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澹的玉冠碎了,頭發披散,而薑月輝的眼眶烏青,衣袖也被扯破了一個口子。
二人坐在水榭中,誰也不願多看誰一眼。
“二哥,擦擦鼻血…”
薑月嬋說著,將絲帕遞過去,薑月澹默不作聲接過絲帕,擦去鼻血。
剛剛在花園裏閑逛,隱約聽到水榭這邊有響動,薑月嬋循聲過來,就看到兩個人在水榭中扭打,隻看背影就知道是自己的三哥和二哥。
二哥好久才回來一趟,基本不與三哥有任何交流,若是難得開口,也都是冷嘲熱諷。
三哥心中對長幼尊卑的觀念認同極強,所以自然也就不願和他爭辯,平時見了盡可能躲著,實在不行,也不會當麵和他吵。
這次是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如果不是薑月嬋來的及時,都不知道兩人會打成什麼樣。
“謝了。”
薑月澹擦淨鼻血,將帕子遞回去,又覺得這麼做不合適,於是默默收了起來。
“什麼情況啊,你們倆。”
薑月嬋歎氣,一邊問,一邊向小允要了根木簪,走過去替二哥重新梳理頭發,然後用木簪簡單束起,這才覺得二哥看起來順眼許多。
“不知道,就是覺得他沒規矩,欠教育。”薑月澹說著,又用手抹了抹鼻子,擦去剛剛流下來的血。
“我不與你爭論,今天的事,我會告訴父親,讓父親定奪!”薑月輝說著,又不自覺握緊了拳。
見薑月輝要走,薑月澹才緩緩開口:“嘶,那姑娘走的時候,要我帶封信給她家,也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
薑月輝伸出手:“給我。”
“你要我就給?好笑。”薑月澹白了他一眼,又冷笑幾聲。
“薑月澹!”
“什麼事,薑月輝?!”
二人劍拔弩張,眼看又要打起來。
“行了!”薑月嬋有些惱了,她站在兩個哥哥中間,對薑月澹攤開手,“不管你們在說什麼?東西給我,我來看。”
薑月澹猶豫片刻,從懷裏拿出一封皺成一團的信。
薑月嬋拆開信封,將上麵的字讀了出來:
“聚散皆緣,勿尋勿擾…”
薑月嬋拿起信箋在薑月輝麵前晃了晃,
“三哥,這是什麼意思啊?”
薑月輝腦子裏一陣轟鳴,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薑餘算計了他,然後逃跑了!
“天都,一定是天都!”薑月輝念叨,隨後抓著琅岩的肩,“你若想補救,就跟我一起走,現在追也許還來得及,我們一起,把她,還有他們帶回來!”
…
琅岩和薑月輝一同先走了,水榭裏隻剩薑月澹和薑月嬋兄妹,他倆相互看了看對方,薑月嬋才開口:
“到底什麼情況啊?”
薑月澹攤手:“我也不知道啊。”
“嗯…那你怎麼回來了?”薑月嬋問,“也沒過年,也沒過節,更不是母親的生辰,你回來,不怕父親罵你麼?”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