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時間剛好能和追宋寒軒他們那隊追兵對上。
“他們去往何處了?”宋寒軒不放心,生怕這隊人馬在前路上埋伏。
老鴇蹙眉思索片刻說道;“他們,往京城方向去了。”
京城?!宋寒軒大喜過望。她的目的是去南方尋找符笙將軍,這麼說豈不是路上已無追兵?
沈蘇麵上一直一副晦暗莫名的表情,他忽而站起身來在宋寒軒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不可大意。”
宋寒軒點點頭,吩咐老鴇叫兩個信得過的漂亮姑娘前來他們二人房間,再帶一套女裝一套男裝過來。
不多時,兩個正值妙齡的女子便敲響了二人的房門。
此二女一人抱著琵琶,一人拿著宋寒軒要的衣服。老鴇猜到了宋寒軒的用意,拿來的衣料是最普通也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那一類。
雖已秋涼,二女還是穿著輕紗衫,領口被刻意的開大,露出雪一般的肌膚和纖細的鎖骨。一人進屋便尋了宋寒軒對麵的椅子坐下,纖纖玉指搭在琵琶上,一串圓潤的音符便飄蕩而出。另一個女子聽了這琵琶音便開始了舞動,她腰肢纖細,動作圓潤流暢,日光透過她稍有些寬大的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來。一曲舞罷美人身上都出了些香汗。
二女伏在地上等著宋寒軒的差遣,臉上皆掛著紅暈。
世人皆說紅顏禍水,這話安在宋寒軒二人身上也並不為過。人嘛,總是更喜歡生得精致的人一些,就連這二女也不例外。可宋寒軒卻實在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有宋寒軒在沈蘇便更不敢憐香惜玉了。
“你們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吧。”宋寒軒開口仿若帶了寒冬的冰霜一般,直接叫二女方才生出來的那半分旖旎心思消失殆盡。
“自己尋了被褥在那打一夜地鋪,該有的聲音,你們明白。”宋寒軒簡單吩咐下去,轉身到了窗口。
楚歌樓在鬧市人多眼雜但也好辦事,短短半日宋寒軒便摸清了當下的局勢。靖遠侯劫了天牢,宋逸那狗賊氣得胡子一吹就定了全靖遠侯府謀逆之罪,京城駐軍兵分二路,一路追殺宋寒軒,一路去追靖遠侯。追宋寒軒那一路已經回京複命了,對著宋逸說宋寒軒墜入山崖粉身碎骨。追殺靖遠侯那一支部隊給宋逸演了出好戲,那主將原是靖遠侯宋驍的部下,和靖遠侯的人馬交手後佯裝不敵身受重傷,現今在宅中養病。二人一番折騰下來,便皆是無事。靖遠侯已經帶著人馬去南方找符笙彙合了,已然是不需要宋寒軒的支援。
宋寒軒站在窗邊吹響了哨子喚來了白鴿,這次白鴿的腳上仍是張白紙。她叫老鴇拿來了一份筆墨,在那張紙上用小楷寫了現今所在的位置。
“你可與楚歌樓其他店的人有聯係?”宋寒軒手裏握著瓷杯,輕啜一口問老鴇道。
老鴇眼睛眨了兩下,說道:“屬下一直聽從上麵的吩咐,未曾與其他人聯絡。”
宋寒軒把瓷杯放下,瓷杯同木質桌麵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她開口說道:“今日起,楚歌樓,問天軒,各店之間每日以飛鴿為信,發現與朝廷有關人士皆上報。”問天軒便是宋寒軒曾經私下裏依附楚歌樓開的典當行。隻不過問天軒並沒有像楚歌樓一般做到一家獨大,在眾典當行中隻是不起眼的那個。
宋寒軒思索片刻,從衣襟裏拿出來一疊賣身契交給老鴇,吩咐道:“今日起你將所有問天軒的掌櫃換做楚歌樓的人。我要信得過的。”問天軒雖說也是宋寒軒的產業,但她當時開辦問天軒隻為斂財,並未想過靠著問天軒收集情報,故而問天軒中的人並非盡數可信。與其存疑,莫不如換了。
是夜,二女靠著門打著地鋪,屋裏傳出一陣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床上宋寒軒睡在床裏,沈蘇睡在床外,二人的耳朵裏都塞上了兩朵棉球。
次日清晨二人便換上了那兩套衣服,宋寒軒著的女裝,沈蘇著男裝。二女辛苦一夜累出了黑眼圈來,伏在門框上沉沉睡去,宋寒軒看見她們狼狽的模樣忍俊不禁。她伸手摘下了二女頭上所有的發飾,以免她們睡著了傷到自己。摘完簪子她還搖搖頭,伸手將一人抱起放到了床上。沈蘇見狀想要幫忙被宋寒軒攔住了,她將二女安置在床上,又給她們蓋上了被子。
她伸手拿了一支看起來最為簡單的簪子別在了頭上,輕聲說道;“這就當是我辛苦照料你們的報酬了。”
兩道身影從楚歌樓不為人知的側門出去。
宋寒軒回頭望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官道,輕哼一聲;“等著吧,我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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