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帶著薑月輝前往水榭,過去的時候二人已在水榭中閑坐著,一人著深色道袍,抱著臂閉目養神。
另一人白衣玉冠,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懶懶散散依靠著扶欄,漫不經心看著池中遊魚。
薑月輝清了清嗓子,正猶豫著要不要喊聲“二哥”,就見薑月澹轉過頭,看他時神情陌生又冰冷。
“薑月澹。”
薑月輝還是選擇喊他名字,隨後沿石階走上去,和他一樣冷著臉,
“你怎麼回來了?”
薑月澹別過頭,看著池裏的魚,冷冷說了一句:
“我和你一樣是嫡出,還是薑家次子,什麼時候回趟家,也輪到你來質問?”
薑月輝頓時失了底氣,雖然心中不平,氣勢上還是比剛剛弱了許多:
“我…隻是…”
“行了。”
薑月澹擺擺手,似乎也不耐煩聽他多說,舉起扇子指了指琅岩,
“是這小子非要我來,八成是要找父親告狀,對了,父親在府上麼?盡管讓他去告,早點結束早點走,我也不想多待。”
薑月輝看向琅岩,而剛剛那番話,他就像沒聽到一樣,倚著扶欄閉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薑月輝猶豫再三才道:“父親在休息,你…有事和我說。”㊣ωWW.メ伍2⓪メS.С○м҈
“嗯?”
薑月澹轉過頭,看著三弟的臉,忍不住笑了,
“怎麼?現在這個家,已經是你薑月輝做主了嗎?”
“不…”
“也罷。”
薑月澹並不想聽他的解釋,轉頭對琅岩說,
“琅師兄,你讓我隨你來侯府,我也來了,有事你快說,西燎有場賭石,我還急著南下去看熱鬧呢!”
薑月輝也道:“琅師兄,你想說什麼,說給我聽也是一樣的。”
琅岩這才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薑月輝,又看了一眼薑月澹,無奈笑笑:
“兩位公子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我若說了,三公子隻會當小道我挑撥離間,不如等侯爺來,事情評判起來還能公允些。”
“非也。”
薑月澹抖開折扇搖了搖,
“琅師兄有什麼盡管說與薑月輝聽,其中若能發現我的錯漏,他一個說給父親聽。
琅師兄就是太少來侯府走動,不清楚三公子的嘴臉。”
薑月輝臉色陰沉,但也沒為自己辯白,隻對琅岩說道:
“琅師兄說就是了,我會一字不差轉達給父親,是非對錯皆有父親判斷。”
琅岩輕哼一聲,隨後挺直了腰板:
“師父讓我看好天都罪犯,這事兒我辦砸了,前夜混亂,被賊人趁亂劫走了。
這事我不想讓師父操心,想要自己解決,抓他們回來,我再向師父以死謝罪,如果不是二公子,此刻我該做的,就已經做完了。”
“消消氣,消消氣。”薑月澹不怒反笑,一邊替琅岩扇扇子,“巧合嘛,都是巧合,誰知道琅師兄月黑風高夜要殺人呢?您要知會一聲,我興許就袖手旁觀了。”
他們的話,薑月輝似乎有些不懂:“什麼殺人?琅師兄要殺誰?”
“一姑娘。”薑月澹說道,“昨夜鏡湖畔,我遇到琅師兄要殺一姑娘,我看她生得花容月貌,舍不得她死,就給她救走了。”
難道是…
薑月輝心中一緊:“琅師兄,你說詳細一點,你要殺的,不會是薑餘?”
琅岩冷冷道:“劫走犯人的家夥丟了一隻被施過術的紙鶴,我略施小計,讓那紙鶴去找施術者。
小道要抓的是前夜闖小築的人,紙鶴的施術者就是,不管他是誰。”
“那人呢!?現在如何了?!”薑月輝語氣中帶著隱隱的怒意,薑餘那般任性,父親都能容忍,可見父親對她的重視,若是她出了事,責任就全在他身上!
父親,一定會對他很失望的!
琅岩沒說話,轉頭看向薑月澹。
“嗯?”薑月澹回過神,笑了笑,“人我救下了,然後她就走了。”
“走了?”
“不然呢?”薑月澹看著薑月輝,“不然留下麼?老三,你就這麼期待多一位嫂嫂啊?”
“荒唐!胡鬧!”薑月輝怒道,“她要是出事了,父親首先饒不了的就是你!”
薑月澹咬了咬牙:“我年長於你,誰允許你用手指我!?薑月輝,你不要像狗一樣隻知道討好父親,我最見不得你這個樣子!”
“她人呢!?她去哪兒了?!”薑月輝絲毫不在意兄長的斥責,繼續追問。
薑月澹合起折扇,用扇骨打開薑月輝的手,卻被薑月輝反手抓住扇子,兩人一時激憤,扭打在一起。
“薑月輝你以為我會怕你啊!”
“薑月澹你要麼回來好好住下,要麼不要對家裏的事指手畫腳…”
琅岩靠在扶欄上,覺得幫誰都不對,於是靜靜看他兄弟二人打架。
“別打了!都給我住手!!”
。您提供大神湯圓豆沙餡的薑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