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女修走近,雲逸霄呼吸稍頓,眉心猛得蹙了下,沉了臉色:“請問你是?”
景眠雷達滅了。
像是沒想到雲逸霄如此態度,女修臉色一僵,聽到周圍響起的竊竊私語偏頭看景眠:“雲道友裝作不認得我是怕這位景道友誤會麼?”
說著上下打量景眠,眸色一暗,笑得格外隱忍:“景道友大可不必如此防備我,雲道友當初隻是救了我,我們之間並沒什麼。”
景眠:……
為什麼跳出來的情敵一個個都沒什麼腦子?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隻是他不信,周圍有些修士卻是信了。
“這位道友是誰?真和雲四公子有關係?”
“不知道啊,看樣子似乎真有點什麼,雲四公子臉色不對。”
遠處一些修士見此又圍過來不少。
有人故意大聲道:“這位仙子有什麼委屈盡管說出來,這麼多人會為你做主的!”
還有人低聲低喃,隻是在場的都是修士,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都說雲四公子清風朗月,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我早說過能設計出那種靈甲的人……”
景眠突然抬眸,隨手抽出雲逸霄的長劍指向那人,笑得溫和:“設計出那種靈甲的人如何?”
沒想到景眠竟會出手,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那人臉色漲紅:“昆元宗弟子不得在比鬥台外動手,你想要壞了規矩麼?”
“哦?是麼?”景眠露出個驚訝地表情:“但我還不是昆元宗弟子啊,頂多算是家屬,或者,你想和我上比鬥台?”
“我倒是可以,生死鬥如何?”
那修士同樣是練氣九層,隻是是個丹修,眾所周知,丹修金丹期以前幾乎沒什麼攻擊力。
景眠見那人不再說話,抬手將長劍放回去,揮手拿出一大疊二級中階符籙,晃了晃,朝麵露不憤的一些修士彎彎眼睛:“其他人也想生死鬥的話,我也可以。”
和景眠對上視線的都偏過了頭。
沒有人會傻到真在昆元宗和雲家人生死鬥,之前也不過是仗著雲逸霄口碑頗佳不會動手,口頭上發泄嫉妒罷了。
隻是雲逸霄懶得計較,景眠卻是忍不了的。
雲逸霄雙眸灼灼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少年,微微蜷縮起手指,遮掩止不住的微顫。
又等片刻,見沒人出來,景眠才將視線投向始作俑者。
“這位道友,既然想說就說個明白,我也想知道,你和我家阿霄有什麼是能讓我介懷的呢。”
雲逸霄微微啟唇,卻被景眠捏了捏手心阻止。
數百雙眼睛集中在她的身上,女修臉色通紅,含羞帶怯看了眼雲逸霄:“兩年前我被飛鶴圍攻,雲道友特意出現救了我,還讓我等你,隻是我隨後被父親帶走,未來得及告別。”
周圍修士目光頓時掃向雲逸霄和景眠二人。
景眠挑眉:“特意?”
“嗯。”女修點點頭,看著景眠歎口氣,語氣失落:“當時我的護衛都在,對付幾十隻飛鶴還是綽綽有餘的,如今看來造化弄人,是我和雲道友沒緣分,此後當朋友便好,景道友也不必將此事記掛心上。”
話落,不等雲逸霄開口,和昆元宗關係好的修士便忍不住嗤笑出聲。
“這位道友確定逸霄師叔祖救的是你而不是飛鶴?”陶元帶著一隊巡衛走來,上前向景眠二人行禮。
“你什麼意思?”女修皺了下眉,又轉頭一臉委屈地看雲逸霄。
景眠搖頭,無奈道:“請問這位道友,是誰帶你入的昆元宗?可有擔保人?可看過宗門前的入門須知?”
“我爹是藥穀王峰長老,他來你們丹峰傳丹道,哪還需要擔保人?”
青瑤臉色變了,怎麼也沒想到看熱鬧看到自家頭上,轉身招手喊過一個藥宗弟子傳音詢問。
景眠臉色更加古怪:“你爹是藥宗長老,卻放任你用含有十香菊的熏香?”
十香菊味道濃鬱且留香久,大多熏香都會用到此靈植,許多修士不出城的話,用此種熏香倒也無事。
隻是含有十香菊的熏香,在昆元宗卻是明文禁止的。
因為十香菊對靈獸來說是種非常刺激的味道,尤其飛禽類,含量過多很可能引起飛禽的發狂。
“什麼十香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場多是丹修,之前隻是沒注意,被景眠點出後才反應過來,看著女修的眼神瞬間全變了。
景眠見她是真不知道,倒是不知怎麼說她了,不經意看向她身後兩名護衛,竟在護衛眸中看到一絲幸災樂禍。
“師叔祖,兩年前您說的那人可是這位修士?”陶元問道。
見雲逸霄點頭後,陶元轉身揮了下手,巡衛隊上前甩出禁靈鞭,將女修拿下。
女修神色一變:“你們幹什麼!雲道友,雲道友你看他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