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在下麵的時候,時序沒什麼經驗,鬧得出過血;回國後第一次,明明是自己強迫了他,結果自己沒把人怎麼樣,倒是被他砸得頭破血流;而諸如現在這種被咬出血的狀況,更是沒少見……覃宇覺得,恐怕時序也要看看心理醫生才對。喵喵尒説
被扣上“暴力傾向”帽子的時序有口難言,覃宇根本沒給他辯解的機會,他光是控製自己不要叫出來都快消耗完自己的意誌力,隻能在心裏默默記仇,等結束了在找他算賬。
自從覃宇管理起投資公司,就每天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深色的休閑西裝不打領帶,眼神深邃、嗓音低沉,光華內斂的氣度相當能唬人,往哪裏一站都是目光焦點。
他今天為了見德國的專家,還特意噴了少許香水,這一番動作下來,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香味倒是彌漫開來,隨著他的姿勢逼近、裹挾、淹沒了時序,再一點點把他蠶食殆盡。
香檸檬,橙花油。黑加侖,檀香木。最終麝香占了頭風,反複撩撥著情迷意亂的末梢神經,傳遞著一波波的脈衝。
“銀色山泉?”迷糊中時序問出來。
“嗯。”覃宇回答得敷衍,壓根沒心思在這方麵跟人廢話。
“不適合你……下……下次換……”
“換什麼?”
“琴酒吧。”
覃宇又笑了,應道:“好,下次事前準備……換上琴酒。”
時序陡然睜開眼睛,盯著覃宇說:“下次該換位置了吧。”
覃宇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睨著他,“你要記得,以前是我讓著你的。”
時序剛要開口,覃宇就在前座的控製麵板上點了兩下,後座的頂燈突然微微地亮了起來。光線很弱,難以引起外麵的注意,但足夠讓覃宇看見他喜歡的東西:
眼尾通紅,額上的汗順著流到到精致的下巴,再落在纖長的脖頸上,身體無意識地顫抖著,明明臉上全是抗拒之色,卻又不得不屈從於覃宇給他帶來的觸感。
車窗上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就像層遮羞布一樣。那是他們二人呼出的氣體,在冰冷的玻璃上凝結成的。
覃宇喜歡這樣脆弱倔強的時序,眼前的景象很好地滿足了他的掌控欲,他的肩膀擋住了時序的視線,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將他完全籠罩在自己懷裏,讓他的思想裏再無其他,隻能為他的粗暴而流淚,為他的衝動而呻|吟,為他的恩賜而快樂。
泥沙俱下,或是沉渣泛起。
“你該夠了吧……”時序覺得自己等下可能沒法上樓了。
他微笑著應了聲,往日清冷的聲線此刻也不免染上了愉悅的慵懶,但那雙手還在擺弄著這副熟悉又陌生的軀體。
他自然是熟悉時序的,但以往多是從下向上看。
但自從位置顛倒之後,視角的改變讓他覺得哪裏都新鮮,哪裏都比以往更加迷人。他想要看到時序更多的表情,那種失控的、不由自主的、全力忍耐卻還是被一點點逼迫出來的極致。
熬夜的後果是嚴重的。
擁有雙休的社畜時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全年無休的覃總裁卻得按時起床參加一個項目研討會。
“你今天要上班?”時序眼睛輕微闔著,語氣輕飄飄的,帶著一種沒睡醒的軟糯感。
“嗯,德國那邊想在聖誕節前把項目定下來。你再睡會兒。”
時序掀開眼皮,有些詫異道:“竟然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