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柳兒:“我現在是燕京大學新聞學院的新生,你在哪個大學?”
程光折的回答出乎賀柳兒的意料:“我在京華大學的物理專業。”程光折不僅是個才子,還是一個文理兼備的大才子。
賀柳兒根本沒想過,程光折會報理科專業,她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竟然沒有報文史哲專業?”
程光折無奈一笑,他已經習慣旁人的疑問,幾乎所有熟悉他的人,都在問他,沒什麼不報文科專業。他好脾氣的解釋道:“其實我對物理一直都挺有興趣。”
賀柳兒有些遺憾,覺得程光折轉投到物理的懷抱,讓國內社科界失去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就原地分開了,臨分別之前,兩人交換了新的聯係方式。
李翠蘭看著走遠的程光折,有些好奇:“這個小夥子是誰?”
賀柳兒:“我去農場勞動時遇到的人,文采特別好。”
李翠蘭嘖了一聲,湊近賀柳兒的耳朵,小聲說話:“長得也好看,不過沒有顧遠清好看。”
一家人玩了幾天,很快就到了開學那一日。
李翠蘭和賀富貴在這天卻沒有陪女兒去報道,因為他們看好了兩所房子,並且已經決定買下了——屋主工作繁忙,隻有今天有時間。
對於賀富貴和李翠蘭夫婦二人來講,北京的房價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便宜。這兩套房子,一個在顧遠清家附近,一個就在燕京大學對麵,特別方便。
燕京大學,人聲鼎沸。
新聞專業新生招待處,賀柳兒左手拿著錄取通知書和旅行袋,右手拎著一個藤箱,一大早前來報道。
負責接待新生的人是個中年女性,她接過通知書,核對了一下,然後熱心的說:“賀柳兒同學,歡迎你來到新聞學院,我先領你去宿舍。”
賀柳兒笑容得體:“謝謝,麻煩你了。”
中年女性姓鄒,她幫賀柳兒提著旅行袋,兩人向宿舍走去。兩人邊走邊聊天。
鄒老師說了一句:“你今天的行李真少,沒有大包小包的。”
賀柳兒抿嘴笑了笑:“我隻帶了一些必備生活用品。”她在宿舍裏住過四年,自然知道什麼是應該帶,什麼不需要帶。
然後賀柳兒又說:“鄒老師,我想谘詢您一個問題。”
鄒老師:“你問。”
賀柳兒一邊走一邊問:“我們學院可以住在外麵嗎?”
鄒老師回答得很明確:“除了特殊情況,大一新生是不可以走讀的。”
很快,兩個人到了新聞學院的宿舍。賀柳兒的宿舍在二樓靠裏麵。
宿舍一共八張床位,已經到了兩個新室友。兩人話都不怎麼多,甚至在賀柳兒來宿舍之前,她們倆隻說了幾句話。
送鄒老師離開宿舍樓之後,賀柳兒主動和打招呼:“你們好,我是賀柳兒,來自濟南,今年二十三歲。”
“你好,我叫白蘭,來自西安,今年十九歲。”白蘭穿著一件暗紅色的棉襖和黑色棉褲,腳上一雙翻毛棉鞋,紮著一雙麻花辮,說話如同蚊子哼。
“謝容舟,本地人,二十三歲。”叫謝容舟和賀柳兒一樣,身上也穿著毛呢大衣和黑色皮鞋,齊耳短發,說話酷酷的。
自我介紹之後,賀柳兒開始鋪床。床單才鋪好,顧遠清就到了宿舍樓下,他給宿管阿姨遞了一個蘋果,想請她把賀柳兒叫出來:“阿姨,您受累了,謝謝你。”
宿管阿姨走到賀柳兒宿舍,嗓門大的像敲鑼:“賀柳兒同學,有人找!”
賀柳兒飛奔下去,問顧遠清:“你怎麼來了?你那邊都收拾好了嗎?”
“都收拾好了。”然後顧遠清拎起一個網兜:“我來給你送蘋果,早上忘記給你了。”
賀柳兒拿著蘋果,說:“你先等我一下,我先把藤箱放在床底,待會兒和你一起去食堂吃飯。”
顧遠清點了點頭:“等吃完飯我倆去商店買些生活用品。”
賀柳兒回到宿舍,白蘭和謝容舟都露出了一點好奇的神色,不過沒有問出來。
賀柳兒把被子放在床上,又把藤箱推在床底,然後說道:“我要下去吃飯,先不陪你們了。”
白蘭點了點頭:“好的,你忙你的。”
食堂裏,顧遠清和賀柳兒坐在餐桌上,難以下咽。白色燉豆腐少油少鹽清湯寡水帶著幾塊肥肉片。說實話,兩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菜。
浪費可恥,但是賀柳兒確實不想吃,於是她把所有的肥肉全都夾給賀柳兒:“不準浪費。”
顧遠清有些為難:“我真的吃不下。”
賀柳兒低聲細語:“我也是,不過不準浪費。”
兩人隻好艱難的吃完了這這一餐飯,然後急匆匆去了離學校最近的一家供銷社。
供銷社麵積不算大,但勝在貨品齊全。
兩人精挑細選的時候,突然門外起了喧嘩。
。您提供大神莫若的七十年代賀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