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也是想過個好年吧，早點定下來也好。”
時序聞言搖搖頭，說這麼短時間根本不可能足夠，物競這邊恐怕連項目計劃書都是連夜趕製的，更不提敲定項目細節合同條款。
“不過這至少證明了德國研究所對深燃器械的肯定，拿下項目應該不成問題。”時序說，他的嗓子有些沙啞，覃宇遞給他一杯熱水他卻懶得抬手去接。
眼見快要遲到的覃宇無奈，隻能插上吸管，親手端著半跪在床邊喂他。
時序可能有點發熱，蒼白中帶了點兒病態的紅，昨夜縱欲的後遺症不斷侵蝕著他，又在接近零度的地下車庫裏折騰許久，寒氣入體的滋味可夠嗆，身後難以啟齒的疼痛讓他渾身都提不起力氣。
他側著頭喝了點水，喉嚨感覺好了不少，又催促道：“你快去吧，快遲到了。”
“有事打電話，我盡快回來。”
時序翻了個身，伸出幾根手指揮了揮，意思是可以跪安了。
“盡快回來”這四個字一向是作不得數的，時序沒指望周末跑去加班的覃宇能顧得上他的午飯。
家裏設定的暖氣到點自己停了，時序剛鑽出被窩就被冷得一哆嗦，糾結半晌，最終還是屈服在了被窩的溫柔攻勢之下，決定不吃午飯了。
別問他為什麼不訂外賣，說得像拿外賣不需要離開被窩一樣。
直到下午三點多，覃宇風塵仆仆地回到家，發現時序還在蒙頭大睡，桌上準備的早餐沒動過，送到門口的外賣也乖乖躺在專門準備的小籃子裏。
覃宇嚇了一跳，還以為時序出了什麼事兒，急急忙忙把人從被子裏挖出來後，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不吃飯？”
“冷啊。”時序不耐煩地拍掉覃宇的手，把被子搶回來死死按住，“暖氣關了，我實在是沒勇氣鑽出被窩……你先把暖氣開了。”
覃宇一臉無奈，起身去開了暖氣，又抱著一套珊瑚絨的家居服過來，“時大爺，可以起床了嗎？”
“再等等，暖氣還沒熱起來呢。”
“……”
二十分鍾後，室內溫度慢慢爬到了26度，時序才從被窩裏伸出爪子，抓住珊瑚絨的家居服，埋在裏麵把衣服都穿好了才敢掀開被子。
覃宇特別想吐槽：按照您這對室溫的需求，按這個小區、這套房裏中央空調的耗電量和維修，六千塊的月薪還真住不起。
他這麼想著，又把時序的水電客戶號加在了自己的支付寶上，設置了自動扣費。不然他簡直不敢想象一旦下了大雪又斷了電，時序此人可能就得躺死在家裏了。
看著洗完澡的時序坐在餐桌邊，慢條斯理地享用剛熱好的食物，覃宇莞爾道：“說來還得謝謝你，項目談得很不錯，中國新年後他們會再派人做最終的條款談判。”
時序歎了口氣，道：“看來深燃的股價又要漲了……嘖，要不是在銀行上班，我就狠狠買一筆然後等著發財。”
覃宇挑眉，忍不住道：“深燃現在市價23.8元一股……我記得你的存款好像就幾萬塊？”
“……”時序一時無言以對。
幾萬塊在股上市還指望賺錢？除了杠杆沒人能做到……
但是這並不影響時序通風報信一下，當即在微信群裏at了許之危和葉欽，讓他們趕緊買入深燃的股票，又在手機上看著股市走線，一副散戶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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