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露這才想起剛才忘了告訴他,連忙回:“鏡櫃第二層。”
過了幾秒他又問:“怎麼打不開?”
“你往裏按一下。”
“按了。”男人嗓音疑惑,“還是打不開。”
時露把遙控器放下,拍了拍二妞的頭站起身:“我來看看。”
在浴室門口她敲了敲門:“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沒鎖。”
時露臉熱了熱,扭開浴室門。
蒸騰的熱氣從門裏溢散出來,伴隨著她熟悉的沐浴露香氣,可細聞之下又似乎略有不同。
她抬眸看去,林鶴潯隻在腰間圍著一條毛巾,上身赤.裸地站在浴室櫃前,鏡櫃門是半開的,露出一截吹風機線。他從鏡子裏看她,俊臉在水汽中顯得格外白皙,笑意溫柔坦然:“剛剛打開了。”
時露不自覺盯著他腹肌看,聞言猛地轉開視線,囁嚅道:“哦,那我出去了。”
她剛要關門,卻被一條健壯而修長的手臂撈住腰背,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跌進浴室。緊接著,他另一條手臂也抬上來,將她摁在牆邊的同時托住她後腦勺。㊣ωWW.メ伍2⓪メS.С○м҈
男人炙熱的吻隨之落下。
時露不是第一次接吻,她相親那麼多次,起初也有想跟人正經談一談的,但那些男人的觸碰隻讓她反感,就連初吻回憶起來,也沒有一丁點心跳加速的美妙感覺。
而這是第一次,胸口裏那顆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她努力想要緩解,甚至偷偷地深呼吸,卻隻是愈演愈烈,愈發脫離控製。
他的手也不全然安分,帶著隱約的試探和挑逗,磁沉的嗓音裏仿佛夾著砂礫,在她心口緩緩地廝磨:“你家的狗,會買東西嗎?”
時露沒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然而之後,也無所謂明不明白了。
……
夜涼如水,窗外雨滴還在往玻璃上砸。時露渾身酥軟地蜷在被窩裏,腦後枕著男人的手臂。
他半個身子靠在床頭,似乎很熱,沒蓋被子,短褲邊線上繃著六塊腹肌。
他一隻手抱著女人,一隻手拿手機接電話,說的是英文,許多專業詞彙時露都聽不懂,越聽越困。
他掛電話的時候,時露眼睛早已經眯上了,卻在他稍動手臂後猛然清醒。
她睡眠淺,容易驚醒,平時睡覺都是戴著耳塞。
林鶴潯皺了皺眉:“怎麼醒了?”
“沒睡著。”時露翻了個身,麵對麵看著他,“你今天下午走嗎?”
“嗯,如果能飛的話。”林鶴潯用手指繞著她的頭發,“把你的資料帶過去,還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大概一個星期,我再回來。”
時露沉默了一會兒,問:“你開始沒打算回來?”
林鶴潯笑了笑:“你猜。”
“……”時露撅了撅嘴,不理他了。
男人轉身把西褲撈過來,從兜裏翻出一個小盒子,在她悶悶垂下的眼瞼前晃了晃,然後打開。
裏麵一個亮晶晶的鑽石吊墜,映在他光澤瀲灩的眸子裏:“本來想著回來再送你生日禮物,今天這麼高興,就提前給你了。”
時露呆呆地看著盒子裏的項鏈,許久沒能回過神來。
她以為他眼中的緣分,在她那晚說出不合適的時候,就到此為止了。林鶴潯應該是那樣的人,有勇氣也有傲氣,拿得起也放得下。
但她到底猜不透這男人在想什麼。
比如兩小時之前,他打了個電話叫人送東西來。
送那種東西。
呆怔間,那條項鏈已經掛在她脖子上,觸感冰涼,但很快被她的體溫所接受。
就好像林鶴潯之於她,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融入心底。
“時醫生,我們在一起吧。”林鶴潯握住她的手,十分鄭重。
有些話是要說出口的,不是接一個吻,上一次床,就能把那些本該進行的過程給省略掉。
在他看來,那是一種不負責任。
時露垂下眼睫,輕輕地咬住下唇。
他看出她在猶豫,他將她手指溫柔地穿進指縫,十指相扣,語氣低緩而溫和:“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隻是想要一個彼此相愛的伴侶,在這個基礎上,我尊重你的一切。”
“要不要結婚,要不要生孩子,你的家人和事業,你的任何決定我都不會隨意幹涉。”他吻了吻她的手指,“但無論何時你需要幫助,我都會竭盡全力。”
時露抬眸看著他的眼睛,明亮得沒有一絲雜質。他擁有她喜歡的所有模樣,以及她難得被認可的人生和愛情觀。
相愛而獨立,清醒而尊重。
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時露抬起手,掠過他被昏黃台燈照得虛虛的發梢,眼裏有光澤閃爍。
她柔軟的唇輕輕覆上去,唇齒間夾著含糊而清晰的字眼:“好。”
小舅舅媽篇完
作者有話要說:怕我家貓感冒,開了三十度空調,然後,似乎,好像,我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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