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虞很少會喝那麼多酒,如果不是昨天苗臻在場,她也不敢喝的那麼狠。
她揉著宿醉的腦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少兒不宜的一幕。
靳誠言抱著苗臻,郝精神和劉托尼糾纏在一起。
四個人一個挨著一個,跟開火車似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沒穿衣服。
一點都沒有,幹幹淨淨,就像他們剛降臨到世界時那樣。
嚇得江夢虞趕緊低頭看看自己,衣服都在,和昨天一樣。
看來苗臻應該是顧慮男女之別,沒有直接幫她換衣服。
等徹底清醒過來後,江夢虞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房間裏空調開的極低,江夢虞裹緊被子光腳踩在地板上,又立刻縮回腳。
她拎起另一個被子扔在地上,再次踩上去時,終於沒有踩在冰麵上的感覺了。
她走到小火車旁邊,伸手戳戳最前麵的郝精神。
入手一片冰涼,江夢虞嚇了一跳,又連忙摸摸另外幾個人。
這回她被子也不裹了,用力搖晃最有可能醒來的苗臻,嘴裏尖叫道:“你們醒醒!快別睡了,你們要涼透了!”
苗臻被江夢虞晃醒,他避開劉托尼的手臂,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
可還沒來得及動作,身後還在睡覺的靳誠言,就一把將他抱住。
苗臻被抱在懷裏,他對江夢虞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
“叫幾個乘務員,把我們送進醫務室吧。我感覺有些暈,可能是感冒了。”
江夢虞轉身想要跑出去叫人來幫忙,跑的一半,她又折返回來。
她看看苗臻,猶豫的問道:“那個……你們現在不是都光溜溜的嘛。我第一次遇到Gay,沒有經驗。這種特殊情況下給Gay叫醫生,應該找男醫生還是女醫生呀。”
苗臻:“………”
他溫和的笑道,“男女都行,醫者仁心,不用想的太多。”
幾分鍾後,幾個醫護人員NPC將苗臻幾人分開,簡單的穿上衣服抬去醫務室。
江夢虞作為家屬陪同。
現在正好是午餐時間,不少人正在三號車廂的自助餐廳區吃飯。
此時一隊擔架路過,吸引了餐廳中眾人的注意。
小春婉抓著一根帝皇蟹腿,從人群中走出來。
她跟上江夢虞,擔憂的叫道:“江姐姐,哥哥他們這是怎麼了?”
江夢虞打著噴嚏,“沒什麼,應該就是感冒了。”
她話剛出口,就聽見人群裏隱隱傳來議論聲。
江夢虞沒太聽清,隻聽到好像說什麼。
花.街出來的,一晚上,4P。
最後一句話江夢虞聽清了,是‘臥槽好刺激。’
醫務人員NPC給他們四個穿衣服的時候,江夢虞偷偷地看了一眼。
她承認她是在偷看四個帥哥的胸肌、腹肌以及下麵的……
下麵的那個地方,江夢虞及時收回目光,沒好意思看。
怪羞恥的,江夢虞怕長針眼。
總之她看的很全麵,雖然隻看到正麵,也知道他們四個昨晚隻不過是單純的玩小火車。
畢竟除了苗臻之外,其他三個都不是常人。
他們沒喝酒就不是正常人,喝過酒基本就不是人。
非人類喜歡玩小火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之所以會保持這個怪異的姿勢,多半隻是玩到一半睡著了,沒有做過什麼未成年禁入的事情。
那邊還有人在議論什麼4P5P的,江夢虞對他們瞪眼睛,“你們放屁!”
