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不憐惜不是你說了算,殷未了是我的徒弟,還輪不到你們來說如何處置。”盛頤跨出一大步,站到人群中間去,“各位如此急著想處置我徒弟,是在著急什麼?”
“就是,事情分明還沒有弄清楚就妄下斷論,雙方都是各執一詞,你們憑什麼就說殷未了他們是有罪的!”洛羽生站出來,替那些道貌岸然又愚蠢至極的人感到羞恥。
“我等雖是魔修,卻比你們所謂正道來的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沒做的也休想扣到我們頭上!”謝銘在餘罄身邊,老頭子年紀大了身體卻還不錯,有他坐鎮,魔修那邊的氣勢一點也不輸寒沉這邊。
殷未了停下腳步,很多話他也懶得多說,他看了一眼盛頤,現在這情形顯然盛仙門若是一直護著他也就難逃一劫,唯有離開這裏,或許才能換他們片刻安寧。
“師尊”,殷未了倏然跪在盛頤麵前,鄭重的向他磕了三個頭,“謝師尊多年來的照顧,是默殊不孝,從即刻起與盛仙門斷絕關係,與您從此不再是師徒,無論我今後如何,做了何事,都與盛仙門毫無關係,今日拜別,此後永不回盛仙門。”
三個頭磕得很響,扶雲殿中的人都看著他磕頭磕出了血,季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大師兄,為了一個餘溫,他要放棄師尊,放棄自己長大的地方,而盛頤也是偏過頭不忍再看,他也知道保全盛仙門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殷未了與盛仙門毫無瓜葛,為了其他弟子,就算盛頤再不忍心,他也隻能這樣做,殷未了為了不牽連師門,也會執意如此。
“師尊十幾年的養育和教導之恩,默殊無以為報,若有來世,默殊再來報恩。”又是三個響頭落下,殷未了眼中朦朧水漬,盛頤也紅了眼睛,盛仙門的其他弟子也不忍如此,紛紛側頭不忍再看。
或許今生注定無緣了,前世他為了師門,為了蒼生了結了餘溫,同時也了結了自己的心,他已經為了他們一次,那這一次,就讓他放縱的,為了自己一回吧!
寒江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在了人群中,謝銘也不見了蹤影,在殷未了與盛仙門斷絕關係之時,謝銘已經根據殷未了的傳音摸到了後院找到了還在昏迷中的餘溫。
他背上餘溫,從房間裏出去,在門口看見了寒江雪,他就靜靜地站在門外,謝銘一言不發的背著餘溫走過去,寒江雪舉劍,攔著他。WwWx520xs.com
“你也相信寒沉?”
“那是我父親。”寒江雪的眼睛看向遠方,可是眼中一片空洞。
“他究竟是不是你父親你自己清楚,他是什麼身份我不信你一點懷疑都沒有,餘溫不可能被你們帶走,如果你還有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現在就不應該攔著我。”謝銘停下腳步,背上的餘溫又輕了許多,這才幾天不見,他就虛弱得認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還是你覺得餘溫和殷未了會做出寒沉說的那些事?你這個爹,自己小心吧,若是有一天你也被他誣陷,希望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相信他而毀了自己!”謝銘直直走過去,抵著寒江雪的劍,從他身側而過。
寒江雪楞楞的站在原地,他不相信餘和殷未了會做出這種事,但同樣的,他也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是個狼妖,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又該如何麵對寒沉。
今天天色極好,周圍的白梅花精神抖擻,和風打著招呼,和陽光親吻著彼此。
可是今天的人,卻都躊躇著,有些人不知道何去何從,有些人,卻在暗自籌謀。
謝銘悄悄地運走了餘溫,而殷未了還在扶雲殿中受眾人的指責,他不肯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但是寒沉卻一直死咬是殷未了和餘溫。
樓台高築,一階一階,是餘溫曾滾落的地方,如今殷未了站在那個位置,渡世而起,一劍刺穿身體。
鮮血沿著階梯蜿蜒而下,殷未了倒在高台之上,蒼白如紙的麵容還是那麼決絕。
“這一劍,給你們一個交代,我死,就罷了,若是不死,今日所受之屈,他日定要你們償還。”
血流不止,洛羽生和梨畫趕緊跑來扶他,但是殷未了卻推開梨畫,讓洛羽生扶著,餘罄終於是坐不住了,他施法將殷未了拖起,緩緩走下台階,“他們二人我帶回風海城了,若是有人來要,盡管來,我奉陪到底!”
其他人是萬萬沒想到殷未了竟然能對自己下狠手,呆在了當場,寒沉看殷未了的傷勢,不死也殘,今後也不是他的阻礙,倒是沒把盛仙門拖下水,未免有些遺憾。
遙知山的白梅開得越發妖冶,殷未了走過之地,鮮血落地,那如雪的白梅竟是如從血液裏開出一般,一瞬間,漫山的白梅成了紅梅,雪一般的純潔,現在是血一般的妖冶。
盛頤都不知道,這白梅竟是認了主人,當年殷未了一顆一顆的種下,到如今,也隻不過為他送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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