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京有寶劍初顯芒6(2 / 2)

徐敬同那姑娘一見傾心,置京中貴女們於一旁娶了那農人的姑娘作為正妻。此舉一出徐敬在百姓間更得民心了,加之他的辦法著實有用,不少百姓便信了宋逸。安定的後方給宋逸的兵馬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糧草,宋逸也因此逼得前太子宋佑的軍隊節節敗退。

當年宋逸拉攏徐敬的時候給他看的是沈朗偽造過的先皇遺詔。徐敬對此深信不疑。

直到徐謹言的母親被沈朗派人暗殺之後,徐敬才起了疑心。

徐敬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種,一生隻愛過徐謹言的母親一人,也隻娶過這麼一人。徐謹言的母親出身鄉野,本不該和沈朗產生任何糾葛,可壞就壞在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上。

徐夫人曾供給宋逸京郊的別苑菜蔬,她送菜之時正巧看見了手中拿有卷軸的沈朗上馬車。沈朗偽造好的先帝遺詔露出來了一個明黃色的邊,那抹明黃直接印在了徐夫人的腦海中。

次日才從宮中傳出先帝駕崩的消息來,當時隻是宋逸幕僚的沈朗手中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疑似聖旨的物件。徐夫人隻覺得這一幕蹊蹺,卻說不清楚哪裏蹊蹺。成親後她便把這事情同徐敬講了,徐敬何等聰明,恍然大悟後便是追悔莫及。

此時先太子已死,定局已成除了盡心盡力輔佐宋逸已然別無選擇。可是宋逸登基後便驕奢淫逸荒糜無度,登基前對百姓許下的諾言竟是一條都不曾實現。

徐敬一時氣急直接找到了沈朗叫他同他一起勸諫陛下,徐敬又是個急性子,脫口便道出了沈朗偽造遺詔一事。

此事過後不過半月徐夫人便暴斃家中,徐敬懊悔非常,給當時才半歲的獨子改名為徐謹言。

沈朗也一直沒有勸諫的動作,稅收日益加重,百姓叫苦連天。徐敬的一顆初心也開始漸漸迷失。他看透了,有沈朗和宋逸在,這天下便是救不了的。

他開始斂財,做一個貪官做的所有事情。最後的善良和溫柔盡數給了獨自徐謹言。

沈蘇雖說是沈朗的嫡長子,可是徐敬在沈蘇的身上瞧見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沈蘇也是個直率得有些天真的文人,同他父親相似的地方隻有傲氣。對沈蘇來說他的傲氣莫不如說叫做清高,他也是願意放下身段走到百姓中間的文人,那份清高不過是文人的一點小小的矜持。

沈蘇這人簡直天真的不像是沈朗的孩子。沈朗太過油滑,沈蘇又太過直率。徐敬看著沈蘇總有種看年輕時候的自己的錯覺,因此,他對沈蘇也算是不薄。

隻是徐敬沒有想到沈朗會借著沈蘇的手徹底除掉自己。

沈蘇終究還是沈朗的兒子,沈家人不能輕信。

“沈家人生性狡詐不能輕信,這次徐丞相的事情便是前車之鑒。”靖遠候把癱坐在地上的徐謹言扶起來對著他們二人說道。

宋寒軒有心為沈蘇辯解一二,她所認識的沈蘇絕非忘恩負義之徒。可是看著滿臉悲痛的靖遠候和徐謹言,宋寒軒的口是怎樣也張不開了。

在場的三人都是同沈家有血海深仇的,尤其是父親因沈朗而死的她更是沒有立場替死去的人原諒沈家。

“侯爺,我還可以成為父親希望的那種人嗎?”徐謹言抬頭問靖遠候道。

他終究還是個二十歲的少年人,即便眼中充斥著淚光還是一腔熱血地想要堅持些什麼。

宋寒軒抿著唇把手輕輕地搭在徐謹言的肩頭勸慰道:“你心中自有浩然正氣,同你父親是誰做了些什麼毫無關係。隻要你想,隻要你肯去做。你自是可以成為你想成為的模樣。”

靖遠候聞言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徐丞相斂財並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天下百姓。”

“寒軒實為先太子遺孤,我靖遠候府存在的意義便是輔佐寒軒直至她登基為帝。徐丞相知先太子無辜枉死後二十餘年來一直供給我靖遠候府大量金銀用以練兵救民,隻希求有一日寒軒可以給天下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靖遠候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宋逸的朝廷已經從根便糟透了,上上下下貪贓枉法的又豈止徐丞相一人。他素來節儉,府內的金銀無一分用在他自己身上。此番橫遭禍患,實為不幸。”

宋寒軒沉吟道:“徐相自始至終,心中都放著天下百姓。”

靖遠候點點頭開口說道:“徐相終究還是看錯人了,沈朗的兒子終究還是沈朗的兒子。”

宋寒軒並未說話,她總覺得自己和徐相不至於同時看錯了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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