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聞時“嗯”了聲,沒站在這裏繼續料理這事。
他抬眸,在四處看了看,最後,視線定格在右手邊的茶館裏。
“進去坐會兒。”
在薄聞時的帶頭下,幾人都坐進了茶館裏。
茶館一壺茶三百八,薄聞時正要點一壺,白琅卻按住菜單,打斷了他:“一壺菊花茶一千八,你們跟物價局有什麼關係?”
服務員:“……”
服務員微笑:“我們的菊花是野生菊花呢。”
“哦。”白琅淡淡道:“我們山,村裏頭有小孩兒挖過野菊花去賣,曬幹了,五塊八一斤。”
“你們這進價多少?太貴的話建議去我們村裏收。”
服務員被懟的笑都要笑不下去:“先生,我們這還有店麵費什麼的,所以成本難免要貴。”
跟白琅算成本,那他可精神了。
兩人聊天間,服務員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白琅語氣一頓,忽然在服務員求饒的目光下,偏過頭,問薄聞時:“對了,這頓是你請還是聞羿請?”
“我請。”
白琅點頭,拿起筆開始在菜單上刷刷刷的打勾。
“這些,都送上來。”
服務員見他終於點單,激動的都快要說不出來話,拿著菜單轉身就走。
沒多久,服務員把白琅點的東西都給送了上來。
白琅負責吃吃吃,喝喝喝。薄聞時則是在聯係著誰。
至於聞羿,他在看著白琅吃吃喝喝,眼神根本就挪不開。
小鳳凰無聊的不行,他對著薄聞時啾啾啾。
“我飛出去看看,說不定我能偷偷把隨心帶走。”
薄聞時聞言,也沒攔著,由著他自己飛出去。
小鳳凰飛走後,薄聞時接著忙自己的。
他的人脈網很廣,黑三層那種地方,隻要他想去,也自然是能去的。
很快,他就找到了熟客。
熟客也不是別人,而是在整天陪著小狐狸養胎的李文。
李文收到他的消息,跟蘇狐說了聲,就趕了過來。
蘇狐巴不得他能走,自從在劇組裏被接回來後,李文盯她盯的特別緊,生怕她會再出什麼閃失。
“聞時。”
當了爹,又跟自家小狐狸關係越發親密的李文,整個人都容光煥發。
他一過來,就從兜裏掏出一把糖,挨個塞給他們。
“給你們提前沾沾喜氣。”
李文笑著道:“這糖是我親自挑選買回來的,我嚐過了,很甜。”
薄聞時對吃糖並沒有興趣。
他把糖放到了口袋裏,打算帶回去給時樂吃。
李文看了看他們這陣容,也有點納悶:“怎麼樂樂沒來?”
“樂樂在家裏睡覺。”
薄聞時正說著,電話打了過來,正是本該在好好睡覺的時樂。
“老公。”
別墅房間裏頭,睡到一半,被噩夢驚醒的時樂,聲音聽著都是委委屈屈:“你在哪兒啊?”
“我在外麵。”
薄聞時聽著他聲兒不對,也不管身旁還有沒有外人,直接放緩了聲音,溫柔哄他道:“寶寶,現在還早,再睡一會兒,我回來給你帶吃的。”
“不要。”
噩夢太可怕了,把時樂給驚的後背都起了層冷汗。
他黏糊糊道:“我要去找你。”
薄聞時並不想讓他這會兒過來,可時樂堅持要看到他,薄聞時也沒能拗得過。
“我把地址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