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軒方才醒轉便聽見殿外的高聲喧嘩,氣得直接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往地上砸,大喊道:“滾!”
她在殿中修養了三日,待到再度上朝之日竟是直接穿了一身的女裝。
氣得朝中幾個老頑固直接在大殿上叫喊著“牝雞司晨!”就要撞柱明智。
宋寒軒倒是不慌不忙,連意思意思攔一下都不攔著這幾人,她站在龍椅邊上傲然道:“幾位大人若說朕不夠格做這大陽君主,那普天之下還有誰夠?!朕是唯一的宋氏後嗣,就算朕是女子,朕也依舊以一襲女子之身走到了今日!”
那幾人被宋寒軒渾身的氣勢震懾住,就連撞柱子的動作都變得軟綿綿的,瞧著滑稽又可笑。
“怪不得!怪不得你一直不選妃!還一直想著推行女學!”
宋寒軒冷冷一個眼神甩到那人身上,他頓時噤聲不再敢說話。
“懦夫。”宋寒軒用口型說出這話,那人眼中的怒火更旺,可畏於宋寒軒的強權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兵力都被宋寒軒牢牢地握在手中,這些大臣縱然是有怨言也做不了什麼實質性的事。
宋寒軒也做出了相應的退讓,她開始選妃了。苑子安這次又送了一疊的畫像過來,不過這次是京中適齡男子的畫像。宋寒軒隨手翻閱了一張便看見了苑子安的那張臉。宋寒軒抬眼看苑子安,笑道:“苑大人這是也想來朕的後宮?”
苑子安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鼻子嘿嘿笑著從一摞畫像的最頂端把自己的那幅畫給抽走了,他笑道:“嘿嘿,這都是家父的主義,子安可毫無這種心思啊。”
“你啊。”宋寒軒笑罵了他一句便也不再追究了。
她將一摞畫像從頭至尾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沒有發現沈蘇的。她不明白沈蘇這是何意,朝中就連幾個老頑固都送上了家中適齡子弟的畫像,他沈蘇怎麼還可以無動於衷呢?
宋寒軒等了沈蘇一日,沈蘇依舊是毫無動靜。她期間忍不住還去了戶部悄悄看了沈蘇一眼,沈蘇麵色如常把自己紮在一堆公文中。
宋寒軒生氣了,決定不理沈蘇幾日。
這下坐不住的人輪到了沈蘇。他打點好金迪便選了個晚上摸到了宋寒軒的寢殿中。宋寒軒剛看完折子準備歇息時抬頭就撞見了一身錦衣華服站在她跟前的沈蘇,沈蘇的手中還攥著一副畫像。
宋寒軒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沈蘇。
沈蘇雙手將畫像交到宋寒軒的手裏,低聲說道;“陛下,臣覺得那些都是庸脂俗粉,唯有這畫像上的人才配得上您。”
宋寒軒抖落開這畫像,待她看清畫中人後噗嗤一聲便樂了。
這畫中人分明就是眼前人。
“沈大人這是自薦枕席?”宋寒軒抬眼看沈蘇,卻不料直直地撞進了一片溫柔的湖泊中。
“是。臣發覺臣無法接受任何一人在陛下身邊,這就來了。”
宋寒軒喜笑顏開,快步衝上去便是抱住沈蘇。沈蘇不動聲色回手將宋寒軒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中。
宋寒軒並未給沈蘇以皇後之名,後宮不得幹政,而沈蘇天生便是把為官的好手。宋寒軒不忍心親手折了沈蘇的羽翼。她幾乎日日與沈蘇同進同出,二人之間的親昵之意也毫不遮擋,沈蘇雖無皇後之名卻已然有了皇後之實。
忙忙碌碌之間,春日便很快就到了。年節之日沈蘇和宋寒軒先是在宮裏祭了祖,又去瞧了新婚的宋茶酒夫婦。
宋茶酒如今身懷六甲,徐謹言日日仔細著宋茶酒的身子,看宋茶酒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什麼易碎的珍寶一般,倒是惹得沈蘇好一陣笑他。
回宮後不知是否是路上太過顛簸,一向身體強健的宋寒軒也開始幹嘔。沈蘇不放心叫了禦醫前來為宋寒軒診治,得到的結果卻是宋寒軒已經有喜一月有餘。
沈蘇刹時便回想起了自己娘親的慘狀,臉色頓時慘白。他囁喏道:“我明明每次都有……”宋寒軒雙手放在沈蘇的手上給他以安全感,她說道:“我是一國之主,總要有個後嗣的。你且安心,我身旁有禦醫照料,不會有事的。”
沈蘇抱住宋寒軒,心疼地說道:“我們便隻要這一個孩兒便罷,我不忍心叫你因個可有可無的孩兒飽受苦楚。”
宋寒軒笑笑,答應了沈蘇。
次年春闈,梁婉以女子之身高中狀元,成了大陽第一位女狀元。宋寒軒將她分到了工部,梁婉也不負眾望,上任後便大刀闊斧實行改革,一時間就連工部尚書那個老頑固也對其連連稱讚。
宋寒軒將朝中上下換上了可用之才,處置了一批屍位素餐的人。朝中風氣頓時一清。
十月底,她產下了一名健全的女嬰取名為宋麟趾,她當即便將女嬰立為皇太子,待到她百年之後繼承大統。
沈蘇也在短短一年升任為戶部尚書。
宋寒軒懷中抱著女兒,手中牽著自己的摯愛沈蘇,她站在城牆上向下看去,隻看見江山一片大好,百姓和樂,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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