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柳兒輕輕笑了一下:“實話實說嘛,也別不好意思。”
小姑娘的臉色透著一絲羞紅:“俺想聽裏麵的人唱歌,俺最喜歡唱歌了。”
賀柳兒看著小姑娘露出腳趾的鞋,猜測的問了一句:”你不是機械廠的家屬?”
小姑娘搖了搖頭:“俺不是機械廠的人,俺是旁邊平山村的。”
機械廠周圍是大大小小的村落,平家村隻是其中一個。
賀柳兒笑了笑:”既然你喜歡唱歌,那你唱給我聽吧,我來做你的觀眾。”
小姑娘一臉疑惑:“啥叫觀眾?”
賀柳兒:“……這個嘛,其實就是你在台上唱,我在台下聽,我這就叫觀眾。”
小姑娘瘦黃的臉上浮出了笑容,一雙大眼睛亮晶晶:“你說的是真的?”
賀柳兒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咱倆離禮堂遠一些,你站在那塊石頭上,我坐在這裏給你當觀眾,可以嗎?”
小姑娘開心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那我唱一首奶奶交給我的歌。”這是小姑娘人生中的第一次演唱會。
等小姑娘唱完歌,賀柳兒鼓了鼓掌:“真好聽!你的聲音很好聽。”賀柳兒但也不是說瞎話,小姑娘的嗓音的確好聽。喵喵尒説
賀柳兒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我叫王冬丫,冬天的冬丫頭的丫,這是當初村裏辦掃盲班時,教給她的。”
然後小姑娘又說:“大姐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村裏有個叫古三穗的人,前些日子綁回來一個大姐姐,她的名字和我一樣,名叫張冬丫,可惜是一個啞巴,好可憐哦。”
賀柳兒聽到這裏,突然愣了一下:“綁回來了一個大姐姐?名叫張冬丫?”
這個張冬丫,該不會就是東峪村的那個張冬丫吧!賀柳兒冷靜一想,認為這可能涉及拐賣和綁架,所以她迅速報警了。
不過賀柳兒沒有告訴公安,自己從是王冬丫口中的得到消息的,她有些擔心萬一說出去,被古三穗家人知道,會報複王冬丫。
公安同誌來的很快,解救了張冬丫,抓捕了古三穗。
案件本身有一點曲折離奇,張冬丫的爸媽重男輕女,想把女兒嫁給三十多歲的鰥夫,不過張冬丫不願意,她喜歡的是賀柳兒的表哥李斌傑,兩人情投意合。
不過那時候李斌傑不在家,在省城出差,所以她就想去省城投奔李斌傑。
不曾想半路上,張冬丫被人綁架賣給了古三穗。
得知張冬丫獲救了,賀柳兒也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兒——不曾想卻引出了另一樁公案,隻不過那已經是後話了。
臘月三十。賀柳兒住在機械分廠的招待所裏,陳靜副書記在車間裏和工人們一起過年——這個年頭沒有春節假期,全麵無休。
賀柳兒也是因為遇上了好領導,前幾年才能在過年的時候,休息幾天。
不過畢竟是年三十,機械廠今日對曠工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午三點不到,機械廠裏的人就散了個七七八八。
這地方沒有家人朋友,孤零零的,讓賀柳兒有些委屈,這還是她第一次沒在家過年。
大年初一回到了省機械廠後,陳靜副書記終於給賀柳兒放了三天假,賀柳兒急匆匆的回了家。
恰好,秦小薇今天也回了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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