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渙什麼都沒做,倌公便是為了求他出那小樓就已經要死不活。
秦堯除了豎大拇指表示自己學到了之外,就看熱鬧看的愉快。
鍾渙也沒怎麼折騰倌公,就那麼鈍刀子割肉,他自己就被那麼一把無形的刀子給折騰的要死。
門外的人見許久沒見鍾渙秦堯出來,更是狠狠的剜了倌公一眼,若是不早些將他們帶進皇宮和皇上交代,這要讓他區區一個五品小將又怎麼活?
倌公腦袋磕的更厲害了,他知道,如果他無法將鍾渙勸出去,要麼他這倌公的一生怕是就要在此終結。
鍾渙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把自己磕暈了過去,才輕哼了一聲,帶著秦堯一起入了金宮。
這倌公,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是他不動手,金郡守一旦曉得他曾經在這風月小倌樓裏待過這麼一段時間,就不可能放過倌公。
秦國的人會不會因為鍾渙曾經在小倌樓裏待過就瞧不起他什麼的,金郡守很明白,那絕對不可能。
甚至恐怕一旦被秦國的貴女知曉這件事情以後,巴不得他繼續呆在裏頭呢,那樣的話她們就有理由花錢和鍾渙聊天了。
那般男子便是真的出現在了小倌樓,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
最後千錯萬錯隻會是金郡守的錯,連自己的治下都解決不了,又談什麼治理這麼大一個的金郡?
恐怕他也別說什麼猥瑣發育了,明兒就能發現自己被秦京的人要求上京城,然後直接削了。
秦堯咂了一下嘴,看著倌公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卻有幾個小倌假裝路過,其實都是在踩他或是踢他,這已經不是不得人心了,怕是樓裏的人都巴不得他死。
“老師不如我們就去那金宮吧。”
“再說一遍,那是金郡守的府邸。”鍾渙強調,機會嘛,是人給的,要是這金國真想讓他不當人,他也不介意直接鐵血政策改變。
這片地方,又不是什麼多大的地兒,當年目之所及的土地都能化為秦國的版土,又何談一個金國?
鍾渙和秦堯一進宮看到的便是金郡守腆著一張老臉直接湊到了宮門口來迎接的樣子。
金宮的款式模樣,雖比不上秦都皇宮,但本身也有著古都的味道在,輕易廢棄也是浪費資源的一種,可若按照秦誌遠原先的設想,這片地方注定還是要叫秦淵改頭換麵的。可是皇宮還是皇宮的規模,龍椅還是黃金龍頭,就可想而知,秦淵是真的欠削了。
這莫不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還有反抗的想法?
鍾渙覺得秦淵他欠削了,秦堯覺得金郡守欠削了。
“您身上的可是五爪金龍的龍袍,據我所知昨日裏在那小倌樓裏一塊遇到的金辰江辰王也是穿著四爪龍袍的樣子,可真是萬萬沒想到呢。”秦堯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柄折扇裝逼的搖晃著。
金郡守臉上的冷汗嘩啦啦地往下淌,“臣不敢。隻是這些衣物,價值不菲,若是就這般輕易丟棄,也是浪費。”
咱金國這小破地方就是這麼窮,以前的衣服也就隻能勉強穿一穿了,大人您要是還計較,就是在逼我們了。這潛台詞說的,也是沒誰了。
鍾渙和秦堯都聽懂了。
鍾渙麵上表情不變,“這七月裏也算得上是天高氣熱,便是八月十五,金郡眾人也隻能穿著薄衫。恐有入了九月才有加衣的可能,不若金郡守別穿了,畢竟不穿才最省錢不是?”
金郡守:……
真就快被懟的靈魂出竅。
秦堯還直接笑了出來,一唱一和的附和著,“老師說的有道理,既然想要省錢,那不如就不穿了。”
“那五爪金龍的袍子難道就是所謂的為了省錢就能隨意拿出來穿用的?你確定你是想要省錢,而非想要取我秦國帝王之位取而代之?”
秦堯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折扇也已經啪的一聲合了起來。
這話嚴重,金郡守甚至還覺得秦堯可能就是故意給自己下套,要不然他一句話說的不好,鍾渙就可以有理由大軍攻來,畢竟當年戰神就一直想打金國,隻是他投降的太快。
金郡守臉色扭曲了下來,別的不談,他一個下臣在皇子麵前,甚至還有語言不當之處,跪下來請罪也無妨。
隻是他當慣了金國的帝王,盡管當年丟下了尊嚴,可秦國這些年卻並沒有插手金郡的治理。
他一直都身處高位,一直都是被別人尊敬的,又如何能接受得了自己需要下跪請罪的樣子呢?
秦堯卻冷哼了一聲,在他的眼裏這一切卻都是理所當然。
如果當年不是他投的快,金國哪還有機會,怕是早就成了終郡。
在他看來,在天下人看來,金郡守若是不願跪,那就是拿喬無禮,再說本身也是如此。
別什麼自己做了無禮的事,還覺得別人逼著你似的,怎麼,難道有人求著你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