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衛青沒讓他失望,劉徹無比高興,“明年底過來!”
衛青很失望:“還要這麼久?”
“這是朕答應你阿姐的。”前世這個時候他剛把衛青調到他身邊,兩年後衛青才接觸到軍事。如今比先前早了一年,劉徹才信守承諾。否則衛萊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用。
衛青:“微臣可以跟阿姐商量商量。”
“朕來之前問過她,她不同意。你就別提了,否則一定認為朕攛掇的。”劉徹滿口胡謅,“一個四季輪回,很快。再說了,你還有很多字要認識,也沒看過兵法。”
衛青想想皇帝陛下說的在理,“微臣聽陛下的。”
天空飄起雪花,劉徹不能再待下去,著急忙慌的起駕回宮,半道上令禁衛前往上林苑和皇莊,天黑之前把棉服送到,他可不想明天早上收到喪報。
抵達未央宮,劉徹就拐去昭陽殿,在宣室等他的黃門一直到天上下起鵝毛大雪也沒能等到。
王太後聽到黃門道,“陛下還沒回來。”忍不住輕笑一聲,“他壓根沒到宣室,從北宮通往未央宮的複道拐去了昭陽殿。”
黃門恍然大悟,“奴婢再去趟昭陽殿?”
“算了。這麼大的雪,哀家也沒要緊的事。”王太後道,“你明天上午再去宣室。”
殊不知長秋殿的黃門前腳走,宣室的內侍就前往昭陽殿稟報。
衛萊看向劉徹,眼中盡是奇怪,“不年不節,太後找你做什麼?”
“你讓朕送去長樂宮的棉花,大概被母後用了,發現很軟想找朕再要些。除去這件事,再沒別的。”
衛萊:“皇莊的沒了,我種在上林苑的還在啊。”
“也沒了。你的那些棉花全做成棉鞋,穿在了將士們腳上。”
說是棉鞋,其實就是棉襪,蓋因沒時間納鞋底。
棉襪做的貼腳,將士們穿上那個,再穿自己的鞋,也不覺得擠的慌。
往年一下大雪,京郊大營的將士恨不得把褥子裹在身上,今年上半身隻穿薄薄兩層,早上起來也不覺得冷。
到了訓練場,卻沒心情訓練,都稀罕自己的棉褲,包括教頭和主將。
人心浮動,主將就令全軍修整一天,好好稀罕那跟蠶絲一樣軟的棉花。
遠在幾十裏外的劉徹也無心做事,天太冷他都不想起來。
衛萊好奇,“你為何不搬去溫室?那裏暖和。”
劉徹不能說他天天晚上歇在昭陽殿,就把移宮的事給忘了,“你隨朕一起去嗎?你不去朕在這裏同在宣室有何區別?”
衛萊:“白天在溫室處理朝政不冷啊。”
劉徹假裝思考一下,“朕下午就搬過去。你真不同朕一起過去?”
“不怕太後把我當成妖妃?像蘇妲己那樣。”
劉徹:“母後比你相信她兒子。”
“那太後可被你騙的不輕。”衛萊用同情太後的口吻說道。
劉徹瞧她作怪模樣隻想笑,“母後甘之如飴。此時她的人極有可能已經到了宣室。”
“何事這麼著急?”衛萊好奇。
劉徹也好奇,中午見到他母親就問。
太後卻沒有讓劉徹意外,找他要棉花。
劉徹還記得他送棉花那天他母後說的話,用不著,拿回去。這才幾日啊。
“您的十斤棉花都給誰了?”劉徹問。
王太後不假思索,道:“哀家用了。”
“不說?”劉徹走人。
王太後忙說:“給你大姐二姐的孩子做了幾雙棉靴。”
劉徹:“你沒得用?”
“我也做了。”
劉徹想想哪家親戚還有小孩,“金俗大姐家的孩子沒有?”
王太後一聽這話就覺得劉徹要猜到了,“我索性直說了,給你舅舅家的孩子。”
“田蚡?他最小的那個也有十來歲了。母後也未免太寵他。”
王太後:“不是的。最小的那個前天才出生。”
“田蚡趁早朕出城親自給您報喜?難怪昨天令黃門一定要等到我。昨天沒等到,今天又去。那棉花又不是稀罕物,您至於嗎?”
不至於。
做好田蚡的孩子也不見得穿,她是想借此事緩和舅甥之間的關係。
王太後道:“棉花對西域人不稀奇,對咱們稀奇。”
皇帝陛下的棉花誰都不給,獨獨給田蚡的孩子,叫外人知道會怎麼想?皇帝不生田蚡的氣,早晚會再用他。
“沒了,全沒了。”劉徹道。
王太後笑著說,“你別騙我,我知道皇莊有很多,你不許任何人動。徹兒,這事你該高興才是。”
劉徹:“朕膝下荒涼,田蚡他一個接一個生,朕替他感到高興?”
。您提供大神元月月半的我和漢武帝比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