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七天,蘇清身上的紅疹都消得差不多了,隻有淡淡的印子,太醫說不會留疤,過些天就會消失了。
今早蘇清剛洗漱完畢,就見齊少主笑著踱步進來:“真是越來越貪睡了,我這都下朝了,你這懶貓才起床。”說著責備的話,語氣裏卻滿是寵溺。
蘇清空著的胃翻了兩下,卻也柔柔應道:“睡過了時辰,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艾莉很有眼色地加了副碗筷,齊少主在擺好早膳的餐桌前坐下,他現在也習慣了兩人用膳時不要侍女在旁侍候了。
不過蘇清今早吃的是清粥,他不太喜歡這寡淡的味道,用勺子攪了幾下,開口道:“今早內務府的來問何時給你量尺做喜服的事,我看你現在也不想進宮折騰,就讓他們一會來這裏給你量身好了。再帶上布料來給你挑選著,多做些喜慶的衣裳,給你去去這一身的病氣。”說完,還親昵地捏捏蘇清剛含了口粥,因為愣著沒動,而稍稍有點鼓的小臉。
蘇清很後悔,應該早半個時辰起來吃早膳的,現在,是連清粥都吃不下去了------惡心的。
“怎麼呆呆的,傻了?”這個沒有任何喜色的反應,齊少主不太滿意,雖然臉上的笑容還在,語氣已略高了些。
蘇清隻能把嘴裏的粥咽下去了,才對他微笑說:“你真好,我高興的,怎麼這麼突然?”
齊少主這才滿意地說:“不是早跟你說過了麼,婚期還有三個多月,這是娶正妻,服飾禮儀都會很繁瑣隆重,烏羅娜拉的是去年就開始準備的,因為你的位份是我新近才爭取到的,你又一直病著,才沒顧得上。對了,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弟弟過來?”
蘇清頭皮有點發麻,她原以為大婚的事應該最快也要在兩個月後才會被提上議程,那時她都離開了。現在被這麼猝不及防地提起,心裏有點慌亂,隻能說:“不用這麼麻煩,他今年要參加科考,脫不得身的,以後再說吧。”
齊少主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內心是不想那麼麻煩的,但是她都說了想她弟了,他也隻能把姿態做足。
現在聽她改口了,馬上順坡下驢:“也行,我到時把聘禮給你們的商隊帶回去。以後你弟弟得空了,我再派人去接他來與你相見。”
蘇清含糊應好。
用完早膳,又喝了兩盞膳後茶,尚衣局的總管也帶著繡娘們到了。一溜排的侍女捧著各色的名貴布料魚貫而入,在正廳站成長長的兩列,很是壯觀。
齊少主側身對身旁的小女人說:“先挑了布料,晚些再挑首飾,成婚後,每月自有內務府的人送去給你選,隻會多,不會少。我說過,會讓你享盡榮華富貴的。”然後含笑地看著她,有點點表功的意思。
蘇清早已對著銅鏡練習過無數次應付他的表情,此時就給他一個帶著點喜意羞色的笑臉:“我哪用得了這許多。”
齊少主對她這個反應果然很滿意:“賞你的就受著,羞什麼!”
隻是此時下麵候著的總管卻有點煞風景,他抖出一套做好的喜服說:
“啟稟少主,這套是去年為烏羅娜拉小姐做好的嫁衣,但是兩個月前再試穿的時候,發現都短小了,又重新給她做了一套,那備著的布料就用完了。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