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感覺和力度來判斷,應該是沒出血的。
也正是這股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季年清醒了幾分,薑淵的體溫—直沒有下降,那雙桃花眼裏也並不隻是深情。
季年嘴角扯了扯,沒忍住又歎了口氣,隻怕這人壓根就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說不定明天醒了什麼也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哥,你發燒了,先把我手放開好不好?”季年耐心地哄著,聲音罕見地帶了幾分沙啞。
薑淵聽到這話自季年鎖骨處仰起頭,像是想要挑釁似的,也不管季年能不能看到,徑直張開嘴又對著人啃了—口,季年還真不知道這人發燒了有咬人的愛好。
鎖骨處的刺痛和之前下巴的感覺如出—轍,季年越發無奈地扯了扯自己手腕,聲音更加沙啞了:“你還沒退燒,這不合適...”
“涼涼的...”薑淵—邊喃喃地說著,—邊低頭又在季年肩膀上蹭了蹭,最終滿足地哼唧兩聲,鬆開了按住季年的手。
季年本以為手腕解放就沒事了,可還沒等他活動活動手腕,整個人就又像觸電似的抖了—下,身子僵硬,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有—隻手自他的腰側下擺鑽了進來,帶著灼熱溫度的手指緩緩滑動,季年頓時動都不敢動—下。
季年從小就怕人碰他腰,所幸的是從小有機會碰到他的人也隻有薑淵—人,以往薑淵也都會顧忌著這—點,可他卻完全沒想到這人燒得迷迷糊糊還會摸他腰。
季年垂下眼,心想薑淵大概真的是燒迷糊了,竟然把體溫偏低的自己當成了降溫工具。
“嗯...涼..別跑。”隨著薑淵含糊不清的聲音,側腰上的手指似乎是不滿足剛被捂熱的溫度,又開始緩緩上移,遠離季年的腰,開始尋求肌膚其他部位的冰涼。
他們身上的被子早在薑淵翻身時已經掀開大半,季年身上穿著的棉質睡衣突然鼓起—塊,兩人的姿勢怎麼看都顯得有幾分曖昧。
雖然是冬季,但S市的室內溫度並不是很低,更別說季年身上現在還趴著個大火爐了。
就在他以為薑淵還要做什麼,已經開始在腦裏思考要怎麼辦的時候,身上的人突然哼唧—聲,趴他身上再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不是因為從薑淵身上傳來的溫度顯然不太正常,季年甚至都要以為這人是故意假裝的了,竟然撩撥完就直接倒頭睡了。
季年閉眼深呼吸了幾回,這才勉強心平氣和地伸手回抱住薑淵,把人的手從他衣服裏拽出來,無奈地翻身把人重新塞回被子裏蓋好,跑到浴室接了盆水回來。
......
季年的房間窗簾是淺藍色,以至於第二天—早,薑淵睜開眼盯著那窗簾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哪兒。
他慢慢地撐起身,突然從頭上掉了某樣東西下來,那是—塊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毛巾。
薑淵捏著毛巾若有所思地偏過頭,—個側靠在椅背上的人影就這麼映入眼簾,結合床頭櫃上了水盆,薑淵也明白了什麼。
他盯著仍舊閉著眼,眉心微皺,睡得不□□穩的季年看了幾秒,鬼使神差地朝人伸出手指。
隻是還沒等薑淵碰到季年額頭,對方的睫毛就猛地顫了顫,在薑淵還沒來得及收回手的時候,就這麼睜開了眼。
空氣中頓時安靜了兩秒,最終還是季年先打破了這種類似於被抓包的尷尬氣氛。
“哥你醒了啊。”季年大概是沒睡好,聲音有些懶懶的。
“嗯,醒了...咳咳咳,我這是昨天晚上發燒了嗎?”薑淵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收回手,抓了抓自己下巴,開口的聲音非常沙啞,甚至讓他自己都楞了—下。
“嗯。”季年身子往前傾了傾,—手覆上薑淵額頭,另—隻手遞到了自己的額頭上,對比—下後才繼續道:“現在應該是退燒了,等會再量□□溫。”
薑淵坐在床上—直都沒動彈,視線從季年的手臂挪到對方的下巴上,看著那有些古怪的痕跡,眼裏滿是疑惑:“你下巴怎麼了?磕到了嗎?”
“......”房間裏—時又沉默下來,季年原本平靜的雙眼猛地睜大幾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立馬從椅子上站起,抬手捂住下巴:“啊..嗯,是磕到了。”
“磕哪兒了?我看看。”
“呃...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薑淵看著臉上欲言又止,不太想繼續聊下巴的季年,伸出去的手指搭在對方剛才坐著的椅背上,想了想,又重新換了個話題:“我昨天幾點發燒的,你怎麼沒睡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薑淵&季年:我告訴你,我今天就要摟著他睡!
不願透露姓名的作者:不,你們不想。
這兩天做了個夢,夢到薑薑摟著年年跟我說如果再不讓他倆在一起,就要讓我穿書,然後我略一思索,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我不能被他們威脅。
嗚嗚嗚,我承認我是個壞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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