花弄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離去。
她怕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邊給陸青裴倒酒邊湊到他耳朵邊小聲道:“我在這兒心驚膽戰的給你們當臥底,結果你跟著人來逛青樓?大人,說好的會暗中保護我呢?”
“你這幾天不是平安無事?”
“那還用你說,我要有事,還至於在你大腿上坐著跟你接頭?”
季淑寧憋了好幾天,反正大庭廣眾之下陸青裴也不敢拿她怎麼樣,她膽子瞬間就大了起來。
“大人你到底行不行啊,剛把我送進來,我身份就被扒的幹幹淨淨,你們錦衣衛辦事這麼不靠譜的嘛。”
陸青裴挑眉,就著她的手把酒咽下去,“怎麼說?”
“花弄影當我麵兒直接說媽媽識人不清,招進來的人不是什麼好貨色,這不是明擺的告訴我她已經知道我是假貨了嗎,哎不是,大人,你們錦衣衛是不是入職門檻降低了,我還啥都沒幹呢就暴露個底朝天。”
陸青裴也不惱,跟高從遊對視一眼,聽季淑寧吐槽,“怎麼暴露的?說來聽聽。”
“這我哪知道我是咋暴露的?我進門就被暴了,還什麼都沒幹呢。”
“他們給你用刑了?”
“那倒沒有,除了第一天脖子被劃了個小傷口之外,坐了幾天的冷板凳,別說柳如眉,連花弄影的麵都沒見著。”
季淑寧撇撇嘴,“哦對了,我看花弄影的態度,她完全不把媽媽放在眼裏,我感覺她是不是有另外的主人?”
“是嗎?”
陸青裴絲毫不在意,偏過頭,抬手攔住她又遞過來的酒杯,“你好歹也喂我點吃的,別一直灌酒,有人盯著你這樣容易露餡。”
“???”
有人盯著?
誰?
季淑寧下意識轉頭想去看,被陸青裴一把薅住臉,她感覺自己的臉被捏的有點變形了。
她被捏著臉口齒不清道:“你幹什麼啊?”
“別這麼明顯。”
高從遊剝著橘子笑,“難怪會被發現,你這渾身上下處處都是破綻。”喵喵尒説
季淑寧氣絕,奈何被陸青裴死死鉗著臉動彈不得,“……我都沒說你們辦事不利呢,你還反過了怪我有破綻。”
陸青裴轉動她的腦袋指給她看,“你右上方的回廊上有一個穿青色衣服的女人,看清楚了嗎?”
季淑寧眨眨眼,“唔,看清楚了。”還好她沒有近視眼,不然這麼遠的距離,他就人畜不分了。
“有印象嗎?”陸青裴頭埋在她脖子處,故作親密狀,在她耳邊小聲說,“知道她是誰嗎?”
她思考片刻,腦子裏閃過什麼,“啊,我見過她。”
“說說看。”
“她好像是花弄影身邊一個打掃的丫頭,平日裏挺不受花弄影待見的,所以隻能在外麵掃掃地,我平時閑著沒事還幫她打過雜。”
就是她告訴季淑寧,那個經常趴在樓上看季淑寧的人是柳如眉的。
“經常見她嗎?”
“嗯,我來千金樓之後,見的最多的人就是她。”陸青裴呼出的熱氣噴在季淑寧的脖子上,讓她覺得脖子有點癢,這才發現倆人之間的動作有點曖昧。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開始小範圍的掙紮,“說你來青樓,你就真把自己當逛窯子的了?大哥,你稍微注意點形象,你可是錦衣衛指揮使。”
陸青裴在她耳邊輕笑一聲,“錦衣衛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再者說,我本來就是來逛窯子的,這不是點了你來作陪嗎?”
“你你你不要臉。”季淑寧漲紅了臉。
雖然她是挺饞他身子饞他臉的,畢竟這人長的就是她的菜,可這一個古代人,怎麼比她一個現代人還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