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都換好衣裳幹等她大半個時辰了,仍未見人歸。這都亥時初了,她還在凡文齋忙個什麼勁?
蘇清是真的忙,她白天在學堂講課,現在人多了,還得編寫考卷;書鋪這裏一下來了這麼多的書,晚上也得帶著掌櫃教他怎樣分門別類。
可是那個齊郎隔不到一刻鍾,就派一個仆人來催,這仆人都快要在書鋪門前排起隊了,打擾得蘇清直冒火,不得不擱下手頭的事回去跟他算算帳!
隻是她進門後還沒來得及發作,那個深閨怨婦似的男人已迎上來了,摸著她的頭責備道:“看你忙得這一身的臭汗,快去洗洗,我讓人給你備好水了,再忙怎能不用晚膳?我讓廚房熱著飯菜了,待會我陪你用些。”
蘇清納悶,這時也還是春末初夏,早晚還微涼,她怎的就一身臭汗了?看他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她又不得不有點懷疑地抬起衣袖聞聞自己,卻被他拉到淨室去‘親自侍候’著‘洗’了半個時辰的澡。
當蘇清渾身酸軟地被他用個大裕袍包著抱回寢室時,是真的一動也不想動了,忍不住地嘟囔道:“你十萬火急地促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啊?”她揉揉自己那快折了的腰,這男色再可口,也經不住他這像吃不飽的餓狼似的不停索要啊!
齊少主覺得,有些事,還是得回到正軌來。他拿塊幹布邊幫她擦著濕發,邊斟酌著說:“蘇蘇,我覺得,我們這樣沒名沒份的不好。”
蘇清正憊懶地把頭靠在他膝蓋上享受著這難得的放鬆時刻,還別說,這年少的君王侍候起人來,真的讓人如沐春風般的舒適,隻是這話聽著讓她不太樂意了。
她那原本微閉著的眼瞼一下抬了起來,滋潤後的餘韻讓那雙原本就瀲灩的眼睛帶著勾人的潮濕,蘇清沒好氣地抬頭白他一眼:“這沒名沒分的,剛才好像也不影響齊郎你盡興啊?”
齊少主低頭看著她這欠收拾的招人樣,“啪”地把手裏的布巾扔在一邊,一把把這懶貓似的趴躺著的小女子撈起讓她麵對麵地坐在自己腿上,雙掌用力地攬掐著她那小蠻腰咬著牙根問:“你這小妮子,就想著盡興,這讓人問起我是你的誰,你道怎麼說?”
然後,齊少主就看著他的蘇蘇眨巴幾下那雙水溋溋的大眼睛,側著小腦袋,一臉天真無辜的表情對他吐出一個讓他鬱卒的稱呼:
“情郎?”
“我想做你的夫君。”
“奸夫也是夫……”
“我覺得你是欠收拾!”
被這插科打諢的小女子氣得牙癢癢的齊郎,再也聊不下去,幹脆把她抱到帷帳裏用另一種方式好好交流。一陣嘻鬧聲後紅帳翻滾,名分的事,也就被擱置一邊了。
蘇清知道他要說什麼,她此時不想麵對那個殘酷的現實,她想讓夢再長一些,以撐起來日山水相隔時漫長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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