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少爺留著點力氣,別在心裏罵我了,等會兒到了地方你就該感謝我了。”似乎是腳感不錯,踹了一腳之後宋寒軒又在沈蘇的屁股上碾了碾。
宋寒軒的腳剛一碰著沈蘇的屁股,沈蘇的臉就唰地一下變得通紅。
在這之後沈蘇就沒再出聲,他心裏憋著氣把宋寒軒問候了一遍又一遍。沈蘇此刻已經顧不得斯文了,把那些他聽過的粗鄙之語一股腦兒的在心裏都給宋寒軒招呼上了。
宋寒軒二人推著小車一步一步往楚歌樓走。帶著沈蘇這種好學生翹課去楚歌樓這事使得宋寒軒心情格外舒暢,她甚至還哼起了小曲兒。
不過宋寒軒的小曲兒在看見她那個侯爺爹的時候就哼不出來了。靖遠候沉著臉看著背著手哼曲兒的宋寒軒,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妙。靖遠候身邊還有丞相和太傅二人,也就是徐謹言的爹和沈蘇的爹。
宋寒軒這下不僅僅是小曲兒哼不出來了,她連笑都笑不出了。徐謹言還不如宋寒軒呢,他一看見自己爹連兩條腿都開始打顫。宋寒軒扯了扯徐謹言的衣袖,徐謹言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倆人趁幾人不注意的時候擋在了綁得跟個粽子一樣的沈蘇前邊。
沈太傅沒看見自己兒子不禁開始皺眉。他那張苦瓜臉一皺眉就更苦了,光是瞧上他一眼宋寒軒都覺得嘴裏又苦又澀,怕是吃顆蜜棗都壓不下去這苦味兒,得叫紫蟬和婉娘兩個人一塊喂她才能堪堪把沈太傅這個苦給蓋過去。
沈蘇感覺到小推車不動了,他豎起耳朵聽周圍的聲響隱約間聽見了自己爹的聲音。沈蘇顧不得那麼多了,扯開嗓子就開始求救。
靖遠候和徐丞相正訓斥宋寒軒二人時就聽見一陣“嗚嗚”聲,似乎是有人求救。靖遠候剜了宋寒軒一眼連忙把板車上的那個粽子給解開來。
徐謹言怕沈蘇在路上摔倒麻繩捆得緊了,再加上現在又是春天沈蘇穿的也不多。沈蘇的手腕就叫麻繩給勒得全是紅痕,乍一看觸目驚心,他腦袋上還套著麻袋,嘴巴裏還塞著頭巾,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還沾了灰。
沈蘇幾時如此狼狽過啊,他一向是用君子的要求來約束自己的,不可能放任自己這麼狼狽。沈蘇在麻袋裏憋得有些難受,眼圈都紅了。他看著沈太傅叫了一聲“爹”,這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沈蘇這一聲“爹”叫得靖遠候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用眼睛一打量就知道這回主謀又是宋寒軒。靖遠候大闊步走到宋寒軒麵前掐住宋寒軒的手腕把她拽到沈蘇麵前吼道:“你看看你把沈公子弄成什麼樣了?!”
宋寒軒輕飄飄地瞟了一眼沈蘇的手腕,上麵的紅痕倒是很能哄人。宋寒軒滿不在乎地對著靖遠候說道:“他這還算是傷?”
宋寒軒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靖遠候頓時就火冒三丈,當街就是一巴掌摔下來砸在宋寒軒的臉上,在宋寒軒白皙的麵龐上留下個紅手印來,嘴角還溢出了絲絲鮮血。
宋寒軒抬手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袖子滑落露出她同樣白皙的手腕,上麵的紅痕要比沈蘇手腕上的嚴重的不是一點半點。方才靖遠候動怒拽著她手腕的力道可是不小,靖遠候是武將出身常年習武,能徒手捏碎核桃,叫他這麼一掐宋寒軒的手腕已經開始疼了。
“逆子!還不快給沈公子道歉?!”靖遠候巴掌高高揚起,大有宋寒軒不道歉就再揍一巴掌的架勢。
宋寒軒昂起頭用臉迎著靖遠候的巴掌,臉上滿是挑釁,寧可挨揍也絕不和沈蘇道歉。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落下,宋寒軒被打的那邊臉頰已經腫了,她伸出舌頭舔掉嘴角溢出的血笑道:“宋驍你除了打我還有什麼本事?”
徐丞相見情況不妙,拎著自家兒子和另外兩位告了辭就往家裏一路狂奔,那姿勢和徐謹言往家跑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靖遠候氣急,吹著胡子就指著宋寒軒罵:“逆子!你這個逆子!宋家怎麼有你這麼個逆子?真是家門不幸啊!”
宋寒軒摸摸自己腫起來的臉,輕笑道:“我忘了,你宋驍還會說‘逆子’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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