見說話那人嘴還不老實,江夢虞要過小春婉手裏的帝皇蟹腿。對著那人的臉,跟扔標槍一樣扔出去。
扔完抱住小春婉就跑,人群中傳來慘叫聲,看來是扔準了。
整個治療過程,持續了一個小時。
苗臻從醫療艙裏爬起來的時候,靳誠言正坐在旁邊等他。
他穿著手工定製的西裝,戴著金絲邊眼鏡,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看上去人模人樣。
他拿著一邊筆記本電腦,神情嚴肅,似乎在做極其重要的事情。
苗臻剛走到近前,靳誠言就把電腦合上。
他推推眼鏡,眉眼間莫名有種斯文敗類的既視感。
苗臻沒打算再提昨晚的事情,靳誠言做過的丟人事,也不差這一件。
這麼多世界過去,苗臻已經習慣了。
靳誠言抬頭和苗臻對視,他沉默許久從兜裏掏出手機。
他打開手機屏幕,轉向苗臻。
上麵是一張靳誠言偷拍的照片,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拍的苗臻。
照片上,苗臻眼角微紅,臉上滿是淚水。
他脖頸上帶著密密麻麻的吻痕,衣不遮.體,嘴角殘留著白色液體。
苗臻盯著看了一會,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了。
這幾個醉鬼,除了江夢虞睡得昏天暗地一動不動外,剩下三人拉著苗臻鬧騰一個晚上。
他們吐完哭,哭完吐。
苗臻忙著清理地板,又要照顧幾人,不讓他們把自己作死。
天快亮的時候,靳誠言趁苗臻不備,和劉托尼一起跑出房間。
再回來時,手裏拎著一桶酸奶。
劉托尼和郝精神,因為進口酸奶的事情打起來。
劉托尼非要喝進口的,還是要從郝精神嘴裏進口出來的。
被郝精神騎臉打。
苗臻性格溫吞,不喜歡打架,於是便被靳誠言按在地上噸噸噸的灌酸奶。
靳誠言平時最喜歡喝這個牌子,喝醉酒後迷迷糊糊的想讓苗臻也嚐嚐。
苗臻一口都沒嚐到,全灑在他身上。
苗臻當時確實是哭了,是被酸奶嗆的,也是被這幾個人氣的。
沒想到靳誠言居然還拍了下來。
想起昨晚的時,苗臻看看照片,又看看靳誠言,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靳誠言坐直身體,神情嚴肅的道:“把你弄成這樣的人,是我嗎。”
苗臻嗯了一聲,見靳誠言狀態不太對,他柔聲安慰道:“沒事,我不介意。”
靳誠言沒吭聲,他看看苗臻又看看手機裏的照片。
過了許久,他直視苗臻雙眼,認真的道:“不管你介不介意,既然我對你做了這種事,我就會負責。我記得三號車廂有婚姻登記所,要是你覺得可以接受我,明天我們就去扯證。如果你對我沒有感覺.……我剛剛想過,這種可能性約等於0。總之,我想對你負責。”
苗臻茫然的看著他。
現在淋個酸奶,都是這麼嚴重的事情了?
意識到靳誠言完全記不清昨晚的事情,苗臻坐下來和他好好地解釋清楚事情的經過。
靳誠言聽完果斷搖頭,他嗤笑一聲,露出輕蔑的笑容。
“即使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也不用編這麼荒謬的故事。你口中說的那些事,我永遠都不可能做。”
苗臻笑笑沒說話,他沒有犯罪錄像。拿不出鐵證,喝斷片的靳誠言,是肯定不會信的。
信不信第苗臻來說也不重要,他隻是不想讓靳誠言產生誤會。
解釋半天,靳誠言才勉勉強強相信。
期間他視線一直落在苗臻的唇瓣上,喉結微動,眼中閃著莫名的光。
其實靳誠言更希望苗臻是在說謊,那就說明他們真的做過什麼親密無間的事情。
…………
又過了兩周的時間,副本一直沒有分到他們手上。
但幾人都知道時候快到了。
江夢虞很糾結,她寢室新來的兩個室友拉幫結派。
她原本也想加入,一個寢室下本的時候也好相互照應。
但另外兩人隻接受她,不接受小春婉。
江夢虞跟小春婉一起走過上一個副本,雖然小姑娘太小出不上力,但好歹是他們五個好不容易帶活的。
就算是拖油瓶,也是他們五個共同的拖油瓶。
於是江夢虞跟室友鬧掰,帶著小春婉天天往男士車廂裏鑽。
今天她準備過來,跟苗臻他們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固定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