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在望月亮，有的人在月亮下望你。
殷未了靜靜的望著看月亮的餘溫，想起了餘溫跟他說的那個故事。
月亮上有一個美麗的姑娘，是偷吃了仙丹才上去的，她的夫君是一個弓箭手，但是常常因為站著不動而被人暴打，射了八個太陽最後一個卻怎麼都射不中，餘溫說那個姑娘不是偷吃仙丹而是被弓箭手的無能氣死才去月亮上的。
他當時沒有懂這故事有什麼含義，如今，也依舊不懂。
後來，他也和季白說了這個故事，季白怎麼說的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當時餘溫說完後就睡過去了，當他再次醒來之後，已經不記得昨晚他們說過什麼。
那也是他和另一個餘溫的第一次見麵，當時沒有發現，直到後來，他能將那個出現得很少的餘溫的每一句話串聯起來，發現他不是魔頭餘溫，而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他從餘溫的話裏知道了很多東西，就比如，白天裏吃的豆花富含一種叫做蛋白質的東西。
餘溫知道殷未了就在下麵，他感受到了屬於殷未了的氣味以及他充沛的靈力，但是他沒有動，就像不知道殷未了在看他一樣。
“你都知道了，下來吧！”殷未了在樹下，而餘溫一動不動，“你上來吧，上麵風景不錯。”
殷未了裝作沒聽見，低聲問道：“考慮好了嗎？”
餘溫沒聽清，衝下麵喊：“下麵風大，你說的話被風吹走了沒聽見。”
明明就是上麵風大，殷未了不理他，又繼續說道：“餘承卿，是你回來了嗎？”
“都說了聽不清，說大聲點。”餘溫終於舍棄了月色低頭看殷未了，樹下的雪白衣襟被夜色蒙上了霧，而那個人微微仰頭能看清他的部分輪廓。殷未了的確好看，但是從不敢讓人肖想，就連那些爭著要嫁給他的姑娘，都從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呆在殷未了身邊，因為這個人，隻適合孤獨。
就連季白也說，殷未了從來不適合陪伴，但他是個好人。
餘溫故意不下來，兩人就一上一下的說話，但是殷未了的聲音總是介於聽得清和聽不清之間。他知道，殷未了也是故意的，山不就我我就山，餘溫不跟小年輕一般計較。
“我下來了，這下總可以了吧？”餘溫笑著，一點都不像白天那個戰戰兢兢的人，他自信，對殷未了說話的時候甚至帶著些戲謔。
他左臉上的梨渦很好看，殷未了一直記得，還有他鼻尖上小小一顆痣，他沉思的時候，總喜歡用食指刮它。
“放心，近渡會成功的。”
餘溫：？？？我都還沒答應呢你就讓我放心？
“現在，怎麼如此坦誠？”殷未了慢吞吞冷淡淡的說話，餘溫就在他身前踱來踱去，好無聊又好隨性的樣子。
“不是我坦誠，都被你揭穿了我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再裝顯得我像個傻子一樣。”餘溫擺擺手，一臉無所謂，其實內心太忐忑不安，生怕殷未了反悔之前給他的承諾，“你答應過我讓我活到我自己死，你現在可不能對我動手。”
“我既說到，便會做到。”殷未了的聲音仿佛給了餘溫一顆定心丸，隻要主角不整他，他還是可以活得很逍遙的。
“那樣最好，那明天的法陣，祝我們順利？”餘溫不知道從哪裏順來了兩壇酒，像變戲法似的給殷未了變出來了。
殷未了接過酒壇但沒喝，“我不飲酒。”
“你是怕酒後吐真言，但是怕什麼啊，你就一個秘密，反正我都知道了。”
殷未了扔下酒壇揪住餘溫的衣領，“我能有什麼秘密？”
“還能有什麼秘密，當然是你喜歡……”
“我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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