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趁著夜色出了村子,沿著官道一直走,天明時二人正好到了鎮裏最大的青樓前。宋寒軒看著那牌匾上三個鎏金大字;楚歌樓,抬腿便往裏走。
宋寒軒前腳剛過楚歌樓的門檻後腳還懸在空中,便來了四個打手打扮的灰衣男子攔住了她二人的去路。說話的那個氣勢淩人,恨不得用鼻孔看著宋寒軒二人:“你們倆鄉巴佬別髒了我們楚歌樓的地!也不掂量掂量你們自己幾斤幾兩,我們這地方也是你們能來的?”說完他還及其不屑地冷哼一聲,衝著宋寒軒所在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沈蘇手疾眼快將宋寒軒往自己的方向一帶怒目看向領頭那個打手,垂在身側的手暗暗握成拳,不動聲色的護在宋寒軒身邊。宋寒軒見狀悄然按下了沈蘇,自己則是欺身上前直接在那打手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大堂裏頓時出現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宋寒軒冷冷開口;“嘴裏不幹不淨,該罰!”
打手捂著自己被打的臉,臉上火辣辣地疼。他自從當了楚歌樓的領班之後這些人誰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這個鄉巴佬居然敢打他?!他怒從心頭起,一聲令下招呼了小弟們就準備一擁而上打個他措手不及。
宋寒軒負手而立,一聲冷哼:“誰敢!”
沈蘇沉著一張臉緩步走到方才對宋寒軒無禮的那人麵前,開口問道;“這隻爪子?”沈蘇問的是方才他打算用哪隻手去揍宋寒軒。
“不說話,那就是了。”沈蘇伸手握住手腕,一掰,便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隨後便是一陣殺豬般的痛苦嚎叫聲。“凡事皆有代價,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哪怕沒有得手,代價也是要付的。”喵喵尒説
說罷,沈蘇又退後到了宋寒軒右手側半步後。
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楚歌樓門口聚了不少等著來看熱鬧的人。老鴇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這時候才搖著扇子姍姍來遲。她先是上上下下把宋寒軒二人打量個遍,沒骨頭似地斜著站著。明明不是什麼炎熱季節,手中扇子也上下紛飛一刻不帶停的。
“呦嗬,二位客官這是來砸我們楚歌樓的場子的?”一遍說著話,她一邊用眼神在宋寒軒二人身上打量了個遍。宋寒軒何時被人用這麼不堪的眼神打量過,這老鴇恨不得把她打量一遍就看出她的全部身家來。她身上的脂粉味還嗆得人頭疼,宋寒軒揮揮手掩住了鼻子。
老鴇見她的動作眼睛頓時一亮,變臉變的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堆著笑將二人迎了進去,還給那些打手使了眼色:“還不快來給二位公子賠禮道歉?”她媚眼如絲向著宋寒軒欠了欠身。,
那打手顯然不明白此時的走向,外麵看熱鬧的那些人也不明白。“媽媽,是他們先動手的,我這胳膊都斷了!”他心裏不服氣,憑什麼自己就要平白無故挨這一頓打。
老鴇瞪了他一眼並不理他,扭著腰肢嬌滴滴的將二人迎上了二樓的雅座。
楚歌樓外看戲的眾人也不懂這是什麼情況,好戲沒看見倒是瞧了一頭霧水出來。
人群中有那見多識廣的開了尊口解釋道:“你們看見剛才那兩位公子了沒有,麵皮白淨皮膚細膩,一瞧就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為首那個高些的公子一舉一動皆矜貴,他揮手的時候就仿佛身上的衣服是件寬袍闊袖一樣,顯然平日裏穿的就是。普通人家誰日日裏穿著寬袖衣物,再不濟也得是個書生。並且那兩位好俊的功夫,一看就是有名家教導。這兩位公子皆不怒自威,氣度不凡,定是有不錯的出身,你我啊,這輩子可能都抵不過人家。”
這人一解釋完眾人才恍然大悟,他們同那挨了一頓揍的家夥一樣,吃了隻瞧人外貌的虧。
楚歌樓二層雅間內,宋寒軒皺著眉頭輕啜著杯中的茶水“不知媽媽給在下如此好茶是何用意,在下兄弟可是窮人,用不起您這偌大楚歌樓的茶。”
老鴇聽了這話也不氣惱,笑意盈盈地看著宋寒軒,眼角的褶子堆在一處有些滑稽:“公子莫要和妾身說笑了,就公子您這氣度相貌,就是妾身倒搭妾身也是願的。”說罷她沾滿了俗膩脂粉味的帕子就要往宋寒軒身上落。
“仔細你的命。”一旁沉默良久的沈蘇突然開口,給老鴇嚇了個機靈。
宋寒軒食指沾了茶水,在桌麵上塗畫了一個異體的“軒”字,沉聲問道:“你可見過這個字?”
老鴇見了這字臉色巨變,頓時收斂了神色一撩衣袍跪在地上。
“不知樓主前來多有冒犯,還請樓主原諒屬下!”
宋寒軒輕笑一聲,紫蟬這人倒是有趣,竟然還叫底下人喚她樓主。
“起來吧,我要問你,最近可有官兵到此?”宋寒軒開口問到。
老鴇沉思片刻回答到:“半個月前倒是有一隊官兵來此,次日便離開了。屬下也不知他們來此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