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說得對,就是緣盡了罷!
“盛夏?”梨畫輕聲喚了一生,梨畫就跑了過去,餘溫抬起雙手揉了揉盛夏的臉,露出老父親般的笑容。
“夏夏說得真好,還有糖嗎,哥哥也想要。”餘溫揉著盛夏的臉,沒臉沒皮的討糖吃。
盛夏不喜歡被人捏臉,但是看在餘溫這麼誇他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但是糖,不可能給他,一顆都沒有。
“沒有,一顆都沒有了,剛剛給姐姐的是最後一顆了。”盛夏退了一步,餘溫抓住的小手手就從他手裏溜走了。
“我受傷了,這也疼,哎呦,那也疼,氣死了,沒有糖我就要疼死了。”餘溫直指手臂上的傷,還有臉上的擦傷,還有其他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上的傷,反正這也疼那也疼。
殷未了知道,疼是真的,特別疼就不至於了。餘溫一直嚷嚷,盛夏也不給,甚至把小包包裏的東西全拿出來,餘溫看到了看到了沒有糖還是繼續嚷嚷,殷未了聽得煩了,低聲嗬斥道:“閉嘴!”
這句話沒讓餘溫成功閉嘴,反倒讓他嚷得更起勁了,這十足的中氣,還在說疼?
殷未了把盛夏拉過來,在後者的抗議的下從他的裏衣服小口袋裏掏出一顆糖來。
糖還是溫熱的,隻不過有些化了。m.X520xs.Com
“大師兄,那是我最後一顆了!”盛夏要哭不哭的樣子把梨畫都逗笑了,餘溫拿著殷未了給的糖,喜滋滋的剝開糖衣,放著盛夏的麵,放進嘴裏。
“啊,真甜,身上突然就不疼了呢!”餘溫的逼表情真的很賤,梨畫看了都忍不住笑,盛夏見了隻想打人。
“盛夏,等你以後長大了,就狠狠的打他,打完了給他一顆糖,他就不疼了,是不是很劃算?”殷未了似笑非笑的將視線從盛夏那裏轉到自己臉上,餘溫回給殷未了一個假笑,都快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幹嘛要怕你!
盛夏思考了很久,覺得大師兄不會坑他,才點頭說對,又橫了餘溫一眼,才罷休。
花梓一直在看他們,嘴裏的糖確實很甜,但是更甜的,不是糖,而是那個總是沉著臉的少年,搜刮了自己小師弟的最後一顆糖,給了那個人。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兩個人的默契與信任。
如果不是餘溫擋那一下,以殷未了當時的狀況,估計現在已經沒了半條命,沒有靈力,他也就隻是一個伸手較好的普通人而已。
聽他們吵鬧之間,馮捷和林崢抬著棺材回來了,花梓給他們讓路,秦識也乖乖退到一邊來。
棺材放到地上,花梓就自己將秦識包起來,慢慢放進裏麵,她伸手替他擦了擦臉,理了理頭發,趴在棺材邊,靜靜的看著他。
餘溫扯著殷未了出去,順便把其他人也叫了出去,“給他們留一點道別的空間和時間啊!”
幾人在祠堂門口的大槐樹下站著,餘溫則倚在樹幹上,嘴裏都糖在嘴裏左一下右一下,馮捷過來探了探他的脈,餘溫適時咳嗽幾聲,馮捷皺了皺眉,“我也大不了你多少,也叫你承卿好了,恕我直言,你這身體,卻是命不久矣,不過也不是沒有延緩壽命的辦法。”馮捷憑空抓出來一本書,將它塞給餘溫,肉疼的道:“這是我畢生之作,沒有靈力也可以練,隻不過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但是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承卿啊,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跟馮大哥我說,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你。”
餘溫手裏拿著那本書,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本劍譜,但是作為原著裏馮捷恨的牙癢癢的反派餘溫,怎麼可以接受他的好意呢,萬一他最後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更加氣憤被自己欺騙該怎麼辦?
“馮大哥,這我不能要,你拿著他會更有用的,送給我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餘溫顫顫巍巍的還給馮捷,但是馮捷一幅你不要我就毀了它的樣子,餘溫隻好收下。“謝謝馮大哥!”
“這才好嘛!”馮捷馬上變臉,笑嗬嗬的輕手拍了拍餘溫的肩。
餘溫:我拿著有屁用啊,你這劍法跟我修的相衝啊。等找個機會送給梨畫吧,應該很適合。
不知道餘溫已經將他一生心血要贈與別人的馮捷,笑嗬嗬的去跟林崢炫耀自己的慷慨大度了。
殷未了瞥了一眼餘溫,向他走過來,伸手從餘溫的肩上過去,落在樹幹上。
他微微低頭,想起之前那個動作,呼吸微微一滯,“餘承卿,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
出了這扶柳城,離江津渚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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