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喜哼了一聲:“你也別光說好聽的,周愛娟這個小丫頭,她就沒良心。”
賀柳兒無奈,拉了拉周二喜的胳膊:“周伯娘你先消消氣,別氣壞了自己。”
然後她對周愛娟使了個顏色:“周愛娟你先回去吧,你家裏還有孩子,該回家做飯了吧。”
周二喜哼了一聲:“我這也是看在柳兒同誌的麵子,才不和你一般計較。”
周愛娟雖然沒有吭聲,心裏卻在腹誹:“我是給你臉了是吧,有完沒完?”
把周愛娟勸回去,又把周二喜哄好,賀柳兒歎了口氣,深以為婦女主任這工作,實在是一個苦差事。
臨近過年,秦小薇和陳貴發結婚了,賀柳兒去參加他們倆的婚禮。
說句實話,新娘子新郎官還有賀柳兒三個人都挺坦蕩的——隻有陳貴發的親媽,周大娘很不自在。
周大娘雖然知道賀柳兒看不上自家兒子,但心裏還是起了提防,她生怕賀柳兒一時興起,想要攪和貴發的婚事。
所以賀柳兒驚奇的發現,周大娘時不時的會看她一眼。那眼神兒,就像防賊似的。
敬酒的時候,秦小薇和賀柳兒麵對麵,陳貴發跟在秦小薇後麵。
賀柳兒舉起水杯:“我今天以茶代酒,祝表姐和表姐夫百年好合。”
秦小薇笑得開懷:“謝謝你,表妹。”
陳貴發早已經釋懷,他溫柔的看了秦小薇一眼。然後對賀柳兒說道:“謝謝表妹。”
賀柳兒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周大娘又在盯著自己呢,奇怪。
婚禮過後,就是春節。
今年陳靜副書記有行程安排,要到下麵的機械分廠進行慰問。作為秘書,賀柳兒必須跟著陳靜走,所以不能回家過年了。
李翠蘭想念女兒,所以在春節之前,去省機械廠陪賀柳兒住了一段時間。
同時告訴賀柳兒很多村裏的八卦。
李翠蘭:“你還記得張冬丫嗎?”
賀柳兒:“記得,她怎麼了?”張冬丫是東峪村的姑娘,長得挺漂亮手腳也麻利,隻可惜是個啞巴。
李翠蘭歎了口氣:“冬丫這孩子,聽說和李斌傑好上了。”李斌傑是賀柳兒大舅家的獨生子,之前王愛男因為李斌傑的工作,還找過賀柳兒還有爸爸舅舅。
賀柳兒皺了皺眉:“怎麼了?我大舅媽嫌棄冬丫是個啞巴嗎?她該不會打上門了吧。”在賀柳兒印象中,大舅媽王愛男,是絕對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李翠蘭擺了擺手,然後說道:“你大舅媽倒是想打上門去,不過還沒來得及她動手,張冬丫就出事兒了。”
賀柳兒:“出啥事兒了?”
李翠蘭再次歎氣:“張冬丫她不見了。”
賀柳兒驚訝:“失蹤了?報公安了嗎?”
李翠蘭點了點頭:“公安幹部已經來來回回調查了好幾次了,還是沒有找到冬丫。”
賀柳兒猜測:“她是不是進深山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那她真可能凶多吉少了。”
李翠蘭:“不可能吧,冬丫這麼懂事兒,肯定不會去深山。”
賀柳兒和李翠蘭口中的深山,是一道蘆葦蕩阻隔著的深山老林,裏麵有野狼野狗。
賀柳兒又問:“該不會是,冬丫被張家人賣了吧,他們一家子重男輕女?”
賀柳兒有一個小毛病,就是很喜歡猜測,做出各種假設。
李翠蘭覺得賀柳兒說的也有道理。整個東峪村的人,都知道張冬丫的為人,知道冬丫家裏是重男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