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鍾渙一曲結束以後,顧平夏的動作卻還沒有停,但臉上卻多出了欣喜,喜悅,歡樂種種情緒。
鍾渙搖了搖頭,感慨著,“事實證明,鹹魚的遠程操控要比自身努力要好得多。”
他並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充當一個點撥者,充當一個夢境的締造者就夠了,而且,這個世界他的身份,最適合當這麼個身份。
這個村子裏有無數真正的能人巧匠,他們用一生精進著自己的能力,也就絕對不存在被一個抄襲者所壓迫的可能。
就算是處於穀底,也終有一日會重立於巔峰。喵喵尒説
兩天以後。
鍾渙被專門看顧著照顧村子裏的人的營養師給懟了一句,“鍾叔,有你這麼拉琴的嗎?讓人家小姑娘跳舞跳到傻了一樣的躺在院子裏睡了一覺,還感冒了什麼的,你果然是個人才啊。”
鍾渙摸了摸鼻子。
他能怎麼辦呢?當時顧平夏已經完全沉浸在音樂之中。
也看到了自己最想要看到的東西,別說是生病了,他敢肯定那一刻如果自己打斷顧平夏,可能會被她活生生打斷腿。
村口的鍾大爺,樂意坐在石頭上拉二胡,可不樂意坐在輪椅上拉二胡。
雖然這種說法有點誇張了。
鍾渙對著營養師揮了揮手以後,捧著二胡去了顧平夏隔壁家。
直到一個月後,他把村子裏的所有人都給走了一遍。
顧平夏隔壁家是一個研究機械的人才,立誌要做出這個世界最高超的智能Ai以及全能機器人。
雖然全能機器人這麼個概念有點太誇張了,但年輕人嘛,就要敢想敢拚。
結果鍾渙一去,直接把人帶到了夢回星際時代。
然後,那個研究人員被自己的那個全能機器人的夢想給打擊了個半死不活,但很快他就有了新的目標。
臉上有著燦爛笑容的男孩孔新知,從樂曲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願意接受,但很快他就露出了笑容。
“鍾叔,真有你的,你這一手音樂的操作怕是都要上天了吧,居然真的能讓人看到那麼真實的畫麵。”
鍾渙挑眉,拿著之前顧平夏離開的時候送給他的配套茶具,坐在孔新知家院子裏,淡定說道,“基礎操作而已。”
“當然如果你能從中獲得什麼信息,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可不叫從中獲得什麼信息,那叫從中獲得一個新世界啊!”
“全能機器人是不可能全能機器人的,但劃分出家居機器人,戰鬥機器人,運輸機器人,模擬機器人,智能男友智能女友……什麼的,完全O的K啊!”
鍾渙:……
小子,你到底從那麼個幻境中看到了什麼?
鍾渙不在糾結這件事,勞累了一個月,鍾渙想著自己再不去村口坐坐曬曬太陽,躺在石頭上伸個懶腰什麼的,壽命估計都會減短。
得知他這一想法的係統,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您還真是把節操這種東西當做垃圾一樣踩在腳底啊。”
“這一個月裏除了給每一個你覺得有培養價值的年輕人,還有受困於瓶頸期的人彈了一首曲子之外。你又幹了點什麼,而且還一天一個人,一天一首曲子,平時你待在村口拉二泉映月的時候,一天也能拉好幾回呀,怎麼就覺得勞累了?”
“這不一樣,”鍾渙擺手,“你也不想想,我要萬一沒刹住力量把跳飛天的顧平夏拉到了蠻荒時代的幻境中,看著一群野人圍著篝火跳舞……把本來應該精進自己能力的孔新知拉到了星際戰場機甲時代,看著人族和蟲族撕逼,那可就不美了。”
“這話你都說得出來……”
對規則的掌控之力,對他而言是最簡單的吃飯喝水,不要說的自己快要累死了好嗎?!
係統心裏的吐槽**滿滿,但它知道如果自己再說下去,估計就會被單手拎著尾巴給掛在牆上了。
這操作還是因為鍾渙一個人住在這的時候,洗完了衣服琢磨著襪子不太好晾的時候,從營養師那邊托關係買了點夾子。
之後一旦係統幹了點什麼讓他不開心的事,就會變成夾襪子的夾子去夾係統的貓尾巴,然後把它掛在牆上。
對於這一點係統表示它是沒有貓權的嗎?
好吧,它就是沒有貓權。
其實鍾渙也提議過把它塞到紅鯉魚的身體裏,然後放在裝滿了沙子卻不裝任何水的水缸裏來著。
但那實在太虐了,慘無人道的虐待,虐待動物是不可取的啊混蛋。
然後鍾渙就放棄了那個想法,把係統掛在牆上曬太陽了。
一人一係統坐在村口再次拉起二泉映月的時候,村子裏一個又一個人離開了。
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方向,繼續待在這裏蹉跎才是不應該的,雖然在這一過程中鍾渙又被紀爺爺給懟了兩句。
“我尋思著你有再多想法,也不至於一口氣直接把三十多位搞藝術的全都弄出去吧。”
“哦,中間還有兩個搞科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