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去投胎,非要做個鬼?”
“大仇未報,如何投胎!”花梓眼見自己打不過秦識,便乖乖識了趣,一屁股坐在了祠堂裏的神像旁邊,虛浮的腳對著那神像踢了好幾腳。
“你有什麼仇,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我要殺了我的愁仇人,你能幫我?”“且看那人是善是惡了,不如,你先把你的遭遇說與我聽聽,我便能知道你的仇人是善是惡。”
花梓轉頭看著秦識,似乎是在判斷他這話的真假,不過很快,花梓跳下來,走到祠堂門口,背對著秦識揮揮手,“我打不過你,你走吧,我的遭遇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秦識低下頭輕笑一生,隨即抬頭跟上去,“你一直是一個人嗎?我是說成了鬼以後。”
花梓完全沒有想到這人會跟上來,有些不想與他接近,畢竟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一直是一個鬼,怎麼,覺得我勢單力薄,要抓我去助你修煉?”
“我也是一個人,如今來到這扶柳城恰好遇到姑娘,不如結個伴如何?”秦識看著花梓笑了笑,別人看不見花梓,隻當秦識這個陌生麵孔是個腦子有病的人,也沒幾個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我已經說了我叫秦識,小姑娘,可便告知芳名?”
花梓突然走快了些,跑到秦識前頭,“我不是小姑娘!”惡狠狠的語氣沒有嚇到秦識,反而讓他覺得這姑娘甚是可愛。“算了,反正我又打不過你。”花梓歎了一口氣,“我叫花梓,我知道我名字很好聽,不用誇了。”
“哈哈,有趣,有趣。”原本秦識並沒有打算誇她名字好聽,隻是覺得這名字未免有些淒慘,但是小姑娘都說了,秦識也不好不誇。“即便你知道,但這名字確實好聽。”
“嘁!”花梓不再理他,在扶柳城裏來來□□,一天幾乎要把城裏的角落都走遍了,而身後那個跟屁蟲卻怎麼也不肯離開。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深更半夜,花梓坐在河邊的亭子裏,控訴著自己身後那個人,陰魂不散用在他身上簡直是完美匹配!喵喵尒説
秦識也不惱,坐在花梓身旁,“我說我們做個伴,反正都是一個人。”
“那你做鬼陪我啊!”花梓隨口一說,誰想到秦識真的就拿起自己的刀放在脖頸邊上,花梓見狀趕緊製止,“我開玩笑,我想活都還活不成,你就想這麼輕易的死!”
秦識放下刀,笑得有些狡黠,“我就知道你不會看著我死的,小姑娘總是喜歡口是心非。”
“誰口是心非,我就是不想看著你白死,好歹也要幫我做些事情再說!”花梓別過臉,嘟囔著問他,“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秦識回答的很幹脆,就像他剛剛把刀架在脖子上那般毫不猶豫。
“因為我對你,一見如故。”
“花梓,你……這樣多久了?”
坐在凳子上的花梓甩著雙腿,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眼神遊離在夜空裏,“四個多月了,怎麼?”
“怪不得靈力低微,雖然怨氣極大,但沒有想通啊。”秦識的刀放在石桌子上,花梓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刀鋒,那涼入骨髓的感覺讓她很享受,像極了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心境。
“靈力低微怎麼了,一口吃不成胖子,才這麼些時日而已,若我勤懇修煉,日後必定是一個令你害怕的存在。”
“你飛過嗎?”秦識突然問了她一個跟剛才的話沒什麼關聯的問題,她下意識的誠懇回答:“沒有。”
“那我帶你飛。”秦識語罷,拉著花梓向上一躍,那把漆黑的刀便自主來到他們腳下。
花梓緊緊的抓住秦識的手臂,生怕自己輕飄飄的靈體被風給吹下去。
也不知道掉下去會不會把靈體都摔得粉碎。
秦識那藏藍色的衣袍與夜色融為一體,隻有他的眼睛裏有光,那裏有花梓的臉龐,有滿天星辰,有一種瘋狂想要彌補的衝動。
“喂,你看,我居然離星星這麼近。”那是自李陽離開扶柳城以來,花梓第一次笑。
“我叫秦識。”
“知道啦,秦識秦識秦識,我可以摘星星了。”花梓一隻手伸到空中,在滿天星辰裏看準一顆伸手猛然抓住。“看,我抓住啦!”
秦識知道她手裏沒有星星,但她抓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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