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澤不太樂意,什麼叫話說完了?
史棄的話倒是說完了,他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但史棄上來就來摸他衣兜,直接拿走了手機。
偏偏還知道他手機的密碼。
封正澤遲來的警覺:要是史棄被其他公司收買,一定能從他這裏輕易的竊走不少公司重要機密。
隨便一項就是幾億十幾億。
不過史棄不會被人收買。
愛他愛的要命的人,怎麼可能背叛他?
再說有什麼他不會給,怎麼會被別人收買。
這樣想著,封正澤挑了下眉,心情稍有幾分愉悅,也就由著史棄去了。
史棄解鎖完才注意到已經淩晨三點多,大家忙的那麼辛苦,這個時間肯定剛睡,吵醒了不好,隨手刷刷的翻了兩頁密密麻麻圖標一個不認識的APP,就又把手機還給封正澤。
“不打了?”
“都睡了打什麼。”話音落下,感覺脖子鑽進了什麼毛茸茸冰涼涼的東西,史棄仰頭,明亮的光束下能看到一些輕飄飄的小雪花,竟然是下雪了,他搓了把胳膊,“算了,在你房車住一晚,現在回去吵醒我媽也不好。”
“你別想讓吳大哥趁我睡覺把車開走。”史棄警告說:“那樣不經過我同意……”
封正澤接話:“是不尊重你。”
史棄看了他一眼,嘀咕:“你知道就好。”m.X520xs.Com
鄉下本來就冷很多,這又下雪了,氣溫得零下,史棄就讓封正澤把那些保鏢都喊進各自的車裏別守夜了,山溝溝不會有什麼危險。
封正澤明著應了,但保鏢們還是保持著絕對警惕的輪班站崗。
其中就有剁了林成田手指的那位。
他麵無表情的心想,這點冷算什麼,以前天冷地凍時被雪埋著,渾身都僵住了也能扣動扳機,一槍狙擊爆了大毒梟的頭。
醒來上午九點多,車內沒人。
史棄抬手擦了擦玻璃上的霧氣,好家夥,鵝毛大雪紛紛揚揚!
他裹了件大貂,打開車門。
迎麵就是被大風吹得胡亂飛的雪花。
史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滿目都是白茫茫,隻能隱約看出來車子沒走,還停在原地,他喊:“封正澤!”一喊,嘴裏吸進不少冰涼涼的雪,凍得他牙疼,剛要縮回車裏,就瞧見風雪裏走來個撐著紅傘的人。
“媽!”他喊,立刻下車。
腳下雪已經半個小腿那麼深,史棄心裏沒譜,差點當場栽跟頭!
車門旁站崗的保鏢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謝謝。”史棄說:“封正澤呢?”
保鏢收回手一板一眼,“封總在談事情。”
史棄於是看向停在房車不遠處的越野。
裏麵亮著燈,但也沒瞧見啥。
柳月春一晚上沒睡好,晚上的大雪早些天就有廣播通知了,家裏備齊了糧食,但昨晚一鬧全給忘了,今早她來了好幾趟,一直說史棄沒醒。
這會兒瞧見兒子,慌忙加快步子,“小棄快回去,回車上去!”
史棄哪聽得見,一腳深一腳淺的快快迎了上去。
柳月春矮,踮著腳勉強把傘撐在兒子頭頂,責備又心疼的說:“你怎麼就這樣出來了,給你的雨靴趕緊穿上。對了,家裏飯已經做好了,這天兒冷飯菜容易涼,我放鍋裏熱著,叫上你那個,那個……”
“他叫封正澤。”
“哎,叫……”柳月春還是不好叫名字,含糊說:“叫上他和大夥兒一起來家裏吃,外頭多冷啊,家裏好歹有個遮風擋雪的屋簷頭,趕緊的。”
“他在談公事呢。”
“那再等等?”
“嗯,媽你先到車裏來,我換個鞋。”
房車很暖和。
柳月春沒見過,止不住的大驚小怪,“這怎麼,怎麼是個車?車怎麼長成這樣,還有床?!天,這……”
車內太幹淨太漂亮,她沾滿了髒髒的雪泥,說什麼也不肯上。
史棄隻好坐台階上把雨鞋換了。
雨鞋的靴筒很高,直接擋住了半條小腿,不至於再把腳埋雪裏。
史棄看著滿眼的白,發愁:“雪這麼大,怎麼出去啊?”
他耽誤了倒是沒事,封正澤可不行,封氏集團那麼大一個公司,這馬上過年了,多少項目等著過封正澤的眼,哪能滯留在這種地方。
“你放心,早上村長廣播說了,等雪一停大夥兒就一齊清掃道路,盡早收拾出條道兒來讓他們走。”
這送瘟神呢,哪能不盡早!
“嗯。”這一路要清到城裏,沒個四五天不得行,史棄歎口氣,等了會兒,看他媽還在雪地裏站著,說:“媽你先回吧,我等他忙完了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