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幹點什麼的時候。
鍾渙從係統投影出來的屏幕裏看到了顧平夏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甚至還對旁邊的那個和自己也有過交流的舉辦了這一場展會的畫家說了兩句。
“下次可不要隨意請這種沒有腦子的人來了。”
“我雖然知道有些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屁股決定腦袋的,但真正遇到還是第一次呢。”
“希望沒有下次了。”
那畫家看著她麵色清冷的樣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人來。”
“實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裏的,簡單的道過歉以後顧平夏也就原諒了那個畫家,不過畫家轉頭對著盧修明的臉色卻冷若冰霜,“請你出去。”
“這位先生,接下來這場展會將不再歡迎你以及和你有關的任何人,謝謝。請自覺出去,如果還想繼續賴在這裏的話,我不介意讓保安把你拖出去。”
居高臨下的眼神讓盧修明心裏一陣刺痛,盧修明這個人自負又自卑。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要參加你這麼個所謂的藝術家的展會嗎?說是藝術,一堆鬼畫符難道就真的是有意義的東西了嗎?裝什麼裝?”
這對於一名畫家來說,這幾乎可以堪稱為人身侮辱了。
張步維氣的臉紅,“我以為我已經足夠客氣了,可看樣子這位先生你好像並不需要我客氣。保安,保安!把他給我拖出去!以後我的展會將不再歡迎任何和這位先生有關的人。”
張步維真的要氣死了,他自認為自己性格算是很好的,準確來說能住進那個村子裏的人性格方麵都很不錯。
或許情商智商哪一方麵可能會落了一籌,但人品絕對都是一頂一的。
畢竟村裏居住著來自於國內的一係列最頂尖的人才,每一個人都對社會有一定的影響力,不說別的,他們起碼也會顧及自己的麵子。
但張步維覺得自己還是輸給了盧修明,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卻又惡心至極之人。
保安很快就來了,三下兩下的就把盧修明給拖了出去。
可把他拖出去是一回事兒,但他的那個老婆,卻第一時間走到張步維的麵前,不滿的尖叫道,“你什麼意思?不過是有人捧,才看著稍微有點價值的畫手而已,你想對我老公做什麼?”
鍾渙甚至從係統投影出來的畫麵裏看到了張步維腦門上的青筋都在跳,“還對你老公做什麼?你是不是眼睛有點不好使,看不到我是光明正大的把他趕出去?”
“不僅你老公還有你,實在是承蒙諸位的誇讚了,我就是個沒什麼能耐的小畫手而已,人家首都大家族的女兒,那是我一個小屁民能得罪得起的,諸位說是不是?”
張步維的臉色十分難看,可他這副自嘲的樣子卻並不會讓人附合,反而是許多人開始說著,“張大家不必和他們計較。”
“不是誰都能看得懂藝術的,總要有愚昧之人,才能襯托出聰明的人有多聰明。”
“說是大家族,但也不過是個暴發戶而已,不就是早些年走了時運。”
“連百年的傳承都沒有,仔細來說的話,到底是誰在張大家麵前裝,還真不好意思說呢。”
張步維的身份據說是某位曆史上的真正大家的血脈傳承之人。
他的繪畫不僅在藝術鑒賞方麵,還在很多方麵都有著獨特的意義。
盧修明的腦殘行為不僅僅是激怒了張步維,同時也激怒了參加這場展會的人。
平時他在圈子裏裝模作樣的唱幾首小歌,大家還能給點麵子。
畢竟時代在發展,他們也不是什麼迂腐的人,很少有人帶入老一輩的那一套,“戲子都是玩物,下九流的人。”
但事實證明盧修明的存在就已經足夠體現出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愚昧,還不會看人眼色。
緊接著盧修明不僅和他老婆一起被拖出去了,還直接在首都的上流社會的圈子裏的名聲爛不可言。
沒人樂意給他什麼麵子。
真給他麵子的時候,他蹬鼻子上臉。再給他麵子,那就是自己傻了。
可一不可再。
真當盧修明是什麼天選之子,所有人都得容忍著他呢。
張步維直接讓人把盧修明夫妻攆出去了。
盧修明老婆的背後家族,包括他身後跟著的那些小弟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真正的上流社會所交流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現,每一句台詞的幕後意思,都有著獨特的價值。
盧修明這麼個智障操作一出來,整個人的名聲在圈子裏就爛掉了,沒什麼人願意和他們合作。
按照現在的操作,就算他真的去緬甸開出了一大堆翡翠,都沒人願意從他手裏拿下。
這就是真正的在圈子裏的人脈關係,他們都是最頂層的人,大家都互相認識,牽一發而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